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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德金看著六郎痛苦的小臉,雙唇抖動,眼裡有淚花。
可面對這一切,他無能為力,束手無策。
甚至到了此刻,連給兒子看病的錢都未籌到。
他不是男人,不配為人夫,不配為人父。
且就算他如此隱忍,讓妻兒受了委屈,可在父母親的眼中,他同樣不是一個好兒子。
如今的他,是兩面不是人,一無是處。
終是忍不住,他跳下馬車。
一人蹲在路旁,掩面而泣。
‘得得’馬蹄聲響,有馬車迎面行來。
道路不寬敞,譚德金正好擋了道。
“爹,別擔心,六郎會沒事兒的,咱們走吧。”七朵上前拉了拉他的胳膊,悶悶道。
譚德金隱忍的哭聲低了下去,悄悄擦了眼淚,站了起來。
迎面而來的馬車駛近,並未急著走,反而停下來。
身穿藍色短襖的車伕從座兒上跳下來,客氣的問譚德金,“我家公子問,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多謝大叔,弟弟身體不好,路有些顛簸,歇一下。”七朵客氣的應著。
正在說話間,車簾忽然掀開,徐氏抱著六郎慌忙下來。
一下車,六郎又幹嘔起來。
像是有東西堵在嗓子那兒,卻吐不出來。
車伕看了眼六郎,沒有說話,而是快步回去。
他隔著車簾,對著裡面低聲說著什麼。
七朵沒到看他,而是跑去看六郎。
譚德金已經抱了六郎,“六郎,告訴爹,你哪兒難受,爹給你揉揉。”
“這!”六郎虛弱的指指胸口的位置。
眼眼裡白色多黑色少。
鄭婉如面色又凝重了起來,抿唇道,“咱們還是快些到鎮上去,幸好快到了。”
“嗯。”譚德金點頭,抱了六郎就要上車。
一滴淚落在六郎的臉上,有些涼。
“等等,能否讓我看眼這位小兄弟。”忽然溫潤聲音傳來,一道白色的人影映入眾人眼簾。
面色溫潤如玉,五官精細。
約十六七歲的年紀,一身潔淨的白色絲袍,墨髮用一根白玉簪高高束起。
身後還有一位年歲相當的小廝。
“公子是?”鄭婉如出聲問。
此時大家都心焦,也沒人有心思去讚一聲美少年。
“在下姓溫,略通醫術。”溫修宜向鄭婉如客氣的自我介紹。
身後的小廝卻道,“我們家公子聽這位小少爺咳得很急,病情應該不輕,慈悲心一起,就想給小少爺瞧瞧。
你們可知道,我們家公子醫術十分……”
“白朮,住口!”溫修宜打斷小廝的吹捧。
就算說得是事實,他也不想人盡皆知。
正在說話的當口,徐氏驚叫,“六郎,六郎,快醒醒!”
七朵忙跑近,六郎竟然暈了過去,面色青紫,似氣喘不上來。
“六郎!”譚德金、鄭婉如、七朵三人都跟著大聲喚。
溫修宜快步上前走近六郎,對譚德金吩咐,“將他頭向下。”。
譚德金此時也來不及多想,按他所說的將六郎頭向下。
溫修宜伸出白皙的手掌,揉搓著六郎的後背。
“要不要用人工呼吸?”七朵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對醫術她一竅不通。
只知道人暈過去時,可用此法。
“人工呼吸??溫修宜似不明白這幾字的意思,抽空看了眼七朵。
“就是渡氣給他。”七朵解釋著。
溫修宜擰眉,“他喉間有異物。”
忽然他掌下力道大了些,六郎緊咳幾聲又吐了。
此次吐出一堆黏液出來。
“娘。”六郎低喚了一聲。
在場所有人揪著的心終於鬆了些。
溫修宜這才伸出修長的兩指捏住六郎的脈博,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見他診脈,所有人又都住了聲。
四周十分安靜。
“鎮咳丸。”溫修宜揚聲。
雖未指明對誰說,但小廝白朮已經跑向馬車。
很快他拿了一個白瓷瓶過來。
從裡面倒了一粒褐色的藥丸。
溫修宜輕輕一捏六郎的小嘴,將藥丸給他餵了下去。
動作十分快。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