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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爾軍民等為國殺賊,不但獲得實利,且可留美名於後世,想能勇盡職責。”內部安定後,他開始與日本人較起了勁。生性倔強的馬占山最反感的就是日寇的威脅恫嚇。對此,他總是毫不猶豫地加以回擊,並在各方面嚴陣以待。日本關東軍和駐省垣領事館曾威脅馬占山下野,將黑龍江省政權移交張海鵬。馬占山根本不理會日本人的強逼,斷然拒絕。決心在戰場上兵戎相見。
決心定下後,他立即在省垣召開軍事會議,討論應對之策。會上,漢奸傾向日益暴露的地方劣紳趙仲仁又彈起了投降老調。他認為日寇來勢兇猛,不可抗禦,主張撤出陣地。並說:“鹹以庫空如洗,兵無利器,請馬氏顧全地方,歡迎張海鵬。”
“趙仲仁,”馬占山再也按捺不住了,拍案大怒,“馬某奉中央令為一省主席,守土有責,不能為降將軍。再說馬某出身綠林,位重未閣,亦何惜一死呢……外人入侵,你不抗擊,何謂國人?戰亦亡。不戰亦亡,與其不戰而亡,何如誓死一拼以盡天職?!張海鵬、你和日本人都還沒看清楚,馬某死也不會出賣國土的。有機會你轉告張海鵬,日本人,就說他們要黑龍江可以,必須提他們的頭來換。不要小看了中國人,中國人中只有個別敗類,被金錢迷惑而喪失人格!”
“在座諸公,誰敢再議投降,我處死他!”徐寶珍團長拔出手槍大聲道。
鐵一般的決心和不可動搖的抗日意志終於壓住黑省官員中的投降派。會上決定,動員全省的一切抗日力量,迎擊膽敢來犯的日軍。
馬占山鐵一般的強硬姿態粉碎了日本人誘降的念頭。所向披靡的關東軍一直認為黑省中國軍裝備低劣,絕難抗衡,見馬占山硬著脖梗就是不服,遂定下了武力解決黑省武裝的決心。
馬占山既不買南京國民政府的賬,更不買日本人的賬。只要日本人有種來,他馬占山就有種打。以他的話說:戰是亡,不戰也是亡,同樣是亡還不如拼盡而亡。話說得雖粗,但不乏錚錚鐵骨,一腔血性。
馬占山早已把自己看作哀兵,但哀兵更能創造奇蹟。
江橋,是洮昂鐵路跨越嫩江的必經之道,南北交通要衝。日軍要進犯黑龍江省省城,首先必須佔領江橋陣地。11月4日,日軍以飛機7架掩護,派出4000精兵,在4列鐵甲車和數10門山炮配合下,向江橋、大興車站發起猛烈攻擊,企圖一鼓盪平馬占山黑省的軍事抵抗。馬占山見日軍大舉來犯,毫不退縮,命令守軍奮起還擊,聲震中外的嫩江河畔的血戰全面爆發。
馬占山的黑省軍隊論裝備在東北軍中自然不能與張學良佈置在遼寧各地的精銳軍相比,但與其他軍隊相比,馬占山的部隊從上到下殺敵心切、士氣極高,這大大彌補了部隊裝備的不足。擔任江橋正面防禦的是馬占山最為得力的衛隊團,仗打起來至死不退,頂住了日軍的輪番攻擊,並在岸邊蘆葦叢中巧設伏兵,痛殲強渡上岸之敵,穩定了全線防禦。左翼騎兵連發揮得也極出色,在連長陣亡的情況下,連副自動擔起指揮之責,殺敵數十。馬占山親赴前線,拍著連副的肩叫道:“好小子,有種。從今天起,騎兵連歸你了。”
5日,首戰受挫的日軍改變部署,驅使張海鵬的偽軍為前隊,日軍在後督飭猛攻江橋。貌不出眾的馬占山雖沒上過一天學堂,更沒進過什麼軍事學堂,但戰場的血與火鑄成了他的指揮天才。在命吳松林旅和徐寶珍衛隊團堅決扼守橋頭和江岸陣地的同時,他密令張殿九的步兵第一旅由洮昂溪南下增援。正當戰鬥打得最激烈的時刻,第一旅前鋒部隊適時趕到,守軍全體官兵頓時士氣大振,兩軍前後夾擊,越戰越勇,日軍全域性陷入被動,終於在午後2時,全線潰敗。
僅11月5日這一天戰鬥,日軍便拉回傷兵、死屍數十卡車,濱本聯隊付出了空前的傷亡代價,戰後日方公佈:此役日軍戰死167人,傷600多人;張海鵬偽軍死傷700多人。
5日的戰況不僅震驚了關東軍,也震驚了日本國內。日本廣播風向急轉,一天前還說黑省軍事裝備陳舊,不堪一擊,可一天後,又詭稱馬占山擁有新式武器等等,關於馬占山的報道也突然間驟增。
日軍前線指揮官惱怒異常,關東軍司令本莊繁也大為震驚。為壓住馬占山的咄咄勢頭,星夜從四洮路急調援軍,準備更大規模的進攻。
6日晨,當朝陽撕破東方灰色的雲幕,隨著8架日機的到來,硝煙尚未散盡的江橋陣地,重又被彈雨火海覆蓋住。這一日投入攻擊的日軍,計有濱本步兵聯隊、高波騎兵聯隊近4000人,加上張海鵬的3000偽軍,日方投入攻擊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