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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眼巴巴望著天空,像是一隻註定一輩子只能呆在這片樹木地下的青蛙,笑容沒有自嘲,也沒有悲哀,乾淨的像是這片松樹林,輕聲感嘆道:“對我來說不少了。”
她蹲下來,突然朝著天空比劃了一個手勢,架構成一個長方形,笑道:“陳二狗,你看,你現在只能看到這麼大的天空,所以你能做到知足,但如果有一天你走出這片土地,看到更多,你還會滿足兩千塊錢嗎?”
陳二狗轉頭看了眼這個有點莫名其妙的女人,看來有錢漂亮又聰明的女人都有傷春悲秋的潛質,很乾脆利落地給出答案:“當然不會。”
“我喜歡該老實的時候就老實的聰明人。”女人很不淑女地發聲大笑,雖然不夠矜持,還有點神經質的嫌疑,卻異常清脆動聽,類似這裡大雪初融時細水長流的聲音,所以陳二狗覺得很舒服,雖然這廝的審美觀談不上苛刻,無非就是身材將就一點臉蛋將就一點聲音將就一點腦子將就一點氣質將就一點,但這麼多將就加在一起,就直接導致了本身屁點資本都沒有的陳二狗處男到現在,雖然瞧不清身邊這個女人的容貌,但陳二狗覺得她八成挺正點,可他的聯想也就點到為止,不奢望進一步發生點什麼,按照陳二狗的思維,既然是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光蛋,如果再沒有點自知之明,豈不真成了李瘸子那樣的犢子?
那根一動不動站在附近的木頭看著她歡笑的模樣,神情複雜,有訝異有安慰,還有對陳二狗的些許認可,雖然只有一丁點兒。他更多的興趣都放到了傻大個身上,他不是那群懂點弓箭皮毛的愣頭青,拉滿那張牛角弓的意義有多大,恐怕只有他這個內行清楚,他瞥了眼低頭擦拭長弓的傻大個,心中感慨,是塊少見的好料啊。
隨後這群二世祖又打到一些無關痛癢的小動物,前期巨大的勝利很快讓他們失去前進的興趣,於是提出返回村莊,陳二狗自然沒意見,讓富貴留在樹林看著那頭野豬,他準備先把他們送回去後再回來和富貴一起把這頭畜生折騰回家。
一路上極有個性的女人再沒有跟陳二狗說話,只是和那根木頭嘀咕些什麼,因為那頭野豬的緣故,公子哥們看陳二狗的眼神都緩和許多,相安無事地回到村子,一大幫對著越野車東摸西碰的孩子立即鳥獸散。楊凱澤甩給陳二狗25張百元大鈔,還說以後有時間會再來,看著陳二狗仔仔細細數了兩遍錢再放進懷裡的模樣,又惹來他們一陣竊笑。
夕陽西下,給滄桑如老嫗的村子蒙上一層昏黃的垂暮外衣,越野車一輛輛轟鳴發動,令整個村子內跟主人一樣沒見過世面的雞鴨貓狗一起蹦跳起來,陳二狗凝望著那輛掛“沈Y7”牌照的吉普緩緩開啟,眼神純澈。
摸了摸貼著胸口的2500塊錢,陳二狗不等這支車隊完全離開視野,毅然轉身走向深山。
他沒啥大文化,但也知道站在這裡看一百年,也進不了那個圈子。
陳二狗邊走邊酸溜溜想,以後等大爺有錢了,買車的時候連模特一起買了,然後我還不用他們,直接一股腦送給路邊的乞丐。
周靈峰開著那輛上海牌照的悍馬,還沉浸在那頭野豬帶來的巨大震懾中,手機鈴聲突然打斷他的遐想,是楊凱澤,接起手機,戴好耳塞,對方的笑聲透著花花公子式的意味,跟周靈峰直接切入正題道:“靈峰,你不打算試探下那妞?”
周靈峰透過後視鏡看了眼那輛同樣是軍車的北京212,笑道:“這不沒機會嘛。”
手機那頭大笑道:“你小子,估計等你到了哈爾濱就更不會對那妞做什麼了,到時候還不是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就什麼樣的,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啊。”
周靈峰聳聳肩道:“都回程了,既然還沒到被荷爾蒙衝昏下半身的地步,就不對她下手了,看她這些天的表現,我看指不定是個女同或者性冷淡,雖然看得出這妞身材肯定不錯,但我還不至於淪落到沒漂亮女人睡的地步嘛。再說了,我可聽說這種北京212好像是部隊裡訓練時團以下作戰幹部坐的玩意,我最怕這種幹部子弟,綠豆一樣大的官,粘上了卻有一大堆麻煩和後遺症,我想想還是算了。”
楊凱澤放低聲音,輕笑道:“靈峰,你不瞭解軍隊,更不清楚我們東北部隊,你知道‘沈Y7’意味著什麼嗎?你可能只知道我們瀋陽軍區實力僅遜於北京軍區排全國第二,或者知道北京軍區有個被稱作‘萬歲軍’的第38軍,但你肯定不知道我們瀋陽軍區的‘常勝軍’第39集團軍,它可不比38軍弱多少,那輛北京212車上掛的牌照就是39軍,我感覺那個司機身手不錯,應該不是普通的偵察兵出身,估計這個妞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