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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這一類女人並不太反感,不過他肯定不會“入套”,不過力所能及地拉她一把還是可以的,天曉得這種女人以後會不會一躍而起,天底下有幸鯉魚跳龍門的角色多了去,多結一份善緣總比多得罪一個怨婦來得划算。
至於蘇青婷,陳浮生也一樣沒有下嘴,他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是註定糾纏不清的野心家,與蘇青婷打交道,在他看來還不如跟李芙蓉套近乎來得輕鬆,沒有後顧之憂,在陳浮生心裡,周驚蟄這類紅顏才是最安全的曖昧物件,能躲就躲,等哪一天耐心極佳野心極大的蘇青婷也熬不住,跑來南京攤牌撕破最後一層紙,進城後各個方面都在瘋狂進化升級的陳浮生想必那時候道行也足夠對付一個“黃毛丫頭”。
“陳哥,手感咋樣?小芊芊那妞可是那邊的頭號花旦,要不是人家對你心有所屬,我早就越級挑戰了,咱是無良紈絝不假,可紈絝也有一顆追求美的紅心不是?”某斯文男火上澆油道。
“死遠點。”陳浮生笑罵道,“敢陰我,等下灌得你連男人女人都認不出來。”
“咱們的酒品都被陳哥你帶出來了,一點不慫啊!”斯文男“猖狂”笑道。
陳浮生突然察覺到某個方向眼神不善,抬起頭,發現袁淳那張白蓮花一般的純淨臉蛋,還有眸子裡說不清道不明的惱怒意味,顯然這妮子聽到某些傢伙的確不能全算信口雌黃的段子,這種真假摻半的話最容易讓人相信,陳浮生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於是乾脆懶得解釋,給同樣開始打量袁淳的二世祖們介紹道:“袁淳,這才是真正的頭號花旦,水靈吧?我們密碼的臺柱,酒吧少了我一樣賺錢,少了她就冷清了。我警告你們這群牲口別動歪腦筋,人家是好姑娘,你們配不上的。”
袁淳臉色略微好轉,眼神也溫柔幾分。
“陳哥,不帶你這麼埋汰有志青年的啊,被你教育後我們可都立志於做一名對黨和人民都有貢獻的良民,不能把我們都一棒子打死不給機會噻?”斯文男叫苦含冤道。
“你們先扯,我談點事情。”陳浮生笑道,他並沒有趁這個機會跟小驢這幾個新加入者寒暄客套,沒必要,跟這種圈子打交道,有實力的就能順理成章進入其中,沒資本的就是撞得頭破血流了也爬不進去,跟魏端公和老爺子學來一個道理,生活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有些手段可以精益求精,不擇手段地去趁熱打鐵,但有些事情,就得溫火慢燉,急了反而顯得用心不純,所謂路遙知馬力,絕不是空話大話。
和袁淳來到相對安靜的角落,陳浮生見妮子臉色還是不如往常溫暖,調笑道:“難道我們的南京夜場皇后吃醋了?這可是大新聞。”
“沒有!”袁淳鄭重宣告道,格外加重了語氣,“我這也絕對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沒吃醋好,不傷神,不傷神就不傷心,不傷心就能像一朵花兒無憂無慮地綻放,多好。”陳浮生輕聲感慨道,興許是在黨校期間死命吸收系統知識,多了點知識儲備,在想吐露點什麼的時候也不至於卡住,他斜靠著欄杆,先瞥了眼依然清純無敵的小妮子,繼而望向一樓酒吧大廳,掃視著樓下一張張各異的臉龐,“如果我當時考上大學,走出張家寨,現在應該剛剛畢業三四年,運氣好的話能在大城市找到一份工作,最多剛經歷完磨合期,小小起步,一個月多的話拿四五千的工資,為買房努力拼搏,為討上城裡媳婦而奮鬥,偶爾朋友喊我來密碼這種高檔地方,也肯定惴惴不安,也許跟樓下某個小夥子一樣,只能眼睜睜巴望著樓上天仙一般的你陪在另一個成功男人身邊。”
袁淳愕然,似乎從沒有考慮過這種“幼稚”的問題。
她心目中,這個近乎白手起家、以空手掏白狼著稱並且手腕跋扈的未來江蘇省天字號鳳凰男,總是跟平庸、惆悵和萎靡不沾邊,彷彿他永遠充滿鬥志,是一隻如頭狼般的猛犬,帶著一群拉風強悍的傢伙一起朝終點毫無阻礙地狂奔。
“哈哈,其實我進密碼前是有擔心的,怕一進來就發現我的臺柱被某個牲口給拐騙得手了。”陳浮生打趣道,轉頭笑眯眯凝視著不得不跟著他一起思維跳躍的女孩,“你不吃醋,我可是會吃醋的,你看,我比你老實多了。”
“你也會吃醋?”袁淳眨巴著水靈眸子,似乎比較期待在這個問題上一直延伸下去。陳浮生在公子哥那些富貴圈子的縱橫捭闔左右逢源,袁淳不懂,也不想去深思,而這位老闆在黑道上的風雲,她更是遙不可及,所以她看上去比較珍惜偶爾的拉家常,尤其當家常圍繞一個比較有那麼點深意的話題展開,
袁淳會情不自禁有小小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