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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真好。”
曹蒹葭搖頭笑道,沒有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然後就去書櫃抽出一本從魏公公山水華門淘過來的風水古書,李青烏坐了一會兒也靜悄悄離開房間,曹蒹葭除了偶爾站起來小走幾圈,就都坐在放上墊子的檀木椅上看書,等到大概晚上九點鐘左右,她將書放回原處,洗漱完畢後去書房坐了半個鐘頭,然後回到主臥,開啟臺燈,從桌子抽屜掏出一本日記本,她在嫁給陳浮生之前並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但嫁給他後雷打不動地每天都要寫完一整天經歷,哪怕是雞毛蒜皮的簡單一天,她也會一字不漏紀錄上去,這座房子裡陳浮生的一切她都一清二楚,但曹蒹葭的東西,陳浮生從來不會去動,他甚至沒有拉開過這個抽屜,這一點,就像曹蒹葭從不曾去翻過他的手機一樣。
他們都是那種哪怕窮困潦倒到某天為柴米油鹽奔波的地步、也不會去庸俗的男女,也許陳浮生一開始不曾如此智慧或者說超然,但他娶了曹蒹葭,就開始下意識地奔跑,去汲取和進化,是曹蒹葭把他從張家寨帶出去,也是曹蒹葭讓他從一個刁鑽的農村青年蛻變為成熟的城裡人,而且還讓陳浮生保留了最質樸的那份東西,陳浮生不擇手段分秒必爭地向上爬,她就安安靜靜呆在原地等他。
寫完日記,合上本子,她躺到床上,扭頭望著原本屬於自己丈夫的位置,現在的她已經不可能輕鬆側身,只能略微困難地伸出一隻手,摸了摸他睡過的枕頭,然後閉上眼睛,過了半個鐘頭,曹蒹葭披上衣服重新起床,坐到桌子前,笑了笑,額外寫了一份東西,夾進日記本,這才安心睡覺。
一大清早,有他們家鑰匙的李青烏已經開始給曹蒹葭做早餐,曹蒹葭猶豫了一下,拿起只存有聊聊幾個號碼的手機,給陳浮生髮了條簡訊,然後充滿期待地等待迴音,正常情況下他都會在半分鐘內打電話過來,可是這一次陳浮生卻沒有及時做出反應,苦等了十幾分鍾,曹蒹葭還以為他在北京碰上什麼緊急情況,可當她準備再打電話過去,卻發現他已經打過來,只是很快就掛掉,估計是有急事不方便立即回覆,曹蒹葭也就不再糾纏。
首都機場,某人衝下計程車,跟媳婦被人拐跑了一樣發瘋般殺進大廳,買了張機票,無比尷尬地發現還有將近一個鐘頭才能登機,就帶了個錢包和一隻手機的他只好去機場書店耗時間,光看不賣,最後千挑萬選出一本葉永烈的《四人幫興亡》,以免在兩個半鐘頭的飛機上虛度光陰,在和售書服務員美眉套近乎後免費弄到一支圓珠筆,他這才心滿意足地跑去登機口檢票。
他就是接到媳婦簡訊就從酒店趕到機場的陳浮生。
等他坐上飛機,發現靠窗位置坐著一個有點眼熟的女孩,之所以眼熟,除了在書店角落有她的背影之外,陳浮生腦海中似乎還有一點額外的印象,只不過她戴著一頂帽子遮住了大部分臉孔,陳浮生納悶地坐下去,第一次上飛機的他研究了小會兒安全扣,等他終於弄清楚,抬起頭髮現一張要多水靈就有多水靈的臉蛋正朝向他,秋水眸子眨都不眨一下,陳浮生猛地回神,驚奇道:“小姑娘,真是一葉浮萍歸大海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你是?”清清秀秀乾乾淨淨沒有一絲煙火氣的年輕女孩眨巴著眸子。
“咱倆在雞鳴寺見過面啊,一起吃過素面的那個?不記得了?”陳浮生尷尬道。
女孩搖搖頭。
陳浮生遺憾地嘆口氣,最多才兩年吧,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棵國寶級小白菜不就是那個喜歡嚷著“都是緣分吶”的閨女嗎?雞鳴寺,大雨磅礴,小傘繡花鞋,一個神秘兮兮的古樸女孩,也許是陳浮生這輩子都忘不掉的詭異畫面。
“哈哈,我騙你的。”女孩見陳浮生打算低頭翻書,毫無徵兆地陽光燦爛,眯起眼睛,露出兩個小酒窩,果然還是那句口頭禪,“都是緣分吶~”
“你怎麼也去南京?”陳浮生笑問道,重新將書放到膝蓋上。
“離家出走了。”女孩笑嘻嘻道,身上散發一股輕輕淡淡的香味,絕不是香水。
“這麼叛逆?你看上去不像啊。”陳浮生將信將疑道。
“人不可貌相,就像你,看上去像刁民,我第一次跟你見面還不是沒保持距離?”女孩用很溫柔很正經的語調說了一個讓陳浮生很憋屈的真實想法。
“您真耿直,學生時代思想品德一定很過硬。”陳浮生感嘆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還沒猜出來?你是真憨啊還是裝傻?”小姑娘一臉納悶地盯著陳浮生。
陳浮生則一臉誠懇地回望她,一點都不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