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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把兩頭愛犬送進籠子,然後按照老規矩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抽他的中南海,以前是陳浮生送煙,後來是閉關弟子王解放,接下來就是跟他練拳沒多久的唐耀國,這孩子底子和天賦都馬馬虎虎,能入眼的就四個字,質樸心誠。老人抽著煙,對人心,他是從不敢抱有過高期望,現在只期望王解放能把他一身把式傳下去,再就是二狗那年輕人可以繼續往上爬,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如此一來他守著的方家也能沾光,一想到那兩條小守山犬崽子,老人就會心一笑,場上牛頭梗是他花大心血培養出來的鬥狗,是秘密王牌,如果不是念在俞含亮以往對方家還算尊重,現在又重新歸順了魏家代言人二狗,他絕不肯賣這個大面子。
兩條就像是披著牛頭梗皮的搏殺工具將配合生疏的藏獒和紐波利頓撕咬得血肉模糊,一進場就是一邊倒的態勢,如果不是山西土財主輸了比賽後表現得暴跳如雷,一副提刀殺人架式,壓錯寶的就又以為是雙方串通好了來騙錢,不過有真正的老狗王尉遲功德坐鎮,深知圈子規則的輸家都還算服氣。一口氣給自己贏了一麻袋錢的俞含亮河水不忘挖井人,跑到準備走後門離開的老人身前,感激道:“尉遲老爺子,這次真得謝您老能親自出馬。”
“我不是幫你,你和陳浮生之間那點恩怨,我也懶得管,只要你別對不住魏家和方家,否則以後就算有陳浮生保你,我也能打斷你狗腿。”老人不客氣道,停下腳步撫摸杜高的腦袋,兩條參戰的牛頭梗都沒有大礙,見俞含亮要醞釀些什麼,不耐煩的老人揮揮手,徑直離開。
裡外不是人的狗王摸了摸鼻子,叼起一根菸,哼著小調走出鬥狗場,身後尾隨幾個新收攏的嘍羅,疾風知勁草,前段時間經過與陳浮生一場爭鬥,牆頭草們都暴露出本質,得勢後的俞含亮就乾脆招聘一幫新人,少數在他落難之際沒有背信棄義的小弟也得以重用,現在他身後跟著的兩大一小都是俞家村沾親帶故的人物,一個跟他平輩,剛從局子裡出來,早先就跟俞含亮一起替魏千歲打拼,還有個綽號“土狗”的青年按輩分算還是俞含亮的叔。俞含亮剛出道那會兒橫行鄉里,帶著一幫小流氓逮誰訛誰,稍微成熟一點就不在自己村裡欺男霸女,偶爾還會給同村擺平一些糾紛,這十幾年竟然也博得一點口碑,同村長輩都念叨村頭俞木匠的兒子不是個好崽但有良心,例如土狗身後的孩子就是俞含亮敢做的一件功德事,孩子名叫牛蛙,長得黑不溜鰍,就跟一隻土蛤蟆沒啥兩樣,這娃家裡悲苦,父親當年花了所有積蓄買了個雲南婆娘,結果陸續生下兩孩子後就跟一個偶然來村裡賭錢的外地漢子跑了,牛蛙他老爹也倔,硬是不肯把孩子送出去一個,堅持要兩個都由他一手養大,前兩年好不容易把大兒子養到送去當兵,一次過年喝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樂極生悲,喝到桌子底下帶著哭腔叫嚷了一些胡話,就再沒能爬起來,小兒子牛蛙當時才11歲,俞含亮那會兒恰巧和老婆孩子上墳祭拜。親眼見到這孩子送葬一幕,給他苦命爹一連磕了百來個頭,一開始有人勸,愣是沒人拉得起來,後來也就沒人勸了,知道這孩子孝順,當時下著大雪,俞含亮在遠處抽著煙,望著那個單薄消瘦的可憐身影,感觸頗多,勾起不少回憶。事後專門瞭解牛娃的品性,鬼使神差就讓小孩子做了他的乾兒子,這小子是塊寶,讀書就跟他乾爹拐騙良家婦女一樣順溜,打架也絲毫不含糊,村子裡敢罵他是雜種或者沒娘孩子的孩子或者少年基本上都被他打遍了,打不過的,他能滿頭是血地堵在別人家門口,不要命的犟種,所以沒誰敢惹他,七八歲就跟村裡一個老獵戶上山狩獵,不穿鞋比穿鞋還要快,學校運動會長跑專案他就跟玩一樣,俞含亮偶爾會想道上傳言新主子在東北的一些悲苦往事,如果屬實,那牛蛙說不定能討他的喜,像一類人,都是守山犬。
“牛蛙,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條草狗玩嗎,回頭我幫你求一條過來,運氣好的話,就能成。”俞含亮咂巴著香菸笑道,虎毒不食子,他是打心眼疼愛這少年,所以幫他在南京市區安排最好的學校,知道牛蛙一直想要養一條狗,以前是家裡窮,人都吃不飽所以有心無力,俞含亮經營著東南沿海一帶最大的鬥狗場,所以一直想要給義子安排一條血統純正的好狗,沒奈何這小兔崽子就是想要草狗,位元牛頭梗什麼的都看不上,說那不是狗,俞含亮對這個一根筋的孩子也沒轍,這會兒靈光乍現,有了個膽大包天卻未必不可行的想法。
“俞哥,還有你求不到的狗?”綽號土狗的青年詫異道。在他看來好狗就都在鬥狗場了,當然聽說過那個叫尉遲功德的老頭那裡有七八條一等一的好傢伙。
“老子又不是天王老子,在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