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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棋盤上下贏老爺子的業餘選手可不多,錢子項與他也只是勝負五五分,周國器倒是穩壓他一籌,老爺子這才相信這個沒事就喜歡去十三陵水庫釣一整天魚的年輕人在修心養性方面是真下足了功夫,否則他怎會只是因為門當戶對就捨得把陳圓殊嫁出去。
“伯父,怎麼搞得我們兩個像是在軍事作戰,圓殊要是知道我倆合夥針對她,還不直接把我攆出門。”周國器的北京腔很舒緩,並不如一些個老北京那麼鮮明。
“不說這個。”
陳春雷自己倒了杯酒,望著周國器正色道:“國器,你也知道圓殊在情感上一路走得並不順暢,所以一直不敢對誰攤開心扉,你也能理解,這讓我很欣慰,不管以後結果如何,要是能做我女婿,那是最好,我能逮著你天天下象棋,退一步說,即使沒有緣分,也幫我照顧著圓殊那孩子,別看她對誰都拒人千里,其實並不堅強,我做人,不愧天地,做子孫,不愧家族,做官,不負百姓,唯獨這做父親,卻是虧欠子女們太多。”
“放心吧,伯父,我會幫您照顧圓殊的。”周國器笑道,“我家那兩位大領導都等著抱孫子呢,我要敢不努力,我家一號首長還不重新翻箱倒櫃找出多年不用的皮鞭使勁抽我。圓殊要是哪天肯進我家門,七大姑八大姨一大群領導們絕對滿意,伯父,你們不用催我也會卯足了勁黏圓殊的。”
陳春雷笑容欣慰。
一頓飯吃完,周國器略微歉意道:“伯父,我馬上要去上海,有幾個朋友非讓我去玩一趟,到時候直接從浦東機場飛北京,所以可能就沒機會來跟圓殊告別了。”
陳春雷點點頭,也有點遺憾,像他這種走過人生四分之三的老人,有情人終成眷屬什麼的都淡了,只求子女婚姻安穩。
他把周國器送出家門,周國器剛要上車,突然發現陳圓殊那輛標誌性的瑪莎拉蒂開過來,陳春雷笑道:“看來還是有心人天不負,你倆挺有緣分的。”
陳圓殊只是回來幫陳浮生拿有關黨校培訓資料和一些算不上機密檔案的內參,沒有想到就撞上臨行前的周國器,尷尬地下車打招呼,陳春雷老爺子自覺地先走回屋子,彷彿吃了顆定心丸的周國器微笑道:“我這要趕去上海,逗留一天直接飛北京參加培訓,本來以為沒機會跟你道別,看來我30年持續攀升的人品值一如既往的彪悍。”
“走了。”陳圓殊咬字極輕,甚至聽不出是疑問還是感嘆。
“恩,走了。”
周國器也不洩氣,笑容就如老北京城牆根下老槐樹上掛著的陽光,彷彿不管經歷過多少滄桑,都會溫柔和煦,他開啟車門,突然轉身,朝陳圓殊做了一個很幼稚卻又很可愛的手勢,那是奧特曼打小怪獸最喜歡在最後關頭使出的殺手鐧,十字必殺技。
周國器眨了眨眼,坐進車子。
陳圓殊啼笑皆非,這個京城活寶。
周國器陪陳春雷吃午飯的時候,陳浮生也被錢老爺子召喚過去,不知道是老爺子還是乾媽黃丹青的安排,李芙蓉也在錢家小樓,她顯然已經不將陳浮生等同於高緣那一類她不屑一顧的貨色,不過真要說如何對陳浮生青眼相加,也斷然沒有,始終保持不冷不熱不親不疏的機巧距離,連讓刻意這孩子來家裡蹭飯的黃丹青都忍不住讚歎她的驕傲和聰慧,錢老爺子對妻子一手摺騰出來的機會不反對,但也不看好,李家的女人豈不是那麼容易被浮生給降伏的。
一桌上吃飯的時候老爺子也不拿李芙蓉當外人,直接提起陳浮生要去黨校學習的事情,提醒道:“你這階段的培訓學習沒太大意義,無非就是找一些專家學者給一群富二代進行效果註定不大的洗腦,我建議你趁這段時間多靜下心來制定未來三年的目標框架。我幫你查過了,跟你一個寢室的年輕人叫姚峰,父親是一家制藥有限公司的創始人,沒什麼大優點和大毛病,不過私生活上不太健康,紈絝子弟做派很足,你注意一點。”
陳浮生點點頭,心裡卻是尋思著是不是能在那個姚峰身上榨出點什麼,他當年可是出了名的雁過拔毛,老爺子當然對這群紈絝懶得一瞧,可陳浮生那點小算盤怎麼會放著肥豬不宰?就在陳浮生表面嗯嗯啊啊使勁附和老爺子的時候,老爺子突然冷不丁笑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正打著主意要進黨校殺豬是不是?覺得那麼一大群富家子弟不讓你揩一層油下來就睡不舒坦?出息!”
黃丹青這一次沒有“收拾”錢老爺子,看到陳浮生錯愕的臉色她也是忍俊不禁,分別給乾兒子和同樣忍不住一笑的李芙蓉夾菜。
“等你給你一份前不久剛下來的國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