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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先發,誤了大事。丹州城裡,他只買通那錢莊掌櫃一人。亂世年間,那錢莊掌櫃下榻的房間,修了個暗道機關,以防不測,這些事外人哪裡知道,恰好這次,被這吳大員用了。
吳大員捉了黑大頭,事情辦得如此順利,自然高興,正要押了黑大頭,去見丹州縣縣長,只見一干保安團士兵,已將這錢莊圍了。吳大員也不解釋,隨這一干人等,押了黑大頭,直奔縣衙。縣長見了吳大員,卻也認得,國民黨省黨部主席駕幸這荒僻的小縣,這可是件破天荒的大事,於是趕快見禮。縣長又見捉了黑大頭,消除了心中一塊隱患,大喜過望,遂將黑大頭押入死監,又大設筵席,為吳大員接風。席間,自然不免說些“老人家親自出馬,馬到成功”之類的恭維話,吳大員見此行的使命已經完成,心中也不免輕鬆了許多。
吳大員主張,將黑大頭在這丹州城裡,就地正法,以震懾四方盜賊。縣長聽了,只是推辭,說黑大頭是個要犯,最好能押到省上正法,如果嫌路途遙遠,押到膚旋城裡,正法也行。縣長的意思,一是怕楊虎城知道了,與他不得零幹,二是擔心惹惱了後九天,將來地方治安,更是頭疼。吳大員見縣長如此膽小怕事,只是冷笑,原來他已調膚施並附近各縣地方武裝,偷偷向後九天移動,準備伺機拔掉這個釘子,只是這訊息,現在還不能向縣長透露。
三天頭上,黑大頭在何處正法,這件事還沒有最後議定,突然有守城計程車兵,慌慌張張,闖進縣衙,說城外黑壓壓的,不知是哪裡的隊伍,已經將城,嚴嚴實實地圍定,口口聲聲,要叫城裡放出黑大頭來,否則,將要叫這小小的丹州城,血流漂杵,不留一個活口。
縣長聽了,膽戰心驚,遂邀吳大員,一塊上到城牆上觀看。上了城牆,搭眼望去,只見丹州城外,二百米開外處,人頭攢動,旌旗蔽日,煙霧騰騰,刀槍閃爍。縣長見了,嚇得面如土色,只是礙於吳大員,不敢過於失態。
那吳大員,見了這陣勢,也不免膽怯,後悔自己沒有事成之日,抽身就走;不過他到底見多識廣,雖然膽怯,卻不把膽怯二字,露在臉上。
吳大員從口袋裡,掏出一架單筒望遠鏡,對著城外,細細地瞅了一陣,突然哈哈大笑。他對那有些魂不附體的縣長說:“我道這圍城的,是哪裡的正規武裝,鬧了半天,卻是些毛賊而已。你看他們,雖然人多勢眾,但是服裝各異,衣冠不整,有穿老虎皮的,有穿老羊皮的,有穿粗布長衫的,分明是各地的小股隊伍,匯在一起;你再看他們,手中兵器,多是些大刀長矛,只有少量的隊伍,裝備還算齊整,但軍容軍紀卻極差,袒胸露背的,坐在地上逮蝨子的,躺在草窩裡抽大煙的,應有盡有,這樣的隊伍還有戰鬥力?倒是有幾股武裝,紀律嚴明,隊伍排列,錯落有致,可惜手中,一件重武器也沒有,這丹州城牆雖矮,也足以抵擋他們的。”
縣長見吳大員這樣說了,也有幾分膽壯,接過望遠鏡一看,見城外隊伍,果如吳大員所說,於是推測到,那些衣衫不整、冷兵器為主的,大約是各路土匪,那些武器精良,軍容散漫,舉一杆煙槍吞雲吐霧的,大約是後九天雙槍隊,那軍容齊整武器簡陋的,大約是紅軍游擊隊。
兩人正說著,城外的隊伍,打來一聲冷槍。兩人見了,給守城士兵安頓了幾句嚴加防範之類的話,隨之回到了縣衙。
回到縣衙,吳大員吩咐,將他帶來的二十杆漢陽造,贈送給縣保安團,又將他隨身帶來的一班士兵,也派上城去督戰,這樣,丹州城的守備力量,就加強了許多。
城裡的百姓,眺見城外,黑壓壓一片如狼似虎的隊伍,彷彿像民間故事中寫到的老虎圍城的場面,嚇得家家反鎖了門,躲在家裡,並且揭開杜梨木案板,擋在窗戶上,以防亂槍射進屋裡。
說了城內,再說城外。英雄帖一下,三天頭上,各路人手果然都不失約,按期而至。大家聚在一起,談論攻城事宜,說到協調指揮問題,議論紛紛。只因黑大頭不在,如果他在,那這號令各路的指揮,非他莫屬了。如今這楊作新,到底資歷欠缺,根基不深,紅軍游擊隊提議,由他擔任指揮,大家聽了,雖有一些不服,但想到這本來是後九天的事,他們只是來幫忙的,理應由後九天的人出頭才對,於是表示贊成,只是態度並不積極。
議事完畢,開始攻城。攻城幾次,雙方互有死傷。
原來大家小覷了這丹州城。丹州城城牆雖薄雖矮,但是整個城池,面臨一條水,背倚一架山,要想攻城,得穿過河谷一段百米的開闊地。敵人在七郎山的半山腰,修了眼碉堡,碉堡裡壓了一挺重機槍,一旦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