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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教授孩子,也是一樁原因。
第八章 遭人暗算
這樣,楊作新便在後九天安頓下來。在如此兵荒馬亂的年月,陝北地面能有這樣一個去處,楊作新見了,暗暗稱奇。後九天給養來源,一是搶,物色好了為富不仁的大戶,近處的,黑大頭馬鞭指處,不費吹灰之力,便把寨子踩平了,遠處的,則派一支奇兵破寨;搶大戶之外,就是北往北草地,南去西安,做販賣大煙土的生意。除了這兩宗,我們知道,有時候,他還接受一些地方勢力的“贊助”。
第二天,上午上了一個鐘點的課程後,楊作新由張三李四領著,去見黑白氏。想不到在強盜家裡,竟藏著這樣一個小腳美人,楊作新十分詫異。雙方見過面後,黑白氏喚來了兒子。算起來,兒子是年已經五歲了,聰明伶俐,甚是討人喜歡,那身段面孔,也隨黑白氏。兒子還沒有個大名,只有個小名叫“月盡”。鄉里人把農曆臘月的最後一天叫“月盡”,這孩子是臘月三十生的,叫他月盡,該是合適的。奈何這月盡單叫起來,還算順口,若和姓氏連在一起,便成了“黑月盡”了,既難聽,又不吉利,所以為兒子取個大名,一直是黑白氏的一樁心病。
楊作新聽了,思索了一陣,說,就叫他“壽山”吧,“黑壽山”,名字響亮、富態、吉祥,又和了“後九天”的諧音,不知嫂夫人聽了,覺得怎樣。
黑白氏聽了,將這“壽”字和“山”字拆開來唸了幾遍,思謀它的意思,又將三個字合在一起,“黑壽山”、“黑壽山”地念了一陣,然後拍掌說,好,就叫這個名字吧!誰叫他老子姓了這麼個百家姓裡沒有的姓,害得兒子連個名字也難起了。隨後,大聲喚黑壽山過來,要他給先生叩頭。最後,雙方說好楊作新每天上完軍事課後,再來這裡為黑壽山上一個鐘點。
不說楊作新在這山上每天小心謹慎、工作勤勉,卻說這黑大頭自從穿了這身老虎皮後,心想這顆人頭,不知將來落在何處,人生在世,當及時行樂才對,於是放鬆了對自己的管束,重開賭戒。山中事務,除了軍情緊急外,一般並不過問,留給手下幾個副手處理,自個的身子,整天泡在賭博場上。山上的黑大頭屬下,一則是些粗魯之人,賭技不精,二則與黑大頭對陣,都有一些怯意。黑大頭賭遍後九天無敵手,便常生出沒有對手的悲哀,於是有時便喬裝打扮一番,去丹州,去膚施城,甚至跨過黃河去山西境內賭上一回。手下人見了,說這樣危險,黑大頭聽了,並不在意。
自楊作新帶了這副麻將上來,黑大頭來了興趣,於是邀上幾個副手,夜裡無事,常常對壘。後來又叫了楊作新。楊作新在膚施城時見人玩過,只略知個大概,可是從未上過這場合,剛想推辭,黑大頭臉上露出不高興的樣子,於是只好坐定。楊作新為人乖巧,天資過人,三圈之前,還有一些生疏,不時出錯牌張,三圈以後,便駕輕就熟了。黑大頭見了,說,你老弟還賣關子,說你不會,真是個不痛快的人!那天夜裡,正應了那句老話:“初入此道的人手氣好”,楊作新想不到自己贏了,臨散場的時候,桌上白花花地放著幾摞銀錢。楊作新不好意思拿,覺得這麼多錢,說聲贏了,就成自己的了,心裡有些不踏實,後來見黑大頭輸了反而高興,於是便撩起長衫將這銀錢裹了,回到自己屋子。
見楊作新是個對手,黑大頭來了興趣,從此,楊作新便成了黑大頭麻將場上的常客。有時三缺一,那黑白氏也來湊湊熱鬧。這樣,楊作新便和黑白氏也熟悉了。山上的人,見楊作新與黑大頭關係不薄,於是對他也客氣了許多,這“文化教員”的稱呼,叫著叫著,變成了“文化教官”。
這時,楊作新與山上原先潛伏的幾個共產黨人,取得了聯絡。紅軍游擊隊那邊,也得到了楊作新已經在後九天站穩腳跟的訊息,隨之送來指示:一旦時機成熟,便與黑大頭攤牌,收編這支武裝。
這當兒,有一隊前往北草地販煙土的弟兄回來了。行前,楊作新就囑咐他們,要他們回程時,多轉百八十里路,去一趟吳兒堡,打問一下他父親楊幹大的死活,並且給家裡捎了一些銀兩,山下正鬧饑饉,他惦念著家人。
那班販煙土的回來說,銀兩捎到了,楊乾媽和楊蛾子也都平安,只是那天楊幹大中了槍子,流血過多,當晚上就死了。
楊作新聽了,大哭一場,想來想去,一腔仇恨,記到那禿子身上。又想到如今父親死了,剩下母親與妹妹,更沒有個依靠,那禿子肯定隔三過五要來欺侮她們娘倆。想著想著,又哭起來。
這時黑大頭又打發一個小兵來請楊作新去玩。楊作新擺擺手,說他今天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