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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華他們搜救到傍晚才回,仍然沒有抓到人,不過走前還是留了幾個侍衛埋伏在山下。
之所以敢回來,還是聽了山下看馬的侍衛說陸瞻全須全尾出現過,而且還是跟宋湘一起,這才恍然大悟,明白是被他耍了!
背地裡當然也不免罵咧了幾句,他高高興興跟媳婦兒玩聲東擊西之計,卻害得他們差點連遺囑寫什麼都想好了!這不是有了媳婦忘了侍衛麼?!
陸瞻從棲梧宮回到房裡,重華就露出被樹木畫出了很多道傷痕的胳膊腿給他看,強調了一下自己的“傷情”,好歹勾出一點陸瞻的仁慈心,讓魏春取了二十兩銀子給他們壓驚。
既然“知錯”,那大家就還能融洽相處不是?
今日一早,重華被陸瞻點名隨同前往宋家,路上就從陸瞻那藏也藏不住的喜悅裡得知了宋湘這塊硬石頭終於被他給撬動了的訊息!
不知為什麼,聽說自己即將就要有主母,而且還真的就是宋湘,重華竟有些激動……
宋湘到了前院,就見陸瞻背朝著這邊,面向著她家的牆頭,負起的兩手在不住蜷動。然後站在他旁側的重華不停地低聲跟他嘀咕著,也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麼。
她走過去:“說什麼呢?”
重華隔得近,先轉身,立刻彎腰喚了聲“姑娘”,然後投給陸瞻一個眼神,躬身退到外頭去了。
陸瞻快步迎上:“你在家呀。”
宋湘道:“這不是等你的‘賣身契’嘛。”
陸瞻忙從懷裡掏出兩頁紙來:“我連夜寫好了,就按你說的寫的,還按了手印的,你趕緊看看!哪裡要改,指出來我立刻就改!”
宋湘瞅他一眼,接來看過,只見整整兩頁紙,除了她在石洞裡說的那些,還有重生以來她數落過他的那些話,比如嫌他不管孩子,沒誠意過日子,點點滴滴地倒是都寫上了。
雖說這“賣身契”不能蓋官府大印,但這個態度好歹是過得去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把文書揣懷裡,她說道:“你跟王妃說了麼?”
“說了!”陸瞻看她揣回去這個動作就受到了鼓舞,眉毛跳起來:“母妃讓我趕緊辦,免得夜長夢多,我就琢磨著從你們家回去就進宮請旨去!我母親那邊也已經去了信,這裡是放心的,她一千一萬個贊成!”否則也不會送她手串兒。
宋湘已經接受這結果,自然也不願意節外生枝,擾亂了本來計劃。皇帝賜婚也不知道順不順利,或者要不要替陸瞻再考察考察她,不過有晉王妃在前面擋著,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只是賜婚之後,可以預見晉王府必然會有番風波,不過只要大局一定,是不會有什麼改變的。
想想自己眼下雖是個黃花閨女,但與陸瞻之間卻屬於重起爐灶,那些新婚的嬌羞實在也不必了。便說道:“我母親和外公想請你喝茶,你喝完茶再進宮吧。”
“好嘞!”
陸瞻從善如流跟著她跨進了院門。
打發宋湘出門後鄭容他們又說了一輪,這邊說陸瞻進來了,便齊齊地迎出來——既然有可能成為府上姑爺,那當然禮儀上又要正式一點,雙方都很衿持地見了禮,然後就入正廳吃茶。
乾清宮這裡,皇帝才收到何琅被刺一事的訊息。盛世太平已久,各地生亂的訊息都少有傳來,京畿之地更是罕見,此番被刺的是兵部侍郎之子,就更讓人震驚。
“何琅如今怎樣?”皇帝問下方的順天府尹和何楨。
何楨揖首:“小兒傷處已經止血,這幾日仍不敢說脫離了危險。”
“那犯人可曾招了?”
“未曾。”府尹道,“不過已經在加緊審訊。”
皇帝步下階梯:“天子腳下竟有人如此大膽傷害官家子弟,若不是有血海深仇,那麼定然是有別的不可說的緣故。將其押入大理寺天牢,移交大理寺嚴審。”
“皇上……”何楨踟躕了。
皇帝扭頭看他。他垂下頭,又說道:“小兒命賤,豈敢驚動皇上分神關注?”
“這可不是你一家之事。謀害命官家眷,本就該罪加一等,何況其下手如此之兇殘。這說明兇手並未把朕這天子放在眼裡,朕又豈能不將之斬草除根以儆效尤?”
“皇上所言甚是,此案若不徹查清楚,恐有大患!為了皇上安危著想,也不能馬虎!何大人,令郎也是朝中未來的良才,您又何必畏首畏尾呢?”
何楨看了眼上首,頭垂下去:“臣遵旨。”
出了乾清宮,順天府尹在門下朝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