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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意讓曹晴如更不願他單獨去打點晚餐,等他停好車,兩人十指交握走出地下停車場。甜蜜相依走出大樓,一個黑影赫然從陰暗處出現。
「晴如──」
狄臣?他們同時怔愣。
他等了一下午,從旭日高照到夜幕低垂,像一個傻子也被誤認像行跡可疑的犯罪份子,他不死心,相信她總會從大樓走出去。
可是,等到了,她的手心卻在另一個男人厚實手中。
狄臣向前一步,看他們十指緊扣,有股衝動想去拆開,可是目前他居於劣勢只能按兵不動,揪著心看著他們的親膩行為。作家的話:
(9鮮幣)續篇02 雄獅的自衛本能
他來做什麼?韓佑言心想。在他思索狄臣來意時,手心握牢的小手隱隱抽動,好像想掙脫他掌心的包覆。他看一眼身旁顯得訝然的曹晴如──難道她害怕狄臣看見他們十指緊握?或僅是淺意識的反射動作?
韓佑言手心不由得使了力道,將幸福緊緊握牢,決不容許她就這麼溜了,也似乎在召告對方這是他的歸屬,他呵護著,別來覬覦搶奪。
沉穩的揚起一抹歷練微笑,不管來者心存何念,韓佑依然客套招呼。「狄先生,好久不見?找我們?」即使感受到狄臣洶洶來勢韓佑言仍不動聲色,內心卻像只准備反擊的雄獅,鎮定守護領域,從容不迫。
狄臣凜冽雙眸並沒因韓佑言親切軟語而柔和,銳利的光芒直射於韓佑言被歲月洗鍊的沉穩臉龐。
男人四目銳利交鋒,使曹晴如感到不安。
「佑言……」曹晴如緊張而不自在的動動兩人交握的手,韓佑言仍沒有放手,他不認為在狄臣面前他們不能牽著手,何況他們已有婚約,也住在一起,證書只是一種形式。
韓佑言打心底希望他善意而來,那麼他會誠心歡迎,假如不是……
「狄先生有事找我們?」在狄臣銳利光芒下韓佑言再度沉穩問。他當然知道他找的單單是曹晴如,只是恰巧他在。
狄臣對韓佑言的問題依然緊抿雙唇不語,深鎖的眉頭蹙得更緊。暗地倒抽口氣,眼神光采也因眼前景象瞬息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收斂的情緒和謙卑的口吻。
他眼神轉移到曹晴如說:
「晴如,我明白你對我有所誤解,如果現在的一切只是你對我的懲罰,我已經好好反省過了,請你回到我身邊,我再也不會為了一些小事而懷疑你……」
聽到這裡韓佑言再也按耐不住。「狄先生,我跟晴如婚期已訂,請你節制,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不久後將是我的妻子,你不該在這時候說這些打擾我們。」
「那又怎樣,韓佑言你奪人所愛,現在反過來跟我說教。」狄臣不服氣。
「感情是倆情相悅的事,結婚出於晴如自願,沒有什麼奪不奪,狄先生請你自制。」韓佑言不接受狄臣指摘。
狄臣依然心有不甘,指著韓佑言,「晴如,你選擇他?不得已?還是別無選擇了?」
被猛然一問,她怔了下,恍恍惚惚,心像條繩索被拉來拉去,猛烈的力量瞬間讓思緒幾乎斷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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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流淚,流了淚就像在悲憫著與狄臣逝去的愛情,恍如不捨,恍如依戀……不!她一向堅強,失去的東西不一定是失去,緊握在手中的才是獲得。像現在握著自己的溫暖大掌不需要去懷疑他的真誠,不需要去刻意保護,它似乎就那麼渾然天成的屬於自己──沒有失去!
她堅決給自己信念。
與狄臣的過去只是她對愛情的迷失與憧憬──那是不切實際的。尤其狄臣如此犀利的言詞令她感到不適。他的高傲為何總在刺痛她。
她只好回以報復性言詞。
強迫自己咧動嘴角,泛起不屑笑容。「我們是要結婚了,下午我們就是去婚紗店試婚紗……」話一出,胸口突被巨石猛然一敲,有點暈眩。
「晴如,你瘋了?」狄臣忍不住吶喊,由曹晴如口中說出,天崩地裂的感覺瞬間向他胸口襲來。
「瘋了的是你,狄臣,你確定自己現在是清醒的嗎?來這裡說這些話似乎不你們這種身分的人做的事。」想到狄家人渺視眼光,她不禁言語充滿奚落,但這樣的發洩她並不快活,反而為這社會的尊卑貴賤感到悲哀。
「什麼身分?」狄臣心揪緊,心裡明白卻佯裝不知。現在他不在乎了,所謂身分地位在愛情領域只是狗屁、只是一道藩籬、一把鋸子,割據著相愛本意,讓人更加自我膨脹──這些已是他不要的沉重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