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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傳了進來。嚇得田柾國和金泰亨下意識都縮了下脖子。
金碩珍:“小點聲!”
柳星染腦子渾渾噩噩,渾身無力痠痛。久違了做噩夢了,原本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噩夢了。在一次夢見,反而顯得格外清晰。與其說噩夢,不如說回憶。
“說了多少次了,不準哭,不準踏出你的房間,不準把劉海撩開,不準和別人搭話,不準反抗!”大人毫不留情的訓斥著五六歲的孩童,用那些否定式的話語給白紙塗抹上黑色,建立觀念。
我是被拋棄的,我不能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不能哭,不能掀開劉海,不能去爭,不能去反抗。我還活著就是最大的寬容。
被罵被打被欺負,我也不在意,一直都是這樣的。這就是我與人的接觸方式。我不害怕不反抗,只是習慣。
可後來有點難以忍耐了,遇見閔玧其之後,再到後來當了練習生。我反而不會忍耐了,從福利院搬出來也沒人知道。在福利院的日子卻成了噩夢,以前不會的,現在卻會時不時夢到那段時間,半夜醒來再也睡不著。和閔玧其他們一起睡會好一點,即使半夜醒來,聽到身邊的呼吸聲就會再次入眠。
這也像是夢,他遇到的這些人,太溫柔了。
就連從來不曾有過的肢體接觸,也讓柳星染覺得溫暖,他喜歡肢體接觸。自己太冷了,被溫暖的人觸碰的時候他會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那種感覺像是一切他為數不多接觸過的美好,野草叢中盛開的小花,冬天的太陽,聖誕節吃的蛋糕,第一次喂的流浪貓對他友好的舔了下手指。
昏睡中只聽到福利院老師殘酷的話語,柳星染想要逃跑,他害怕的不是過去經歷過的事情,他害怕的是發現現在的一切都是做夢。那太可怕了。
如果這是夢,那他只想永遠沉醉在這夢裡。
金泰亨注意到柳星染不安定的樣子,握緊了柳星染的手。“草莓!你怎麼了?”
田柾國也拉住柳星染的另一隻手,喊著:“星染,你做噩夢了嗎?醒醒啊!”
門外聽到動靜的四人衝進來,也試圖叫醒柳星染,病房瞬間炸開了。
也多虧了這熱鬧。
柳星染醒了。
在醫院的白熾燈下,沒了遮掩的柳星染用他帶著點朦朧發光的異瞳看了一圈圍著他的六人,一閉眼,又睡過去了。這次安穩了不少。
六人還呆愣著沒反應過來,第一次直對著柳星染的眼睛,還是在有點病弱的情況下,就像是一個虛弱的妖精在引誘你,一點純真,一點邪魅。不堪一擊的有種錯覺可以為所欲為。僅僅只是一瞬間,就產生了惋惜的感覺。
這時護士進來詢問才驚醒了呆住的幾人。
“剛剛叫什麼?醫院不能大聲喧譁。”
金南俊:“不好意思,剛剛病人做噩夢了,我們在叫他。”
護士:“那也小聲點,病人待會醒了就可以走了,回去好好休息。”
金南俊:“內,謝謝。”
另五人:“謝謝。”
轉頭幾人商量著留一個人陪著,等柳星染醒了回宿舍就行了。這事還要跟公司說一聲。
金碩珍:“柾國,你回宿舍去,你也要休息的。”
田柾國:“哥,我要陪著星染。”
金泰亨:“你也受傷了就回去吧,我陪著就好了。”
金碩珍:“你們誰在這我都不放心,還是我在這吧。我都陪到現在了。”
金南俊:“今天估計大家都沒心思練習了,我待會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請假。碩珍哥你和柾國先過去吧,淋了雨回去洗澡省得再生病了。”
看向金泰亨,金泰亨自己先開口保證,“我會乖乖的,就讓我陪著草莓吧。”大眼睛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都不好拒絕了。
閔玧其:“把你的鼻涕擦乾淨再說,難看死了。”又對著金南俊說道:“我留下,看著他,你們回去吧。”說完就在柳星染的床邊坐下了。
也確實金泰亨最怕閔玧其,閔玧其和柳星染的關係也是有目共睹的親近。這哥也很靠譜。金南俊他們自然也挑不出什麼,就回去了。
到了差不多八九點的時候,柳星染才醒過來。
金泰亨:“草莓你醒了!有哪兒不舒服嗎?”
柳星染下意識搖頭。
金泰亨:“草莓,我好擔心你啊~”一副想抱抱但又怕會弄疼他的模樣,最後就輕輕拉住了柳星染的袖口。
柳星染看著他,下意識的低頭,再次搖頭:“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