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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時河:“完了。”
“呵——”銀河不信,還完了又怎麼樣,他和雲美從一開始就不是來這裡工作還錢的。他們是被那個所謂的父親送給姜昌赫的。
姜昌赫是靠販賣人口發家的,早年還開過賭場放過高利貸,什麼缺德來錢快乾什麼。李貴生就是還不上高利貸,就要把銀河給姜昌赫抵債。在對方來領人的那天,銀河卻被打瞎了一隻眼從外回來,臉上也都是傷痕。
那些人自然以為是李貴生臨時反悔了才這樣做的,人口販子要人也是看臉的。李貴生被打了一頓,銀河流著血站在一邊看。在那些人說著不算數但依舊要把人帶走時,一直被關在房間裡的雲美掙脫開了繩索衝了出來死死抱著銀河說要走一起走。
雲美流著淚衝出來,那副梨花帶雨風華初現的模樣,讓在場的成年男性都無法控制的眼睛一亮。雲美看到銀河明顯的驚愣了一下,接著語調控制不住的揚高:“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把你打成這樣!”從讓人憐愛的落淚模樣一下痛哭起來,鼻涕眼淚都出來了。雲美很少哭的那樣醜。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是故意的——”雲美反覆說著,抱著銀河,淚多的都落在他臉上,混著血刺痛他。而即便雲美哭成那樣,初見的美麗還是形成了初印象的慾望,哪怕那時候的雲美才是初中生。
兩人被一起帶走了。
雲美因為漂亮被留下教導,銀河因為可以牽制雲美被留下當了服務生後學起調酒。因為年紀小,前三年他們是在見不得光的地方被教導的,成年後才來到‘食色’,也過了三年了。
也是從離開李貴生後,銀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打一頓,一開始對方會找藉口。到後來發現銀河根本不反抗,對方也不再說話,每次打了就走。
李貴生因為搶劫意外殺人,被關了進去,緩期處刑。這是姜昌赫在床上對雲美說的。雲美回到出租屋對著銀河複述。
“嗯。”銀河的回答和雲美聽到時的回答一樣。
“還真是無情啊,你弟弟知道他的姐姐對親生父親這樣冷漠嗎?”姜昌赫俯視著雲美。
雲美面帶潮紅,甜美一笑:“銀河很乖,哈~他不會···離開我的——”
姜時河穿著單薄的黑襯衫,短髮凌亂著。袖口捲到手肘處,小臂不用力青筋也明顯的很。靠著天台邊吞吐煙霧,立體完美的五官在黑夜中也模糊不掉,即便是血跡傷痕也不影響他舉手投足間的優雅。
銀河穿著酒保的制服,趴在天台邊,和站直的姜時河差了足足兩個頭。他不似姜時河把煙夾在指間,他把煙叼在唇間,風吹了一半,他吐了一半。銀河的頭髮很長,平時低著頭也是看不見他的眼睛的。但現在,風想看看他,便吹開了他的髮絲,探進了那眼裡。
漫天星辰所處的銀河有多漂亮,見過嗎?沒見過?沒關係,看看銀河的眼睛吧。大多數人的眼睛是帶點棕的,銀河的眼睛很黑,虛無的黑中帶著點點星辰,就像銀河一樣。
一隻眼內的銀河已經沒有了,留下的這片景色就更加的珍貴。失去了,銀河就不是銀河了。
姜時河夾著煙的手掌蠢蠢欲動,想要撩開銀河的頭髮看看他。但是他不能,他沒有那個立場,至少現在沒有。斜眼看著銀河的發頂,將菸頭扔在地上腳尖捻滅,再奪過銀河口中燃到一半的煙放進自己口中,什麼也沒說離開了。
不以為然,銀河握著還有好幾根的煙盒。用已經麻木冰冷的手再從煙盒中抽出一根,點火時,微弱的溫暖從面板上感知到傳遞給他。可這沒什麼用,都是表面。
-年末-
新的一年快過去了,人群更加興奮,帶著和舊的一年告別迎接新的一年的藉口,瘋狂的把自己按進沼澤裡。
‘食色’生意自然是很好,這段日子都是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自然是不去了的,銀河有條不紊的調著一杯杯酒,將爛醉客人給的不菲小費收入囊中。他是沒有工資的,生活開銷都是靠客人給的小費和便利店打工的錢支援,雲美一樣。
在不間斷的工作終於告一段落後,他剛準備離開清淨一下。一個負責人叫住他:“樓上308你去收拾一下,人手不夠。”滿臉的不屑和譏諷。這裡的工作人員都知道銀河和雲美不像他們是正經應聘過來工作拿工資的,說好聽了是東家老闆的人,實際上比他們還要不如。所以哪怕兩人給會所賺了很多錢,也沒人瞧得起。
銀河沒看來人,抬腳往樓上走。沿路看到的幾個服務生都是一臉嘲諷的表情,銀河開啟包廂的門,旋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