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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之後,成都守軍戒備著,護送四川巡撫和四川巡按的同時,自然也好奇地打量四周。
一隊隊的朝廷騎軍,身穿紅色冬裝,一看就知道,應該是年前所發,至少七八成新的,這在大明軍中真得很難得。
更難得的是,這些騎軍將士的身上,有一種其他軍隊中所沒有的精氣神。對於這一點,帶兵久的人,更能感覺到。
怎麼說呢,秦良玉心中想著這個問題,忽然就想起來,這支朝廷官軍,看著是充滿活力的那種,就像是年輕人;而其他軍隊,則基本上就見不到這些。
看著他們有條不絮地押解俘虜,秦良玉不由得感慨道:“此乃真正的精銳也!”
聽到這話,秦翼明深有所感,同時也很奇怪。以前他領兵出蜀地的時候,可從未見過有這種精氣神的朝廷官軍。感受著這股活力,他忍不住轉頭問榻上的吳三桂道:“這真是國公手下的兵,以前怎麼從未聽說,哪來的?”
聽說要去迎接國公,剛包紮完的吳三桂,便立刻讓他的親衛抬著他,非要一起去見。
此時聽到問話,也是好奇地回答道:“在開封的時候,好像沒見過他們。”
說到這裡,他便想起還有問題,似乎是可以回答的,便馬上接著說道:“國公從京師出發的時候,是勇衛營為基礎,擴充了遼東軍戶,組成的京營為底子,而後是招安了小袁營,大概就這些吧!”
聽到這話,秦良玉就更吃驚了。
遼東的兵,她見過。事實上,勇衛營,其實也是各地邊軍中抽調精銳,且大都是遼東那邊的,真正算起來,也算是遼兵。
在她的印象中,遼東的兵,真不是這樣的啊!
他正想著,剛好有一隊騎軍經過,秦良玉看到,忽然之間,就有點傻眼,當即失聲說道:“你……你是張定國?”
來人正是李定國,他以前跟隨張獻忠的時候,曾多次和秦良玉交手,算是認識的了。
此時,他當然也認出了秦良玉,便笑著抱拳一禮道:“秦老將軍,如今我已經恢復本姓,是國公麾下參將,還請多多指點。”
看到秦良玉愣在那裡,他便繼續一笑說道:“眼下軍務在身,等回頭,定要敬老將軍一杯!”
說完之後,他也沒有理那兩個文官,就拍馬走了。
“……”護送隊伍中,好長一會的時間,都沒人說話。
在他們的認識中,李定國可是張獻忠這個大流賊手下數得著的大將,如今竟然成了國公的麾下,而且之前這個“李”字旗號,可是率先突破賊軍的。
剛被招安的賊軍,竟然如此厲害了?
對於這個問題,一時之間,都沒人能想得通。
就這麼走著,他們又看到了其他有點熟悉的面孔,連猜帶蒙之下,都被他們給猜了出來,劉文秀、艾能奇等等。
可以說,眼前所見,真得有點震驚住他們了。
可這還不算,當他們到達國公所在這邊時,就見朝廷官軍將士林立,在戒備警戒線的外面,地上坐著一群賊騎,就好像他們剛才不是打了敗仗投降的,在互相低聲聊著什麼。當然,也有人沒有聊天。
不過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沒有那種被俘虜之後驚慌的表情。
剛才秦良玉等人在城頭上看到,這些是李自成的手下騎兵,他們投降興國公,竟然是這麼心安理得?
想著這些,他們就更好奇了,這位突然冒出來的興國公,到底是有什麼樣的魅力,竟然讓賊人都如此心甘情願地投降?
在這邊,一般人就被攔住了不能進。不過兩位文官,還有秦良玉他們是足夠身份的,不過也還得稟告上去,等國公允許了才能去見。
下了馬,恭恭敬敬地等待中。倒是吳三桂,遇到不少熟面孔,便立刻打起了招呼。
“唐通兄,剛才真是好威風啊,又立功了吧?”
“咦,吳兄弟,原來是你?你這是怎麼了?”
“馬科兄,跟著國公,又立下不少軍功了吧?”
“那可不是!咦,吳兄弟,你這是癱瘓了麼?”
“……”
“……”
不打招呼還好,一打招呼之下,吳三桂每一次都被刺了一下,受到一次打擊。
最後一次,是袁時中帶著人出來了。都是舊相識了,吳三桂知道又會受刺激,可該打得招呼也還是要打:“袁兄,好久不見啊!”
“咦,是你?怎麼,受傷了?”袁時中聽到,聞聲一看,頓時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