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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床功夫利害呀,人又長得帥。”小倩的話騙不了我,我說:“少來了,是有人幫我買單吧?”她又用力踩了我一腳:“討厭,知道了還說!”我將信將疑。
我想起江媚眼,又想起沈晶,找女朋友,我寧可挑她們倆。小倩太會表演了,如果她不漏半點口風,再給我灌上幾碗迷魂湯,我一定會以為我又戀愛了。到那時,把我標價賣掉,我恐怕還矇在鼓裡。真令人沮喪,本以為我自己的演技如何了得,像麥守田說的:“你是活在戲裡的人。”其實,不但當二奶的阿飛強過我,就是小倩我也比不上。我到底活在哪裡?可能一腳在戲裡,一腳在現實,我活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麥老師來了,快起床!”小倩每天都比我起得早。
床上有女人,累的是男人。我洗漱完畢,小倩拿來我當天要穿的衣服,像個賢惠的妻子,侍候我穿戴整齊,又一樣樣把我的錢包、手機、香菸放進我習慣的口袋,惟獨那塊潛水錶我從不讓她碰,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它戴到手腕上。
出到客廳,麥守田上下打量我,大笑說:“不錯,不錯,昨晚看來運動量不大,沒有黑眼圈,以為你要爬出來呢,哈哈!”小倩撒嬌地打了他一下:“討厭啊,麥老師,我走了!”她又要去陪那兩個日本演員了,這是她每天的工作。
“今天拍重頭戲了吧?”我坐下點燃一根菸,“再不開始,我都快成度蜜月了。”麥守田又拿出他的大煙鬥,慢條斯理地填塞菸絲說:“還不是因為你小子,耽誤老子時間。”我奇道:“因為我?有沒搞錯,不是說等那倆鬼子嗎?”他銜起菸斗道:“那是一方面,關鍵是你和小倩不來電,演什麼情侶?媽的,在海口就撮合你們了,誰知你小子假清高,居然不領情,害得老子只好現炒現賣。”我叫道:“你早說呀!我以為又想拿我打賭呢?”他白眼看我:“早說!這種事能說嗎?老子拉皮條啊,你不是嫖客,小倩也不是妓女,我要你們倆做情侶,不是露水鴛鴦一夜情,就算假的也要有個譜。”我還想辯解,因為之前他沒告訴我小倩演“我”的女朋友。他又說:“還好,你小子這幾天挺投入,像那麼回事了。鬼子現在也鬆口了,剛才給我打電話,同意照我們的條件簽約了,明天就拍重頭戲。”
我對麥守田這個製片人很不以為然,雖然我沒做過這一行,但我曾經無數次組織演出,不管在劇團也好,在露蕾公司也好,從沒像他這樣亂七八糟,開拍一星期了,主要演員的合同也沒簽,萬一籤不下怎麼辦?停機換人,那可不是鬧做玩的,是花錢的。我要是投資方,立即把他撤了。
“知道我為什麼要你假扮明星嗎?”麥守田總是以居高臨下的口氣跟我說戲,“用你壓鬼子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幫助你入戲。你所扮演的角色本來就是個明星,又出身高幹家庭,他是個兩面人,離開貧困的西部,馬上顯露紈絝子弟的另一面。穿名牌、開好車、抱美女、流連高檔場所、追求奢侈享受,這些是最基本的特點。我要你找到感覺,我要你忘記自我,我要你分不出戲裡戲外。”
原來他是用心良苦,我錯怪他了。我考慮的一些雞零狗碎的事情,而他是為我考慮,為整部戲著想。可能我以前帶隊演出打雜太多,不習慣分工細緻的正規劇組,以至於懷疑他的能力。我管那麼多幹嗎?我是顆棋子,由下棋人傷腦筋去。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笑道:“演完這部戲,我老孃恐怕也認不出我了。”麥守田點燃雪茄站起說:“對,你能做到這一點,我包你成名。好了,今天,我叫小倩安排你和兩鬼子見見面,相互熟悉一下,你可別丟咱們中國人的臉,傲慢一點,飛揚跋扈一點也沒關係。鬼子吃軟怕硬,你越老實,他越瞧不起你。爭取明天拍重頭戲,再過三五天,可以移師北京了,最後再去西部。媽的,當個下棋人也不容易,老子頭髮都白了。”
我早就躍躍欲試,這幾天的拍攝形同兒戲,我的戲還是反覆的記者訪談,估計拍完也用不了幾個鏡頭。明擺著是消磨時間,等待日本演員。我無聊至極,才有空閒去關心他這個製片人是否合格。幸好他及時和我交底,否則,我遲早會忘了我在拍戲,而且剛剛開始。
麥守田走了,留下一屋子菸斗的味道,我受不了這股氣息,開啟窗還是久久未散,我又去開啟門,猛然間看見沈晶門外,嚇了我一跳。酒吧分手後,沒有再碰上過她,她也沒有給我打電話。我以為,她遇上了熟人,不好意思再在這個酒店尋找“獵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