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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響,突然哭了:“雷哥,你知道嗎,蘇柳聽說你在這,想回來看你,我不讓她回來,也不許她給你打電話。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和肖姐成這個樣子,我實在看不下去!”我受不了女人哭,扔掉菸頭,提行李下車,宜佳跟我再見我也不回頭,待她開車走遠,我一屁股坐到臺階上。
在候機大廳門外,吹了一小時風,非但沒感覺冷,反而渾身燥熱。我突然發現,我是一個勝利者,五年前我離開,不管有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實,不過是為了跟一個女人賭氣,這場漫長的賭氣,好像是我贏了。既然我贏了,為什麼還要離開?我知道,我這麼認為非常窩囊,但這個結果,確確實實是我想要的。儘管有時候,我並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五年來,我在臺上演出、臺下演出,觀眾越來越少了,到最後,只剩下一個人。或許,我的演出也只為了一個人,而這個人似乎在等待我謝幕,把我帶回真實。演出早就應該結束,就看我怎麼謝幕?
我在手機上,重重按下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
“你好!”
聽到這聲“你好”,我回了一聲嘆息。她真的在家等我,從她的呼吸我能感覺到她知道是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