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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熱了,我在玉米子他媽媽的公司也親身體驗過。儘管我興趣不大,但肖露露買下培訓中心的膽量和遠見卓識,當真不輸鬚眉。
與路阿姨談了將近兩小時,最後,她足足盯我望了有兩分鐘之久,我想我徹底把她征服了。不過,看得出她是個和她女兒一樣有心計的人,只是不動聲色地端起茶杯說:“你沒動筷呢,吃點東西吧!”
我如獲大赦,早餐沒吃,又跟蘇柳跳了半天舞,肚子一直在轟轟烈烈鬧革命,再不鎮壓,我恐怕要昏過去。我像表演吃喝一樣,狼吞虎嚥又不失風度地大吃一頓。路阿姨待我吃的差不多,又問:“你真的比露露小兩歲?”我說:“是,不過她懷疑我謊報年齡。”
這時,一直當乖乖女聽我們交談的肖露露,像個無知少女一樣,嗲聲嗲氣叫道:“就是嘛,我看呀,他比我大兩歲也不止。哼,裝年輕。”她的演技不錯,我的演出也相當成功。
為了這次見面,我們設計了多個方案,多種對白,就像給蘇柳準備參賽的知識問答一樣。不同的是,這次肖露露是編劇、導演,我是主角。起初,我堅決反對這麼做,倒不是因為冒領她的成績和她設計的藍圖,讓我感覺窩囊丟臉。我是不願意欺騙一個母親,我想堂堂正正告訴任何人,我是一個尚未畢業的演員。“沒錯呀,你是演員,你只不過扮演一個角色而已,我也一樣。”肖露露簡直是我肚子裡的蛔蟲,知道怎麼避免跟我老爹遺傳的倔脾氣發生衝突。然而,我還是難以理解一個母親的心,明明是自己的女兒聰明絕頂,卻偏偏喜歡看到女兒的男朋友比女兒更強。
吃過飯,路阿姨說是去探親訪友,不用我們奉陪,獨自離去。她前腳剛走,我和肖露露雀躍而起,擊掌慶賀。未了,興高采烈去過車癮。
“我媽對你滿意了,現在輪到我提問。”肖露露上了車像換了臉,“說,為什麼提前回來?害的我差點穿幫。”我不在意地開動車說:“想聽真話,假話?”她白了我一眼說:“都想聽,先說假的。”我笑道:“假話是,捨不得離開你,所以我根本沒有回去。”我連假話也沒來得及準備。她還是板著臉,眼睛望向前方路面說:“這是我聽過的最蹩腳的假話。真的呢?”我長嘆一聲,實話實說:“唉!我是回去了,不過,因為兩年不歸家,成了雷家的不孝之子,又不肯磕頭認錯,所以,被我老爹以武力驅逐出門。”她意外地扭頭望我,一臉驚訝:“這麼恐怖,幸虧我沒跟你去。唉,還是假話好聽。”知道我狼狽得學生證、身份證也來不及拿,不得不到培訓中心受凍。她這才哈哈大笑:“真是笨蛋,我媽早知道我們的關係,怎麼會跟我住,她住酒店。”
不用去培訓中心受凍了,過完車癮,和肖露露一塊回到家,突然間,我特別在意這個家。儘管住這裡兩年多了,但在我心裡,家還是在懷城。這一天,我第一次承認這裡是家。
19
在大陸養車,不管你是否開車上路,每年交固定的養路費。一條可以游泳橫渡的瓊州海峽,給了海南的有車族特殊的待遇,有錢負擔的人不怕買車,少錢負擔的人,買車放在家當玩具欣賞也沒有關係。因為,養路費攤到汽油裡,油價全國最貴。
我在找車,海口人不多,車子不少,這家不顯眼的三星級酒店外,也停放了數十輛轎車。我在太陽下站了幾分鐘,終於看見那輛有跑車特徵的紅色mazda6,我足足向它凝視了一分鐘,才跑進酒店。
從電梯上到八樓,來到我要找房間外按門鈴。
“小雷來了!”麥守田的二奶阿飛,打扮得像個秘書,把我迎進門,麻利地給我倒茶,“老麥在房裡,我幫你叫他。”小心翼翼開啟房間門。
這是一間帶客廳的套房,客廳像一間辦公室,電腦、印表機、影印機、傳真機擺在四周。我坐下喝了一口水,麥守田沙啞的嗓門破鑼般響起:“我誰也不見!不是告訴你了嗎,我頭痛得要死,誰也不見!”那架勢的確像個製片人兼編劇、導演,阿飛的確成了他的秘書,小聲地解釋。
“你來了?”麥守田手拿一個大煙鬥走出房間,“媽的,這兒太吵,明天我搬到博鰲去。下個月就要開拍了,本子還沒定稿,改得我幾天幾夜睡不著。唉,萬事起頭難啊,我真羨慕你,什麼也不用操心,只管演戲就行了。”
我輕鬆地笑道:“你是下棋人,我是棋子。哦,下個月開拍,時間太緊了吧,你劇組還沒影子呢?”麥守田點燃菸斗,濃濃嘆出一口煙:“唉,我耗不起啊,拿了人家的投資,要對得起良心,能快儘量快,能省儘量省,這是我的第一部作品,爭取給投資人一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