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鴻一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輕輕地拍它的毛臉。“岳家軍”先是警惕地看著它,一會兒就搖頭擺尾起來了,還伸出前腿和他“握手”。
男人忍不住笑了,說:“你叫岳家軍?是不是現在沒有金國侵略者給你打了,你改行搞起環保來了?不簡單,不簡單,連狗都知道環保了,狗的意識都跟上時代了。”
婉婉想笑,但是她忍住了。“這傢伙很調皮,不知道危險,”她說。
“原來是調皮呀?我還以為是你們特意教給它的呢,”男人說著,一邊轉過半個身子,揚起臉來對著婉婉。
“你是婉婉?”
“鬱青?你不是鬱青嗎?”
那男人揚起眉毛忘記了站起來,婉婉也張著口忘記了合上。
“真的是你!”他們同時說出一句話來。接著婉婉感到了羞澀,她看看周圍,略略低下了頭。但是因為她是站著的,鬱青蹲在她面前,她的臉剛好映進他的視力範圍中。
婉婉的腦裡出現了一幅優美的圖畫。
——春日的河南財貿大學校內花圃裡,白玉蘭、夾竹桃、鳳仙、芍藥、牡丹花到處嬌豔而熱烈地綻放著,叢叢簇簇,擠擠挨挨,春光豔麗得不留一點縫隙。花圃間寬闊的過道兩旁和上空是混凝土葡萄架,架上縱橫的葡萄藤以及它們的綠葉交織成一張密密的網。太陽穿透綠葉射下來,光也是綠的,這顏色使人情不自禁地想起童話故事裡邊的情人的眼睛。長長的葡萄走廊裡除了婉婉在一邊的石椅上坐著看書外,寂寥無人,悄然無聲。
回憶起來,婉婉知道自己一定是因為環境太幽雅了才睡過去的,而她的醒來則是因為睡意已過的自然原因。她睜開眼睛之後吃了一驚,因為她的身旁站著一個人,一個男人,就是鬱青。她看見他正飛快的把臉轉開,這時她明白,自己在物質覺得時候,他一定在看她,而在她醒來後他感覺難為情,才把臉轉開了。
然而她並不惱。因為,站在面前的這個男人和她很熟悉,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他們來自同一個鎮,那個鎮是抗金名將岳飛的出生之地。他們高中的時候就在同一所學校,雖然不是同班,但是因為都是以學習好出名的,也就互相認識了。在這一屆高中畢業生中,考到河南財貿大學的,全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從學校到家裡往返的車上,他們已經相遇過多次了。他們各自的家長來學校看望自己的子女的時候,也總會為同鄉的另一位捎來一點東西——冬衣、臘筍、幹藏餃之類的。他們不同系,但是學校就那麼大個地方,見面是常事。見了面也並不像一般熟人那樣打打招呼就過了,總會交談上幾分鐘,互相瞭解一下對方的情況。鬱青交往能力強,才華出眾,參加學校的網頁設計比賽,他總能拿一等獎。省內大學生辯論巡迴賽,他是主辯手。他是CUBA全國籃球聯賽河南財貿大學隊的隊長,全省大中專田徑賽五千米長跑的紀錄保持著。他甚至文學方面才能也很突出,發表過一些詩,因為當了學生會主席實在忙不過來了,才沒有接受學校文學社社長的職務。他是學校裡眾多女生眾星捧月的物件,明裡的求愛信和暗裡的秋波不知道接受過多少,他能妥善處理得讓人看不出女孩子失敗的痕跡,充分給她們留了面子。婉婉從來沒有聽到過他和誰誰有過什麼不光彩的新聞,在婉婉心裡,他是偶像級別的人物。
婉婉並不惱他看到了自己的睡相,因為對方是牢牢主宰了自己心靈的人,就是比這更親密的氛圍也在她心裡出現過很多次。在她的心中,總是無休無止的把鬱青當做自己的白馬王子,和自己共同暢遊幻想天地,共同沐浴愛的溫泉。她想,也許自己心目中的這個秘密在以前的交往中已經被他察覺了,所以低頭去臉紅了好一陣子。但是鬱青似乎什麼都不知道,連眼前她的臉紅也沒有注意到,這使婉婉稍為感覺失望。——他的目光被婉婉因為睡覺而落在了地上的書吸引去了。他撿起來,眼光就沒有在離開過書,這是婉婉在偷眼看她的時候知道的。婉婉放心了,於是逐漸輕鬆起來。
鬱青在距婉婉不遠處坐了下來,臉依然俯在書上。婉婉想,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呀,以前見了他,他總是匆匆忙忙的,和他的交談滿足不了她。有時時間多一些吧,鬱青和她說話了,她又怕又希望對方知道自己對他的崇拜與愛慕,希望他能說出一句話來引出自己對他眷戀的傾訴,又怕一不小心被他看出來了遭受了拒絕,那樣連幻想都會被扼殺的。所以時間總是在她急劇的心理變幻中浪費掉了,她相信自己早就給他留下了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不良印象,她盼著他理解她,又怕他了解她。現在他走到了這個地方,就是終於有了空閒了,這裡是花園過道的深處,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