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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死過去了。
兩人都如痴如夢,半醉半醒。過了很久,婉婉首先有了動作:她在鬱青腰上拍了兩下。鬱青抬起頭來,婉婉捧著他的雙頰說:“我愛你。”
鬱青看她。她笑著,兩腮隆起像兩彎新月,含情的嘴唇稍稍繃著,淺淺地描過的淡煙眉下兩隻眼睛明明亮亮的,波光閃閃,清澈得就像小孩子的眼睛,滿含著柔情蜜意。她像初生的嬰兒,像不沾塵埃的雪蓮花。鬱青從來沒有這樣居高臨下地、這樣近距離地看她恬靜地、柔情脈脈地笑過,他這時候才發現婉婉笑得很美,那笑容裡有一種勾魂攝魄的力量。他喜歡看婉婉這樣的笑容,但是無法耽於這種情情切切的氛圍。
“你總是有什麼就忍不住說的,”鬱青說,“可要小心一些,別叫你老公知道了我們之間的事情。”
婉婉頓生煩惱,柔情一掃而空。她立即想到了自己是一個有夫之婦,自己陷入了一個很不光彩、很不道德的泥潭裡,婚外戀情,背叛丈夫,那是淫蕩的女人才有的不可饒恕的罪過,而她,婉婉,正在做著這一件事情,而且沉湎其中了。她想,自己會不會成為身敗名裂的、千夫所指的女人呢?如果那樣了,應該怎麼辦呀?還有臉活下去嗎?剛才的激情一掃而光,努力去記憶都記憶不起來了,心中亂得一團糟。她一邊穿衣服,一邊情緒低落下去,心情矛盾下去,悲傷下去,眼淚就禁不住流出來了。她先是抽泣,然後放出聲音來了,然後號啕大哭,越哭心裡越亂,越哭心情越沉淪。
鬱青在旁邊冷冷地看著她,不說一句話。婉婉哭完了,望著牆壁發呆。鬱青想到了為了下次邀她見面的時候順利一些,對她太冷淡也不好,於是打起精神安慰了她幾句,並自責了幾句,訴說對她的愛慕,對事情負責。婉婉向他討辦法,他也沒有說出什麼來,天色已經不早了,婉婉只好可憐兮兮地離開了鬱青。
婉婉走了之後,鬱青把信箋撕下一張來,看了一遍。那是他事先對婉婉的那一篇押韻的愛的告白的草稿。他自己都忍不住笑,笑著燒掉了紙,又去下固定在牆上的一個攝像機來。那是他為了行使自己的計劃,今天一大早從一家數碼工作室租來的。他事先把攝像機對準床上了,固定在了牆上。他怡然自得地欣賞了一遍剛才和婉婉在床上的情景,得意非凡。他把攝像機拿回數碼工作室,自己選擇了幾幅看不出他的容貌但是能看清楚婉婉的畫面來,讓工作室給做成照片沖印出來了。
婉婉回家以後,心神不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茶飯無心,連上網也沒有了興致。她動不動就對鄧紅菱發火。鄧紅菱知道她今天上午去找鬱青了,現在見到她的這幅情形,也就大體上猜出來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她也心神不定,不知道婉婉和鬱青之間到底會不會建立起感情來,會發展到哪一步上去。她對婉婉也是冷冷的,只是控制著不和她吵架。看著天色漸漸晚了,婉婉越來越膽戰心驚,她不敢面對丈夫,害怕郭松齡在她身上發現了什麼。終於熟悉的別克馬達聲傳來了,婉婉心中一陣發緊,幾步跳上樓去,把自己反鎖在書房裡。電腦依然開著,她的眼睛對著螢幕,卻什麼也沒有看見去。她坐了一個多小時,一直在下樓還是不下樓之間搖擺不定,並且警覺著有沒有人敲書房的門。最後她終於走下樓來了,她感覺臉上燙得厲害,走路搖搖擺擺,控制不住方向。下來時,她並沒有看見郭松齡,問鄧紅菱,才知道他已經睡了。婉婉一顆心放下來,立即四肢無力。
第二天起床以後,婉婉見到郭松齡對她還是老樣子,不理不睬,但是也不溫不火,她經過細緻地觀察確定他什麼也沒有看出來,於是放心了。第二天,鬱青打電話來叫她去,她驚慌失措中拒絕了,掛了電話又後悔。她算計著,如果鬱青再打電話來,她就答應他。但是鬱青再也沒有打電話來了。婉婉越來越強烈地盼著他的電話。她盼著見他,並沒有過分想法,只希望見見面,說說話,這樣她的心情就會平靜很多,她決心不再和鬱青在涉及床幃之間的事情,儘管那一次銷魂讓她感受到了作為一個女人的快樂,使她認識到了郭松齡的缺點。她知道一旦再次涉及,有了第二次。以後就無法收拾了。她願意和鬱青做一個知心的朋友,一個關係不同於一般人的朋友,甚至希望和鬱青談論郭松齡作為男人的缺點。這樣他們能互相排憂解難,心與心之間互相依託,做感情朋友,而不是肉體情人,這樣就不算是背叛丈夫了吧?過了三天,她已經是滿眼亂影翩飛,頭暈腦漲了。她無法忍受,什麼也不顧了,給鬱青打了電話,她要去找他。
這時候鬱青正在松齡公司上班。他看到收集螢幕上顯示的是婉婉的手機號碼,就到廁所裡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