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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龍鍾立即輕鬆下來,“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他說。他把她送到大街上,姍姍要坐公交車,但是邵龍鍾一定要她打的,並且代她攔了一輛計程車,預付了錢。姍姍鑽進計程車,伸出頭來向他道了再見。她心裡想,這就是永別了,她再也不會到這兒來了。汽車發動了,姍姍感到胸腔中一處巨大的空虛地帶,冰冷的,幽黑的。
邵龍鍾帶著興奮回到房間,就聽到了電話鈴響起來了。電話是野馬公司他的叔父打來的,詢問松齡廣告公司有沒有答應他們提出的條件。
聽了這個電話,邵龍鍾感覺很對不起鬱青的,他昨天因為姍姍的原因,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他急忙打電話去問鬱青。
鬱青正在找房子。他昨天領回來了工資。上個月他推銷了五萬多元的產品,提成兩千多元。因為成績突出,老闆又額外獎勵了他一千元。他口袋裡有四千多塊錢了,就想換一間房子了。他以前住的那間房子地處偏僻,面積狹小,鄰居不是收破爛的就是做苦力的民工,素質很差,影響了他自身的形象。
他現在在城北的木螺村二隊。這裡也是城鄉接合部。由於城市擴張,這裡已經建立了大大小小的工廠和市場,農民們已經無地可種,在市政府的優惠政策下家家戶戶蓋起了樓房,專門供給外來流動人口租住,來這裡租房子住的多半是有點知識的人。他選中了一個三樓的單人間,配有衛生間和廚房,室內鋪了地板磚,牆壁沒有裝飾過,但是粉刷得雪白的,光光的,比起他先前住的地方漂亮多了。
他僱了一輛微型車把行李拉到了新房子裡來,佈置好,然後樂陶陶地躺在床上欣賞自己的新居。這裡沒有臭味,也不像平房那麼熱,也沒有令人心煩的嘈雜聲音,出門就是公交車站,出行很方便的。他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鄧紅菱來這裡也很方便了,於是和自己慪氣,罰自己去想其他事情。這樣一來,喬遷新居的喜氣就蕩然無存了。
他是早上接到邵龍鍾的電話的。他模模糊糊地回答了對方,也沒有說答應了野馬公司的條件,也沒有說沒有答應:正在考慮之中呢。其實他已經完全失望了,不但對於走這條路了無信心,連透過姍姍認識陳投幣的計劃也不能實現了。他昨天給姍姍打了一天的電話,都沒有打通。他不知到姍姍其實是手機丟了,還以為自己明明清清楚楚地記得電話號碼,卻打不通,看來是命運在捉弄自己。在他的面前,那個能夠給他帶來金錢和地位的白馬公司已經海市蜃樓一般的,可望而不可及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個什麼辦法能在婉婉、郭松齡等人面前挽回自己的面子。
他正在沮喪著,聽到電話又響了。電話是婉婉打來的,她在家裡閒得無聊,就想找鬱青玩。然而鬱青就以為是自己的愛情攻略計劃引得婉婉心癢癢難熬,所以找他了。既然姍姍已經無望利用,他就只能抓住婉婉,他知道自己的這一生能不能出人頭地,很大程度上就在於能不能爭取得婉婉的愛情,然後透過她的老公走上發展的正道。
“我人在灞橋呢,”鬱青說,“現在正在和一家客戶談判,可能晚上才能回來。我已經搬家了,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呢。這樣吧,我明天就不出門了,你到我這兒來。”
婉婉答應了。灞橋!鬱青得意地想,他還不知道灞橋在東方還是西方呢。他為自己順口編造的理由樂不可支。其實他眼下並沒有什麼計劃,但是一定要把事情拖到明天,讓婉婉等待一段時間。女人在這種期待中才會加深對男人的感情,這是鬱青的經驗。
“你在家裡嗎?”
“不在家呢,剛出門,本來想到你那兒來玩的,沒有想到你不在,現在我去看一場籃球比賽。”
鬱青問到了婉婉要看的是全國超級籃球賽西安賽場的比賽。他掛了電話之後,立即撥通了婉婉家裡的電話。電話通了,傳來了一聲:“喂!”
鬱青沉默著不說話。他恨自己為什麼鬼使神差地就打起了這個電話了呢?
“喂!打通了電話不說話,看我發火了啊!”
“哈哈!”鬱青忍不住大笑,“是我,你趕快發火吧。”
鄧紅菱也笑起來,說:“你是誰呀?我又不認識你。你是不是知道了婉婉姐不在家,就給我打電話了啊?可是今天我不能胡亂出門的,我把不准她什麼時候回來。要是她回來看見我不在,她不說什麼,我自己也過不去呀。”
可是鬱青知道,婉婉看一場籃球賽至少也得四個小時。這些時間足夠鄧紅菱來一趟了。他告訴她,她很快答應了。
鬱青早早的就到公交車站等著,一會兒就見到鄧紅菱笑吟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