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這個殺手不太冷(20)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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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髮將她從床上拖到地面。徽音吃痛一聲,卻將手裡的匕首向前猛地刺去,那人不防,手腕被她刺了個窟窿。那人悶哼了一下,徽音覺得對方的聲音非常熟悉,腦海頓時清明瞭一點,脫口而出喊道:“你是、你是畢縈!”
“跟著虞泓,也學聰明瞭!”女人陰惻惻地冷笑著,抬手揪著她的頭髮往地上撞去,然後騎在她身上狠狠扇了徽音一個巴掌。
徽音吃痛,口腔裡已經滲出了血腥味兒:“你要幹什麼?虞泓很快就回來了。”
畢縈冷冷看著徽音強裝鎮定的樣子,她的臉上腫脹的厲害,唇角也滲出血跡。窗外明晃晃的月光透過窗子照在兩人身上,畢縈也看得愈發清晰,那樣狼狽的女孩子被自己折磨著,可依舊驚豔。
畢縈心生恨意,虞泓不告而別,甚至帶走了他母親留給虞泓最珍貴的觀音墜兒,只有一封簡單明瞭的書信,告知她不要等待自己,自己對她不住,望她保重。
她立刻就知道,虞泓是要帶著那個小郡主私奔。她用一個任務勾引虞泓離開,卻不料,虞泓竟然撇下自己與旁人要長相廝守。
那她這個樣子算什麼?
露水姻緣?
畢縈又狠狠扇了徽音一個耳光,直打得徽音咳嗽不已,腦袋裡嗡嗡作響,五官酸澀不已,眼睛也模糊一片。她聽到畢縈對自己冷冷開口:“上次沒來得及教訓你,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什麼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匕首在臉上冰冷的滑過,徽音心中高呼不妙,虞泓若是還不回來,自己可能真的要被畢縈殺了。
她心裡一片絕望,想起爹孃,眼底越發酸澀。
而此時的虞泓心裡也兀自跳得厲害,他眼神卻還是冷如刀刃盯著面前的錦衣公子。那公子哥兒嚇得如同篩糠,虞泓上下打量著少年,方才二人已經交手,可是這少年根本不是林世陽所謂的“藏域高手”。
錦衣公子和珣笙都跪在地上哀求自己,虞泓面上不顯,但心裡已經明白有人在背後算計,只是在不斷地思考究竟是誰?
林世陽?老大?還是其他人?
又或者……是畢縈?
虞泓的劍尖停留在珣笙胸口前:“誰給你的觀音墜兒?”
“是……是一個姑娘,好像是什麼郡主……”
“她讓你做什麼?”
珣笙泣涕漣漣,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啼哭著說:“她讓奴家去找人救她,奴家的朋友在……”話音還未落,虞泓手起劍落,兩人的腦袋都瞬間掉在地面。虞泓扯過那枚墜子,快馬加鞭回客棧而去。
他心亂如麻,彷彿無數的針尖在心頭密密麻麻的扎著,那種感覺就如同現在如案板魚肉的徽音,可當她絕望地等待著匕首刺破自己的胸口時,只聽得畢縈“啊”了一聲,身子就重重地甩到屋內的角落裡。
“參見郡主!”那幾名武士單膝跪在地上,恭敬開口,畢縈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上,其中一人長劍橫在畢縈身前警惕地看著畢縈。
徽音抖心抖肺地咳嗽著,早有下人欺近,將郡主扶起,急急地說:“郡主,外面備了馬車,咱們現在就離開這裡。王爺已經趕赴下一個驛站等待咱們了。”
徽音遲疑了一下,終究點了點頭。
看了一眼掉落在地的匕首,還是有些眷戀,彎下腰拾起對武士們說:“帶我去見父王好嗎?”
“嗯。”眾人連忙護著自家郡主上了馬車,細雨輕微,徽音安靜坐在馬車內,外面風聲鶴唳,彷彿有一隻蟄伏已久的獸要將自己吞噬。
這條路她盼望了太久,那些武士都是爹爹豢養的死士,所以自己現在完全安全。
可不知為何,她心裡卻是惴惴不安。
她胸口疼得厲害,馬車忽的一個踉蹌,幾名武士坐下的馬匹也忽然嘶聲響起,有人大聲質問來者何人。徽音穩住身子,一手扶住窗框,隔著簾幕清晰地聽到平靜而冷冽的聲音傳來,那是屬於虞泓的,獨一無二的:“將人留下來。”
“放肆!”武士們頓時圍擁而上,武器的聲音在細雨中發出清脆卻又肅殺的聲響。
徽音只覺得心臟已經停在了嗓子眼,雙手緊緊攥著那隻匕首,許久,也不知道是多久,她忽然掀開簾幕,只看到從來傲然的虞泓倒在泥濘中,身上滿是劍傷,而他最珍視的輕虹掉在地面。雙拳難敵四手,一名武士踩在虞泓後背之上,正準備將劍身刺入虞泓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