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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來,動作一頓,筆尖蘊著的墨滴下來,徹底毀了那副山間杜鵑圖。
傅瑤先前曾見著禁軍圍了錢家,雖不知究竟是何緣故,但看著那架勢便知道絕非小事。錢清怡此時到謝家來找她,是為著什麼事情,也就不言而喻了。
月杉見傅瑤面露為難之色,便知道她這是反應過來了,又說道:“夫人既是覺著為難,奴婢這就尋個藉口給推了,請錢姑娘回去。”
眼見著月杉要走,傅瑤也顧不上糾結,連忙出聲道:“別……還是請她進來吧。我與她相識數年,素有交情,沒道理現在連見都不見一面。”
她發了話,月杉也只好應了下來,親自去將那位錢姑娘給領進了正院。
錢家兩位姑娘,一位已經嫁出去,而錢清怡也已經定親,故而先前都未曾入宮。算起來,傅瑤也已經有一年多的光景未曾見過她,如今在這種情境下再見,著實是倍感唏噓。
錢清怡瘦了一圈,憔悴得很,原本黯淡的眼在見著傅瑤之後卻多了些光彩,哽咽道:“阿瑤,你能不能幫幫我?”
傅瑤是個格外心軟的人,也見不得旁人哭,險些就要應了下來,但好在還有些許理智牽著:“清怡,你先不要著急,將話說清楚。若是我能幫得上忙,自然是會幫的。”
說著,又遞了帕子過去給她拭淚。
錢清怡像是壓抑了許久,如今一哭起來便止不住了,斷斷續續地講著來意。
那日禁軍一番搜家之後,錢大人便被關進了天牢審了許久,今日一早出了判決的訊息,說是要秋後處斬。
錢清怡攥著傅瑤的衣袖,哀求道:“阿瑤,這事是謝太傅的意思,你能不能幫我去求求情,讓他放過我爹。哪怕是流放,又或是罰別的,好歹留他一條命在……”
傅瑤曾見過那位錢大人,是個看起來很和藹敦厚的人,原本以為他興許是犯了什麼事,可能官職保不住了,卻沒料到竟然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錢清怡知道傅瑤素來心軟,如今也顧不得什麼,順勢便要跪下來:“阿瑤,如今只有你能幫我了。”
“不要這樣,”傅瑤連忙起身想要將人給扶起來,見她執意不肯,無奈道,“清怡,你為何覺著他會聽我的話呢?我與他雖為名義上的夫妻,可這親事不是他求來的,他也壓根不在乎我……”
這些日子以來,謝遲對她跟對這院中的婢女沒多大區別。
如今這求情的事,傅瑤不用去試,就知道謝遲絕對不可能聽她的。
可錢清怡卻壓根聽不進去她的解釋,就像是落水的人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