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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天天想和離正文卷第八十三章我的孝順顏玦揉了揉眼睛,辣得很。
他顫抖著手,翻開一看,果不其然,這本秘籍,簡直宛若三年高考五年模擬,可怕到窒息。明明昨兒個陳望書早早的便上床歇息了,今兒個早晨也起不來床。
請問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寫下這百來頁的鹹魚翻身寶典的!
顏玦有些欲哭無淚,他偷偷地抬頭看了一眼陳望書,只見她眯著眼睛看著他,一臉的溫柔,可那眼神分明像是刀子一樣,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若是不按照老孃說的來,你丫的就死定了!
顏玦覺得,自打成親之後,他都憑空能讀懂物品的話,簡直是太好了!好得想要迎風流淚。
陳望書見他已經徹底懂了,收回了視線,以袖掩面,嬌羞一笑。
“夫君傷口未愈,不如先去歇息一番。我且去看下回門的禮單。”
顏玦點了點頭,宛若搗蒜。
陳望書也不停留,果斷的出了門,今兒個風大,吹得她的裙角呼啦啦作響,像是要騰空飛起似的,坐在後頭看著她的顏玦,下意識的伸出手來……
可那紅色的裙角,像是流走的水一般,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顏玦抓了個空,悵然若失的收回手來,開啟那寶典仔細的一瞅,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揉了揉眼睛,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娘子啊,不是我不努力,而是我認不全繁體字……
陳望書自然不曉得顏玦這麼快就遇到了人生路上的第一條攔路虎,她做演員的,演民國戲的時候,識得一些。再又有陳望書的記憶,完全沒有想到還存在這個問題。
她一出門,就對木槿招了招手,附到了她的耳邊說道,“你去書院,尋長歌,叫他對鸞珠娘子的對子。”
木槿撓了撓頭,“姑娘,一個對子,能有多難啊!我去打聽下是什麼樣的,回來您自己個對不就行了,再不濟,白瓷也能對呢,哪裡用得著長歌公子。”
“長歌公子那是狀元之才,做這個未免太過大材小用了。”
陳望書高深莫測的看了她一眼,“叫你去,你便去。去了之後,你尋人把那個字條賣給顏鈺。記得收金子,不要銀票。得了錢,給你打一把更好的彎刀。”
“對了,給他一個提醒,叫他當著全城人的面,對出鸞珠娘子的對子,到時候便是不同意鸞珠進門,那也得同意。”
木槿看著陳望書,眼睛瞪得圓圓的,一想到能換彎刀,立馬把良心拋在了腦後,恨不得人腿變馬腿,立馬飛奔去書院。
陳望書見她跑了,鬆了口氣,開玩笑,讓她對不是要出糗嗎?養弟弟千日,用在今時。
到時候,她既從顏鈺那裡敲到了銀錢,又讓個小妖精進了門,到時候扈國公夫人自顧不暇,這樣她就能夠騰出手來,訓顏玦了。
至於扈國公夫人懷疑是她做的?不好意思,那有啥,左右這只是開始而已!被虐得多了,她就習慣了。
陳望書想著,吩咐了白瓷去看回門的禮單,自己個回了屋子,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回籠覺。
明天賢惠的她要幹什麼來著?
哦,對,她要去給惡毒的婆母請安。
不提前睡飽了,明兒個哪裡有精神頭作!
……
扈國公府靜悄悄的,便是在門上吃酒的婆子,到了寅時也實在是扛不住睏意了,倚著門框呼呼大睡起來。
即便是夏日天亮得早,但現在方才寅初,一絲光亮都沒有,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扈國公夫人躺在床榻上,睡得極其的不安穩,昨兒個敬茶之後,顏鈺同她大鬧了一場,氣得她是心肝肺都疼,輾轉反側了好久,一個時辰前,方才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
她吸了吸鼻子,皺了皺眉頭,好像做了一個繁長的夢,夢見屋子裡起了火,先是燒光了她最愛的衣衫,後來又融化了她最愛的首飾,最後那火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攀爬到了她的身上。
燒出了滋啦滋啦的聲音,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卻能聞到火的味道。
最後她被燒成了灰,那火猙獰的笑著,變成了陳望書的模樣。
扈國公夫人猛地驚醒,一睜開眼睛,差點流下淚來,她憤怒的扒開了簾子,一腳踹向了趴在床邊已經睡著的守夜丫鬟。
“怎麼回事,怎麼到處都是煙,可是走水了……咳咳咳……你守得什麼夜,睡得像死豬一樣,怕不是我被燒死了,你都不知道!”
她才剛睡,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