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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望書聽著這聲音,身子一抖,一曲女狀元在腦海中迴盪。
這大陳朝莫不是有女子做官耶?
就這聲音,婉轉如夜鶯,清脆賽黃鸝,動聽得賽過百靈鳥!便是官家最喜歡的那位鵜鶘娘子,唱曲兒時都沒有這般動聽。
陳望書扭頭一看,只見所有人都瞧向了站在門邊的那個男子。他看上去約莫十八九歲的年輕,他的面板像雪一樣白,嘴唇像葡萄一樣紫,一雙眼睛像是天上的翱鷹。
他不像白雪公主,倒像是白雪公主的後母。
雖然好看,但一看就不像是一個好人。很難想象,那般動聽的聲音,是從這個人嘴裡發出來的。
顏玦注意到陳望書的視線,悄悄的湊了過來,“董離乃是上一科的榜眼,中進士的時候,不過十六歲。乃是當世難得的人才。他的父親董成,以前便是御史,後來有一次出了城,便不知所蹤了。”
陳望書驚訝的看向了顏玦,“你認識他?”
這下子輪到顏玦驚訝了,“你不認識他?他同你哥哥長宴,乃是摯友。”
顏玦說著,聲音委屈了幾分,“當初你退了親,你哥哥還有意讓董離娶你呢!”
陳望書這下子來了精神,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將這董離打量了一遍,他身量高挑,尤其是一雙大長腿,同一群老頭子站在一個堂上,那腰簡直在人家的胸口上。
顏玦瞧著她這模樣,恨不得扇自己個耳光,叫你多嘴!他想著,悄悄的伸了伸腿。
陳望書感覺腳下一擠,沒好氣的看了過去,“你把腿伸過來幹什麼?”
顏玦捶了捶自己的腿,“腿太長了,之前一直縮著,都麻了。”
……陳望書嘴角抽了抽,之前怎麼就沒有瞧見你腿麻!
“他嘴唇太紫,我會以為他中了毒,忍不住要以毒攻毒!”
顏玦差點兒沒有繃住,若非如今不是適合大笑的場景,他怕不是能夠叉著腰笑出聲來。
“董御史有何事要奏?若非要緊事,明日早朝再奏不遲。”
官家重重的開了口,那話外之音,便是,莫要不識趣了,老子只想藉著祥瑞之事,聽人拍拍馬屁!卻是有這麼多不識趣的人,接二連三的蹦躂出來,菜都涼了!
董離像是眼瞎耳聾一般,徑直說道,“臣董離,奏三皇子私開礦山,倒賣私鹽證據確鑿。且藉著運送私鹽之事,洗白不義之財。”
三皇子一驚,立馬跳了出來,“董離,你這是譁眾取寵!什麼私鹽之事,喜玲已經說了,她一概不知。”
陳望書看了看陳喜玲,只見她的手抓了抓裙角,緊了緊,過了一會兒,又鬆開了。
董離聲音雖然嬌弱,但說話卻是擲地有聲,頗有氣勢。
“御史參本,三皇子無權隨意打斷,請自重。董某既然敢上本,便是有真憑實據。若董某說完,三皇子尚有反駁之力,再言不遲。”
“身為皇子,處變就驚,實在不該。”
三皇子一梗,張了張嘴,還想說話,董離卻像對待官家一般,完全不理會他的說法與心情,自顧自的掏出了證據。
他從懷中掏開了一個卷軸,指了指。
“這處地,名叫坪山,就在臨安。這坪山無景無鳥,乃是一處荒山,毫無名氣。官家可還記得,三年前,有人上奏,說了一樁怪事。”
“說的是城郊的一處村莊,水源有汙,其水苦絕,宛若黃連。聞之有一股刺鼻的氣味。朝廷遣人去檢視,並未有解決之道。”
“村中田地裡的莊稼,亦是枯黃幼小,無法產出。村民苦於用水,又不願意離開家園。於是當地父母官請奏朝廷,希望能夠撥款,替此村之人,集體搬遷。”
官家點了點頭,“確有此事。當時所求巨大,未免太過貪婪。被我駁了回去,卻是另外劃了一塊地,供他們居住。”
董離輕輕的嗯了一聲,“那村莊,便是在坪山腳下,而當時去處理此事的人,便是三皇子殿下。百姓們不願意遷走祖墳,當時還鬧過一陣子。朝廷煩不勝煩,最後是三殿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們方才搬走。因為這件事,官家還嘉獎了三皇子,賞賜了他一件孔雀羽衣。”
聽他這麼一提醒,朝堂上的人,顯然都想了起來。
陳望書看了看顏玦,小聲道:“是有這樣的事,那孔雀羽衣,陳喜玲還穿過。”
“但那一回,三皇子其實暗地給了坪山腳下所有村戶銀錢,並且派了府上的兵丁,替村民遷墳。他這般捨得,處理得又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