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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這才聽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沈忘更是對書卷中記錄的犯案手法起了興趣,便將施硯之讓進了客棧,邊用膳邊暢談。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施硯之珍藏的話本子已經被眾人瓜分了乾淨,各自翻看著自己感興趣的內容。程徹沉浸在話本對他英雄蓋世的誇張描寫中,易微則隨意翻看著施硯之謄錄的案宗筆記。 話本中所呈現的兩個案子,不能說和現實中真實發生的案件毫無關係吧,只能說毫不相干。是以,沈忘和柳七你一言我一語給施硯之將完整的案情拼湊完整。 “沈推官,柳仵作,你們所說的,比之話本中描摹的,還要精彩非常!”施硯之運筆如飛,恨不得將二人口述的內容一字不落地全部記下來。 施硯之的熱情與旺盛的求知慾讓二人頗有好感,再加上三人皆博學多識,心懷天下,是以越聊越投機。正可謂:難難難,道德玄,不對知音不可談,對上知音談幾句,不對知音枉費舌尖。 聊到興頭上,施硯之更是拿出了自己撰寫的探案話本呈於沈忘和柳七一觀,文采風流,頗有匠心,沈忘與柳七燈下傳閱,嘖嘖稱奇。 “兄臺,知音難遇,我們聊了這麼久,還不知兄臺名姓。”沈忘從書中的世界抽離而出,抬起頭,笑著望向施硯之。 “我叫施……”施硯之及時阻住了脫口而出的名姓,科舉考官私下與考生相交是為大忌,會試在即,施硯之也不敢觸此黴頭。“我的姓名,沈推官日後自當知曉,今日,我們不妨以筆名相稱!” 沈忘一怔,繼而朗笑道:“有趣有趣,兄臺的筆名是?” 施硯之將自己撰寫的話本翻到 捧頭判官 (七) 程徹所在的窗戶正對著登雲客棧的小院正門, 能將院中的情景看得一覽無餘,是登雲客棧最好的觀景之處。小院的正門內立著一堵為了迎接考生而粉刷一新的影壁牆,此時的影壁牆上映著一個清晰的人影。 那人影線條僵直冷硬, 如同將人體內最後一絲活氣兒抽離風乾, 動作緩慢而沉重。此時,投射在影壁牆上的是人的側影,額頭,鼻樑,嘴部與下頜的曲線清晰可見。而隨著人影逐漸將正面轉了過來, 人影頭上所戴的如山高聳,長翅冷峭的判官帽便呈現在眾人面前。 房間中的眾人都不由得站起身來,瞠目結舌地看著影壁牆上投映的人影。突然,那人影輕微抖動了一下, 彷彿被風搖盪的竹葉, 帶著某種不似人間的輕靈。也就是瞬息之間, 那戴著判官帽的頭顱竟直直地掉落而下, 正好落在人影端在腹部的雙手之上! 眾人只覺心尖上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彷彿隨著頭顱的下落, 大家的腸胃也已經躍上了喉頭。 “媽呀!”易微驚恐大叫, 緊緊捂住自己的眼睛。程徹也是面色鐵青, 攥緊了拳頭。施硯之也傻站著,已然看呆了。他萬萬沒有料到, 今日一次與偶像的會面,竟然還能牽扯出這般世間罕有的奇景,當下撐住窗沿, 向外探頭張望。 與易微和程徹的恐懼感不同,施硯之倒是被好奇和興奮攫住了靈魂。然而, 只往外望了一眼,那幾乎快要飛上九天的魂靈便重重落回到凡塵的體內。 當是時,院中已經聚集了不少考生,還有人順著影壁牆上投影的方向朝樓上看去,施硯之頭皮一跳,知道自己再也不可久呆,此時再不走只怕考官的身份就瞞不住了,當下抓緊了書箱,準備趁亂撤離。 眾人慌亂間,倒是沈忘當先反應過來,抬頭朝頭頂天花板的看了一眼,道:“光影是從我們頂上的房間投下來的,那間房中住著何人!” 柳七和沈忘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他們都看得出,無論那間房中住著何人,只怕現在都面臨著巨大的危險。再無猶疑,柳七、沈忘、程徹推開門就衝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呆站在原地的易微,和背好了書箱的施硯之。 “易姑娘”,施硯之轉頭衝易微道,“今日之事,在下礙於身份所限,無法與沈推官諸人共同進退,待事情終了,懇請姑娘將事件始末詳盡告知。在下不才,定為大家著書立說,以傳後世!” 施硯之一邊說著,人已經行到了門口,他深深地衝易微看了一眼,拱手道:“拜託了!”話音未落,人便已經融入到客棧慌亂逃竄的人群之中。 這邊廂施硯之著急忙慌地衝出了客棧,那邊廂的沈忘、柳七和程徹與一群跑上樓來的考生們匯合到一處。蔡年時和眾考生皆是在院中看到了影壁牆上的奇景,是以皆上氣不接下氣地往光影投射處的房間奔跑,一邊互相傳遞著資訊。 “我沒記錯的話,那兒住的是霍子謙,對吧!” “沒錯!霍菩薩就住那間!”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