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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這麼大的雨,誰許你出來的!”柳七這邊話音還未落,那邊祠堂就又衝出來一個人,程徹一手拿著一個蓑衣,如同一隻剛從瀑布裡撈出來的大鳥一般飛快地向著三人奔來,柳七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等到四個人終於走入祠堂之中時,其狼狽尷尬之態,饒是海瑞看著,臉上都不由得鬆了鬆。以甘棠為首的幾個小丫鬟趕緊上前,帶著柳七和易微到屋後換上乾爽的衣衫,而程徹和沈忘則沒有這麼好的待遇,只是用布略拭了拭水,就坐到了一旁的燭火下,聊勝於無。 “沈御史這麼著急召大家前來,可是案子有了眉目?”從許子偉的口中,海瑞知道了寒花已死的事實,心中詫怪不已,對眾人的牴觸情緒也減弱了些。 沈忘攥了攥自己還在滴水的發,頷首道:“正是,學生已經查出了兇手的身份。” 男子的面容隱在燭光照不到的陰影之中,看不清表情,海瑞心中一顫,不由得驚歎,這沈御史看著年弱,卻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確認了兇手的身份,當真不可小覷,語氣中也帶上了幾分敬服之意:“既是如此,沈御史何不立即當面指出,了了我海家這一樁冤孽。” “學生——正有此意。”沈忘用手撐著祠堂的供桌,緩緩站起身,燭光在他身上拉出長長的陰霾,投在地面上形成一派荒唐怪誕的黑。 “那日,眾目睽睽之下,謝老夫人親手鎖上了祠堂大門,讓這個見證著海氏榮辱的大宅成為了一間密室。然而 剛峰滔滔 (十五) 此言一出, 眾人皆是瞠目結舌,而還攙扶著老夫人的甘棠更是嚇了一跳,瞪圓了眼睛, 一瞬不瞬地凝在沈忘的臉上。沈忘此番行事, 並沒有與任何人商量,連柳七也只是知曉他猜出了兇手,卻不知兇手究竟是何人。因此,當沈忘將矛頭對向甘棠時,眾人皆是始料未及, 毫無準備。 “沈御史”,海瑞嘆了一口氣,經過了連日來事故頻發的磋磨,他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許多, “甘棠跟隨海某已逾十年, 任勞任怨, 性格溫順, 斷不是能做出此等血腥殘暴之事的人, 此案怕是頗多疏漏, 沈御史還是再查查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