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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說什麼,豆盧寬忙道:“陛下,科舉即將要開了,臣來此是請陛下擇定科舉佳期吉日。”
李世民眼中帶笑,感激地看了豆盧寬一眼,還是豆盧卿家給自己解了圍啊,不然依著這戴卿家的性子,非要罵朕小半天不可。
李世民喜道:“如此甚好,科舉求賢,乃是頭等大事,朕欲大治天下,便是要將這天下的賢才盡入吾彀中。此事,禮部定要審慎對待,不可有絲毫差錯,如若不然,朕惟你是問。”
豆盧寬當然清楚陛下的心思,陛下對於人才,歷來不拘一格,科舉雖是沿襲了隋朝的制度,只是當今大唐挑選人才的一個渠道,可對於陛下而言,卻是天大的事,自己身為禮部尚書,對於這件事絕不可懈怠。
豆盧寬於是作揖行禮:“掄才大典,非同小可,臣定當盡心竭力,絕不輕怠。”
李世民頷首點頭,對於這科舉頗有幾分期待,他揹著手,目光落在了戴胄身上:“那麼卿來此,又有什麼事呢?”
“陛下。”戴胄凜然正色道:“臣所奏的,乃是長安鹽鐵使司之事。”
李世民一聽這長安鹽鐵使司就頭疼,不由皺眉問道:“怎麼,又出了何事?”
“民部即將核查各司庫的賬目,本就已是焦頭爛額,可這長安鹽鐵使司的鹽鐵使陳繼業成日喊冤抱屈,說是長安鹽鐵使司的虧空如何嚴重,司中的官吏如何人浮於事……”
李世民下意識的按了按太陽穴。
前些日子,陳繼業也是跑來上奏喊冤抱屈,李世民是實在受不了了,你說朕本來讓你陳繼業去鹽鐵使司是想給你找點事做,不要成日在外頭胡言亂語,免得有人說朕的不是。
可哪裡想到,給了他一份職事,他依然還不消停。
李世民索性眼不見為淨,你這麼喜歡抱怨,這麼喜歡說自己有多慘對吧?
朕不聽,但凡陳繼業的奏疏,統統讓人直接留中,把你陳繼業晾著,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可哪裡想到,陳繼業被李世民晾著了,轉過頭,跑去民部那兒鬧啦。
李世民微笑,露出幾分很淡定的樣子:“噢,陳卿家話是多了一些,可畢竟也是為了公務,並無徇私情狀,卿家既為民部尚書,多幾分耐心亦無不可。卿乃宰相之才,何以肚中無法容人呢,居高位者,理當寬宏大量,不可因人小節而斤斤計較。”
若是別人聽了,當然是唯唯諾諾,可戴胄這個人,脾氣比較糟糕,他一聽,眼睛一瞪:“可是臣聽說,陳繼業上奏陛下,陛下對他對奏疏置之不理。臣還聽說……”
李世民臉一僵:“……”
深吸一口氣。
戴胄平日本就喜歡抬槓,前幾日,李世民還誇獎他為人剛直,雖然這傢伙轉過頭就又到御前來懟李世民了,李世民卻只好保持微笑。
戴胄還想說什麼,倒是這禮部尚書豆盧寬為戴胄擔心,忙道:“陳繼業此人歷來乖張,還是民部申飭給他一些教訓為好,陛下任他為長安鹽鐵使,此千斤重擔,本就有意讓他整肅長安鹽務,而陳繼業卻無擔當,只知抱怨,長此以往,反而壞了綱紀。”
李世民覺得這話還算中道一些,便頷首點頭:“那麼依民部自行處置吧。”
戴胄心裡抱怨陛下只要寬宏大量的名聲,卻讓民部來做壞人,他這老爆脾氣,便忍不住要發作,不過當著李世民的面,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只好作揖行禮:“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