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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不好也沒有辦法,現在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
“應當考慮接替他的人選。”
“你有什麼意見。”
“我認為應當就地選。”
“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因為不能再從上面派人了。再派人,就太影響本縣幹部的積極性了。”
“你考慮的是誰?”
“賈大亮。”
“我們又是不謀而合。”
“透過幾天來的觀察,我看這個人還可以。他是本縣人,又一直在這個縣工作,情況熟,人也熟,有一定的群眾基礎。他現在是常務副縣長,接任縣長也順理成章。上來以後肯定有積極性,工作不成問題,配合也不會成問題。”
“不過,要提他,還得我去地區做工作。”
“怎麼?”
“我這麼估計,地區也可能對他有些什麼看法。也許,這個案件的破獲,可以洗清對他的猜疑。”
“只要你提出來,力薦他,我想不會有多大問題的吧?”
“按說應該是這樣。”
當天下午,慄寶山正準備去地區,地委組織部楊鶴鳴部長忽然坐車蒞臨太城。他的車子直接開到慄寶山的辦公室前停下,楊部長板著面孔,很匆忙地跳下車來。慄寶山從窗戶裡看見後,吃驚地意識到什麼,立刻扔下手裡的筆記本,疾步跑了出去。
“楊部長,您來了!您怎麼不打個招呼。”慄寶山在門口迎住楊鶴鳴,一邊拉住他的手,一邊用驚喜的口吻問候道。
這時候,金九龍也從那邊跑來了,也熱情地問著,拉揚鶴鳴的手,同時注意打量他的神色。
楊鶴鳴不像從前那樣客氣,對於他們的熱情問候,不作回答,只從鼻孔裡哼了兩聲,而且匆匆甩下他們的手,徑直走進慄寶山的辦公室,慄寶山和金九龍緊隨其後跟了進來,不等他們讓座,他已到一個沙發上坐下。慄寶山給他敬菸,
他擺手不接。金九龍沏了茶送到他跟前,他也不理。他看了一眼金九龍,金九龍知趣地退了出去。
慄寶山見楊部長的神色不好,猜想著可能是什麼事,勸他先到招待所住下,意思是換一個環境便於說話。可楊部長只是搖頭,坐著不動。慄寶山一看沒有辦法,便一面想著怎麼回話,一面慢慢在楊部長對面坐下,也不動問,單等楊部長髮活。
楊鶴鳴此行,擔當著特殊的使命。
今天上午,辛哲仁書記接到省委的一個電話。電話傳達省有關領導的指示說,慄寶山到太城縣短短几天時間,在沒有認真調查研究,聽取廣大幹部群眾意見的情況下,私自決定召開萬人大會,給一個名聲很壞的女人平反,很不嚴肅。緊接著,又不聽其他領導的勸告,在常委們都未表同意的情況下,提拔那個女人當了縣長助理。據說,在全縣引起極大的不滿情緒,造成很壞的影響。問地委是否瞭解此事。要求地委對慄寶山提出批評、糾正,妥善做出處理。
電話是省委辦公廳的工作人員打的。辛哲仁只能一邊聽一邊記,不能說什麼話。接完電話,他心情極沉重地坐在那裡。他想,擔心的事終於就來了。這些天,他一直就像坐在火山口上似的,夜不成眠,食不甘味,心總是高高地懸著。
慄寶山給銀俊雅平反的事,使他喜憂參半,謹慎地採取了“三不”的方針,提心吊膽地觀察著,等待著。時隔一個晚上,又傳來大字報的訊息。他覺得大字報明顯的違憲,表了一個態。或許他們會抓住這一點,說他實質上是支援了給銀使雅的平反。緊接著,張言堂代表慄寶山來請地委領導參加太城縣經濟發展戰略研討會。他認為,抓經濟是天經地義的,應該去,遂派楊鶴鳴去參加。據楊鶴鳴回來講,研討會開得非常成功,銀俊雅的發言很有見地。楊鶴鳴說,那女人似乎真算得上是一個人才。楊鶴鳴還講,喬副專員去了,中紀委和省紀委有四個幹部也去了。他能猜出他們是幹什麼去的。他當時在心裡想,太城縣的那個研討會,實際是兩軍對壘的一次征戰。征戰的結果,是慄寶山獲得大勝。他很讚賞慄寶山請了權威經濟學家和中央新聞記者到場。這些人對慄寶山獲勝起了巨大的作用。他特別滿意楊鶴鳴的那個表態和辭掉晚飯及時撤離的舉動。但在高興之後,他依然是憂心仲忡。提拔銀俊雅當縣長助理的事,他是早晨聽說的。他認為慄寶山做得過分了,有點失去了控制。可慄寶山事前事後都沒有向他請示報告,他覺得他還可以裝不知道,繼續採用“三不”方針,看看再說。然而,上面卻不允許他再看,這就把指令傳達下來了。他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