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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銬子卸下了。
銀俊雅和張言堂這時走進來。他們一看屋裡的陣勢,立刻什麼都明白了。銀俊雅急忙給慄寶山遞了一個提醒的眼色。
慄寶山冷靜了一些。他用緩和的聲音對石有義他們說:
“你們走吧,他們把我怎麼不了。”
石有義看看慄寶山,又看看金九龍說:“好,我們走就我們走,如果這裡有什麼情況,請金主任隨時給我去電話。”說完,帶著一幫人走了。
慄寶山見金九龍要退出去,靈機一動,叫住了他:“金主任,你不要走,過來坐下,我們一起聽聽他們到底有什麼要說的。”
金九龍很不情願地轉了回來,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屋角。
“坐下,都坐下。”慄寶山招呼黃福瑞和焦翠風等人都坐下以後說:“老黃,你瞧,一哭鬧,惹出多少麻煩。有什麼事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說,也不是一樣嗎?現在,有什麼說的,你說吧。”
黃福瑞看見慄寶山方才那樣訓斥石有義,心裡很感激,增加了報仇雪恥的信心。這時見慄寶山又板起臉孔來跟自己說話,不由又有些失望似的,話還沒有出口,眼淚光就掉下來了。他說:“慄書記,我們實在是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要哭,要鬧。我們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啊!”他又說不下去了,強憋著,硬嚥著。他老伴焦翠風早又泣不成聲了。過了好一陣子,黃福瑞才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接著說:“慄書記肯定已經知道了,他們說,我的兒子黃順德昨天晚上越獄逃跑了,對不對?”
慄寶山只點了一下頭。
黃福瑞說:“慄書記,你難道相信他們編出的謊言嗎?
我兒子黃順德肯定被他們暗殺了。“
“順德,我的兒呀!”焦翠風又一次痛哭失聲。
慄寶山有意要讓黃福瑞夫婦把他們的懷疑在這地方說一說,所以假裝不解地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兒子黃順德不明明是越獄逃跑了嗎?怎麼能說是謊言,是被人暗殺了呢?你說這話有什麼根據?”
黃福瑞看了一下坐在那裡的金九龍,擔心猶豫,又不能不說。於是,只能隱下真名,以他們而代之,說道:“細說來話長,簡要地說吧。大字報案件絕不是我兒子黃順德干的,更不是我指使兒子乾的。這個,我過去給慄書記說過多次了。但我一直沒有說我的懷疑。我一直相信組織上是會查清的,兒子無非吃點苦,受點罪,總有一天,兒子會見天日的。可是沒有想到,兒子沒有等到那一天,他們就下了毒手。過去我一直不敢說,一怕給組織上惹麻煩,二怕他們向我們下毒手。現在,到了這一步,兒子都丟了,我還怕什麼呢?他們要來殺我,就殺吧。我什麼都不怕了,我必須說。
他們製造大字報案件,完全是一個政治陰謀。他們把我兒子黃順德作為這個案子的替罪羊,更是陰險毒辣。我兒子的口供,肯定是在他們逼迫無奈下形成的。他們知道假的總歸是假的,怕以後兒子翻供,澄清實情,所以把兒子暗殺了,編出一個越獄逃跑的騙局來。他們耍的這個陰謀,騙得了別人,絕對騙不了我。因為我對他們太瞭解了。我一聽他們傳出的訊息,就知道兒子完了。慄書記,你一定要明察,一定不要上他們的當,一定要為我鳴冤,為我兒子報仇呀!“
慄寶山留下金九龍在場,為的就是不叫黃福瑞說出具體的人名。但這時又想,當著金九龍如果他不追問,顯得不合情理,容易引起金九龍的懷疑。考慮到黃福瑞畢竟是個多年的領導幹部,自己會掌握分寸,所以他問:“黃福瑞,你說了好多個他們,他們到底是誰呢?是不願意在這裡說,還是一個寬泛懷疑的代名詞呢?”
黃福瑞很感激慄寶山這樣問他。他沒有逼他回答具體的人名,而是為他設下可供選擇的餘地。他很快考慮一下回答說:“因為我畢竟不掌握過得硬的證據,所以我不能指出具體的張三李四,也算是一個懷疑物件的代名詞吧。”
“既然這樣,我看你談到這裡也就可以了。總之一句話,要憑證據,憑事實說話。請你們相信我,相信組織,黑的紅不了,紅的黑不了,無非是費點氣力,多用一些時間,事情總有一天會有個最後的結果的。我這裡要辦的事還很多,我們就談到這裡。如果什麼時候需要找你們瞭解情況,我會通知你們的。”
黃福瑞夫婦只好抹著眼淚離去了。
三十、落網
不出慄寶山所料,黃福瑞在粟寶山辦公室所作的那一番不點名的揭發檢舉,果然引起了貿大亮相當大的恐慌。因為在這以前,他還從未聽見有誰對他們提出過懷疑,慄寶山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