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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順著扶蘇的動作鬆開父王衣袖,張開小胖手轉而抓向扶蘇,但他太小了,哪怕盡力伸展手掌也只能握住扶蘇一根修長的手指。
胡亥不滿的皺起眉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扶蘇的手掌,不斷往扶蘇懷中湊。
“哎,比起寡人,胡亥更喜歡扶蘇。”嬴政口中嘆息,臉上卻掛著微笑舉起胡亥,對扶蘇輕聲道,“你抱著他吧,省得小混蛋在寡人懷裡不穩當,四處亂抓。”
胡亥扭過屁股蹭了蹭嬴政,被扶蘇接到懷中後,果然立刻消停下來,只顧著貼在他胸口支著紅嫩的牙床傻笑。
嬴政見胡亥如此,將剛剛生出的古怪想法丟在腦後,為了胡亥整日惹人疼的模樣感慨:“傻孩子,整天就會笑眯眯的。”
扶蘇輕輕摩挲著他的臉頰,在胡亥控制不住的流出口水後,笑著用柔軟的錦帕抹去,聽到嬴政的話,心中生出一股自豪的情緒:“樂天知命,我們胡亥最好了對不對?”
說著話,扶蘇顛了顛懷中的胡亥,果然聽到男嬰更加頻繁的笑聲。
胡亥仰面躺在扶蘇膝頭,手掌始終抓著他的食指不放,兩條短短的胖腿蹬在扶蘇腰帶上腳趾蜷縮,小肚子笑得一起一伏,嘴邊的酒窩閃現。
扶蘇腰帶尚有紋飾,擔心磨傷了胡亥的腳掌,趕忙託在他軟綿綿的臀下,將嬰孩提起搭在肩上。
“啊?哈哈哈!”歡快的笑聲再次盈滿宮室,胡亥非但沒頂點害怕,反而得寸進尺的一口啃在扶蘇臉頰上,將口水糊了他滿臉,力氣越來越大的胖手抓住扶蘇的耳垂,好奇的眨了眨大眼睛,“啊嗚”一聲咬了上去,吮著他的耳垂不放。
扶蘇沒想到嬰孩還會有這樣玩法,身體不由得一顫,繃緊了身體,下一刻面上卻露出怒色,高聲道:“桃,日後近身伺候胡亥的宮女不得佩戴耳飾!”
乳母桃誠惶誠恐的伏在地面上,匆匆應答:“長公子,奴婢一定看著院中女婢都將耳飾去除。”
嬴政沉默的將這一幕收入眼中,看向扶蘇的眼神帶著沉思之色,待胡亥的乳母退出房門,忽然開口道:“扶蘇,韓國已滅,通往剩餘五國的道路已經開啟,下一戰我大秦面對的必然是趙國。趙國與我大秦同根同源,東方諸國之中也是最驍勇善戰的,目前更有戰無不勝的李牧壓陣,你覺得此戰我大秦勝負如何?”
滅國戰爭對扶蘇而言不是一場即將開展的戰爭,而是早已註定卻需要耐心等待的勝利果實。
聽到嬴政帶著考校意味的問話,扶蘇面上波瀾不興,平靜的說:“毫無懸念,我大秦必勝。”
談到國事,嬴政眼中的溫情已經被收拾得看不到一絲蹤影,他挑起眉峰冷哼:“哦?扶蘇如此認定嗎?寡人卻以為攻趙需要耗費我大秦無數兵力和財力。”
扶蘇耳垂被胡亥含在口中,用剛剛出頭的米粒小牙磨著,酥癢沿著脖頸往下滑,他的心思沒辦法完全集中在父王的問話上。
有些失笑的輕拍了胡亥滿是肉的屁股一把,扶蘇側首將耳垂從胡亥口中扯出,胡亥卻不滿的叫了一聲,抓住他的頭髮又纏了上去,不依不饒的非要含著扶蘇耳朵啃咬才算滿足。
扶蘇躲無可躲,只能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給胡亥調整了一個窩著更舒服的姿勢低聲道:“你這調皮孩子。”
隨後,他才看向嬴政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口:“兒臣以為秦趙之戰非上將軍王翦和武安君李牧之戰。東方諸國只有敢打也能打的趙國堪為我大秦的敵手,他們是大秦征戰天下道路上最大的障礙。天下幾次大戰均在秦、趙之間展開,若說士兵戰力和將軍用兵,我大秦或許和趙國在五五之數,甚至可能稍有不如,但是……”
扶蘇說著,眼中顯出奇異的色彩,像是嘲諷又似乎是惋惜。
他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的說:“李牧雖然猶如戰神在世,卻獨木難支。趙國內亂重重,多方都想要拉攏李牧,只要微微對趙國朝堂施加些壓力,微妙的制衡立刻會被打破,到時候各方牽扯,精兵良將盡數被調回王城,李牧一人無兵無糧,他本事再大又能做什麼?”
聽到這裡,嬴政終於露出笑容,放緩了之前故意做出的威嚇模樣,口中稱讚道:“大善!趙國眼前所能依靠的確實只剩下一個李牧了,可惜一員用兵如神的大將竟然生在趙國。”
提起李牧,嬴政臉上滿是惋惜和遺憾。
自親政起,嬴政便求才若渴,幾番下達求賢令,恨不得將天下賢才良將全部收攏在自己麾下,奈何李牧並非錢財可以打動。
嬴政哪怕認為他是自己統一大業的一塊絆腳石,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