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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逸眉頭更是緊皺,在鞏欣然企求的目光注視下,猶豫了許久,才滿臉不情不願的道:“算了!這位姑娘乃是養靈境的靈師,正好可補我等幾人不足。那頭寒冥虎,也可幫上忙。跟著可以,不過卻需聽我吩咐——”

鞏欣然立時是歡喜萬分,將宗守與初雪,強拉入那群武師中。

宗守早已是無語,想說今日之宗守,早非昔日之宗守,已無需旁人庇護。卻不知為何,居然也沒拒絕,反而鬼使神差般開口道:“多謝師姐!對了,還不知師姐這兩年,過得可還好?”

鞏欣然一笑,下意識的看向了那高逸的背影:“不算好,也不算壞!這兩年我都跟著高師兄,在這東部諸城走動,經過許多地方,也有了不少見識。真可謂不出門不知世界之廣,即便是這東臨雲陸中,你我也如滄海一慄。以前在臨海書院時,確有些坐井觀天了。好在高師兄他沉穩老到,雖是出身大族,卻很照顧我。”

那眼神甜蜜,滿溢著幸福味道。宗守卻只覺一顆心,彷彿被人用針猛地鑿穿,悽楚無比。即便是之前修煉,雙脈之身發作之時,也沒有今日這麼痛過。

更暗暗苦笑,前世之時,他就嘗過一次失戀的滋味。本以為那種失落傷心之感,自己永遠都不會再有。不意這一世,居然又能被動的深刻‘體會’了一次。胸內的這團嫉火與心澀痛楚,實在是令人生厭,偏偏又揮之不去。

驀地又只覺遍體生寒,只覺一道隱透殺意的冰冷視線,正從不遠處望來。宗守心中微凜,掃視了過去。目光所過之處,卻毫無異樣。也辨別不出,方才那道視線的來處。更非是之前,那位對他言出不遜的戚怒。

莫非是錯覺?自己太多心了?

宗守微微凝思,又覺不對。再仔細的看了前面幾人,仍舊沒有什麼異常之處。終還是將這絲疑惑壓下,埋在心底。

高逸稍作安排,一行人便繼續開始前行。幾個秘武師護在前方,那頭寒冥虎,也加入其中。而鞏欣然與宗守初雪,則是走在後面中央。令人意外的是那高逸,竟也是與那些秘武師在一起。本身就靈武雙修,有著武師修為,再加一頭三階狼形護駕附身。偶有出手時,一身實力竟也與那幾位秘武師相仿,甚至還更勝一籌!身姿矯健,的確是有著令女孩迷醉喜歡的本錢。

尷尬的跟隨走了一陣,宗守又發覺這情形,似也不錯。這行人中,他基本是個閒人,根本不用動手。悠閒之至,再不用費心思,繞路去躲開那些精獸。反正那高逸,也從來就沒就指望過他的戰力。

而初雪也只需以心念,指揮著那頭寒冥虎,在前方戰鬥即可。偶爾使用幾個類似‘輕體’,‘明目’,‘強身’之類的靈法,加持在那幾個秘武師身上。

既能鍛鍊靈法,也能加強與自己第一頭護駕的磨合。

前進的速度比他二人獨行時,只慢上一線。僅僅半日,就走了八十餘里,已經接近至血谷的中段。而那頭寒冥虎,初雪初時還遙控的有些生澀,這時卻已心念相通,動作無不自然隨意,更是兇猛。

鞏欣然卻有些訝異,轉頭奇道:“師弟的身體,莫非已經好了些?走了這麼久,都沒見怎麼喘氣。我記得以前,師弟你走上兩刻鐘就會很累。剛才還以為你要休息——”

宗守毫不意外,他這套風行靈骨貼身隱藏,那風系獸晶的靈能,也只在內部迴圈。養靈境的靈師,根本就無法察覺。

此時卻不解釋,只微微頷首,算是預設。然後眼帶異色地,看著前面那幾個秘武師,試探道:“這些秘武師,是高師兄請來的?不知是何來歷?”

先前就已覺這幾人有些不凡,而此刻這種感覺,更是到了極盛。

不止出手兇厲,偶爾聯手之時,更是默契之極。武技也是大開大闔,明顯是出身軍伍。對於高逸,也是照顧之極。

經驗更極其老到,雖不如他,可這一路疾行,卻也避過了大半的兇獸與獸群。

“我也不知!”鞏欣然卻搖了搖頭道:“是師兄前些日子知道我家先祖隕落在這血谷後,特意發信召來。要不就是他朋友,要不就是部下。總之實力很強,普通的同階秘武師,都不是他們對手!”

宗守目光微閃,便再未詢問。心下也是暗暗贊同,這樣的人物,隨意三人,就可將烈劍烏維搏殺當場。而即便是身輪八脈之前的尹陽,也未必就能在這六人的聯手之下,全身而退。

不過想想也不覺奇怪,這高逸身為高家少主,身旁怎麼可能沒有能人跟隨護衛。

即便是他自己,宗守也絕不信,身邊除了尹陽之外,那宗未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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