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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守的目光,終是在對方的腰側定住,而後瞳孔微微一縮。
“其實此番,我蒼生道與殿下也是各取所需而已,我蒼生道,也不求殿下什麼報酬。倒是在下,愛好金石之物,賜下那面隨身yu配,談秋看著十分欣喜,想要請殿下賜於在下”
那殷全一愕,便神情一鬆,這些條件,都在他意料之內,並不過份。
當下是毫不猶豫的,便將自己腰側戴著的yu配解了下來,隨手丟給了宗守。這塊yu,也不過只是品相較好,比之最上等的羊脂yu,也好上幾分而已,並非是什麼奇物。而後又面sè肅然:“那麼你蒼生道,又準備何時動手?”
宗守把那yu石接過之後,用手捏了捏,就知此物,正是他記憶中的那東西,絕不會有錯了。這一次,這面yu佩,可算是意外之喜。
還想仔細再看看,卻只覺兩道冷凝視線,叢上首bi視而來。宗守頓時啞然失笑,隨手將手中之物收起,
“所謂擇日不如撞日,殿下幾日前,不是已答應,調集兵馬,助那季靈子,甚至把那定西鐵騎也借出去了麼?”
宗守眺望了一眼窗,只見是大雨傾盆,連綿不斷。
“那遼王之事,終會打草驚蛇。未免夜長夢多,不如就今日如何?”
三言兩語間,就決定了那原九辰的命運。宗守的眼,也微微眯起。
這連綿大雨,也同樣是意外之喜,這是天也在助他
今日之後,自己總算是可以脫身!
※※※※
“今年這梅雨,怎麼就沒個停的時候?”
距離西秦城大約兩百三十里外,同樣是暴雨傾城,天空中雷霆閃爍。
卻整整有九千騎軍,靜靜蹙立在河岸一側的原野之上。
都是動也不動,宛如是一座座雕像。
為首的,正是原九辰與季靈子二人。不過旁邊,卻還有兩位,與他並肩而立。都是穿著一身相當於六階靈器的甲冑,氣度軒昂,透著凜凜虎氣,隱隱有血腥之氣,僕人口鼻。再若仔細以靈目觀望,更可見一股血煞jing芒,沖天而起。軍中有過殺伐的大將,都大多如此。
而說話之人,正是其中一位三旬中年,面容清雋。
季靈子淡淡掃了這二人一眼,這兩位,一是定西鐵騎的統領蕭澤,統帥的一千騎軍,實力不在紫霄劍騎之下。
旁邊無聊發著牢sāo的這位,也同樣非同小可,是漢王近衛的統領bo立。
此人的言語,雖是抱怨天氣,其實卻是在對他們太靈宗,表示著不滿。
“二位且稍安勿躁,兩日之後,就是那三百萬罪民處斬之日。我料那蒼生道,動手之時,不是今日就是明日。就請二位再辛苦兩日,我太靈宗,事後自有厚報!”
bo立這才閉嘴,與另一旁的蕭澤,相視一笑。又看向了不遠處,那條離河。
這幾日的雨勢,卻是很大,這離河的洪峰,也越來越高。
好在如今,此事已無需殿下去憂心。
正這麼想著,忽然天空中,兩團華光,忽然從遠處墜落,分別落在他與蕭澤的身前懸浮。
bo立疑huo的接過,而後須臾,那面sè就變得是古怪無比。
再看蕭澤,他這位同僚,倒是鎮定之極,半點都不lu聲sè。彷彿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季靈子也對這兩張傳訊符,也些奇怪,試探著問道:“二位,難道是殿下,有事吩咐?”
bo立一笑,面sè瞬間就恢復如常,點了點頭:“正是!說是讓我二人,早些把事情辦好,回去護送殿下去
京城。殿下似乎是要提早動身”
原九辰聞言,頓時眼眸一亮,詫異的看了看這bo立一眼。
而那季靈子也同樣一喜,不過xiong內,卻仍覺有些奇怪之處。
可仔細想,又想不出所以然,只道是自己疑神疑鬼,便不再理會。
接著幾十個呼吸之後,就見不遠處的雨中,一群探騎正策馬奔來。
抵近之後,那為首的探騎統領,獨自奔至到季靈子四人的眼前,在馬上抱拳一禮。
“稟諸位大人,下游大約七十里處,河堤突然決口。屬下來時,大水已經快淹至赫連鐵山”
此處四人,都是怔住,忖道水淹赫連鐵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人為還是故意?
季靈子卻只驚異了片刻,就是一聲冷笑:“我記得那赫連鐵山所在之地,低於水面十七丈?這麼說來,蒼生道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