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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甘靠在他肩上,很輕聲的說:“要是那天我決定做手術,你會阻止我嗎?”
他不說話。
辛甘仰臉看他,他也正看過來,她便一笑。鄭翩然見過她那麼多種笑容,這樣毫無稜角的溫柔如水,是第一次。
他捏了捏她下巴,嘆了口氣。
“那天我就在隔壁。”
辛甘眼睛裡頓時就滾起了淚花……
孫醫生在那廂隔著檢查的簾子,用手裡的筆點了點桌面,風趣的提醒裡面這對:“孩子他爸和孩子他媽,出來聽聽我老人家幾句話,回家再接著膩歪吧?”
鄭翩然俯首在她眼睛上親了一下,牽著她出去。
孫醫生開的是安胎養神的方子,並囑咐了許多孕期安胎事項,鄭翩然聽了幾條直皺眉,打斷問:“沒有對大人的注意事項嗎?”
誰關心那奪走他注意力的臭小子啊!
孫醫生“哦”了聲,“有的啊,”她對鄭翩然說:“孕期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最好不要有房事,中間幾個月即使有,也不宜激烈。”
辛甘一聽就死死忍住表情。
而鄭翩然的臉……比剛才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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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正式入股“宋氏”的慶祝晚宴,熱鬧了整個G市。
因為鄭安桐近期病情急轉直下,鄭翩然將辛甘懷孕的事瞞的很徹底,況且她仍未出懷,小腹平坦柔軟,當晚依舊著最美的晚禮服,只不過長及拖地的裙襬掩住了一雙平底鞋。她挽著宋業航出席,因此鄭翩然落了單。
不過一向心眼小過針尖的小賤賤,今晚並沒有因此鬧脾氣。
一則因為陳遇白不僅沒有女伴,還兩隻胳膊各吊了一個嘰嘰喳喳的女兒。小的那個正問大的:“媽媽為什麼今晚不來啊?”大的翻白眼:“是不能來好嗎?”小的做出更奇怪的表情:“為什麼啊?”大的看了扣住她們手的爸爸一眼,拖長聲調:“因為媽媽上次一直看鄭叔叔的臉嘛,鄭叔叔長得比爸爸……”
“閉嘴。”陳遇白眼鏡後寒光一閃,“吃你們的冰淇淋去!”他一鬆手,兩姐妹手挽手歡快的跑向餐桌。
還有,那個常年在全國各地秘密培訓的太子爺,今晚為與兩位死黨一聚,百忙之中抽空前來,身邊帶著一群便衣保鏢,扮作各式人物在他周圍不遠處走動,不要說女伴,連個雌性蚊子也飛不近他身。
因此小賤賤與這兩位喝著酒,享受著辛甘不時遠遠投來的溫柔目光,不知有多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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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甘自從那天當著爸爸說出那番話,還沒有回過宋家,隔著電話問候也都是心裡惴惴,語氣強作淡定,今晚這樣親密的挽著他談笑,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小外孫,她忽然就有了一股溫暖的底氣。
“爸,”她換掉他手裡的酒,“少喝點。”
宋業航笑,“這點酒你也怕我會醉?”
辛甘一愣,想起那天她那些話,紅了眼圈,低聲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爸,我知道你養大我多麼不容易,我不是有心的,我那天……”
她哽咽一聲,竟說不下去。
宋業航原本未留心自己話裡的意思,這時見她忽然如此,失笑:“你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你是什麼脾氣,爸爸還能不知道嗎?難道會和你計較?”他遞過去自己的手帕,“別花了這麼漂亮的妝,今晚全場就數我女兒最美。”
辛甘哭著笑出來。
不遠處三個男人目睹這一幕,俱都無言。
言峻覺得簡直不可思議:“我怎麼記得你家辛小姐,向來只有整哭別人的份?是我眼花了嗎?”
陳遇白和鄭翩然兩個過來男人,俱都用“你這個沒有人生經歷的傢伙懂什麼!”的眼神鄙視他。
於是言峻默了。
鄭翩然皺眉又看了一眼她,見她已經很幸福的依偎著宋業航在笑,他無聲的嘆了口氣,轉頭問陳遇白:“你家安小離那時候也這麼……多愁善感嗎?”
得到陳遇白肯定的回答,他頓了頓又問:“你是怎麼挺過來的。”
陳遇白玩味一笑,推了推眼鏡,“挺?我享受的不得了。”
言峻“嘖嘖”搖頭,“要不怎麼說你是變態中的戰鬥機呢?”
陳遇白冷冷瞥他一眼,壓根不帶搭理這個毛頭小夥子的。
言峻再默。
鄭翩然卻頗有醍醐灌頂之感。
昨晚她做了半個小時舒展瑜伽,花了一個小時聽胎教音樂,睡前又看了足足二十分鐘童話故事,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