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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沒鎖,騙你的。” 江晚腳步頓住,猛然轉身,語氣又氣又惱:“你怎麼” “我怎麼了?”裴行初兩臂挽著袖子,把來企餓群衣無爾爾七五二八一看更多完結文紅得發紫的李子丟進水池,淡聲笑著,“好久沒見妹妹了,想跟妹妹親近親近。” 洗完水果,再從廚房出來是十分鐘後。 江晚跟在裴行初身後,落了他兩三米的距離,看到他彎腰,放下手裡的盤子。 大伯端了杯茶,樂呵呵地揚了揚:“不問問行初的意見?到底是嫁妹妹。” “有什麼好問我的,”裴行初摘了表丟在茶几上,在沙發上坐下來,輕聲混笑,“又不是我嫁人。” 江晚剛剛的位置被一位長輩坐了,眼下空著的地方只有裴行初身邊。 她遲疑兩秒,走過去。 坐下時垂著的手碰到了身旁人的衣服,微不可見地輕顫,手拿上來,交握,放在自己的腿上。 幾分鐘前在廚房,那個短暫的吻,停留在唇上的觸感還很清晰。 她無意識地抿了下唇。 “阿晚自己喜歡就行。” 江晚感覺到身旁的人轉過來,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這麼說。 “阿晚喜歡嗎?”裴行初又問。 “阿晚怎麼不喜歡,”大伯呷了口茶,語氣裡有種長輩看晚輩的慈愛感,“阿晚跟你媽媽說好幾次了,喜歡亭樾那小子喜歡得不行。” 離他們有些遠的幾個長輩不知道在聊些什麼,間或笑了兩聲。 在這並不算安靜的背景音裡,江晚聽到裴行初應了聲。 “這樣啊,”他碰了下放在桌面上的表,聽不出情緒,“我倒是不知道阿晚喜歡這種型別的。” 江晚再抬眼時看到林芝華從另一側繞過來。 “你能知道什麼?”她手上拿著的書卷成桶,敲在裴行初身後的靠背上,點了點他的手機,“還有你在外面交的什麼女朋友,要麼帶回家看看,要麼給我斷了!” 聽到“女朋友”三個字,江晚交膝上的手再次動了動。 垂眼,兩手往內側放了些,一個下意識迴避的動作。 “行初談女朋友了?”大伯語氣稀罕。 “不知道,”林芝華沒好氣,“他自己說的。” 江晚低著頭,但餘光還是看到林芝華越說越來氣,揚了手裡的桶,敲在裴行初倚靠的扶手:“你老實給我說,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女朋友,是你在外面鬼混?” 世交朋友家裡的孩子多的是這樣。 身邊的女伴經常換來換去,說是女朋友。 裴行初轉著桌面上的杯子,不知道想到什麼,很輕地笑了下,沒吭聲。 眼見林芝華的火氣已經頂到了最上面。 江晚伸手拉了拉林芝華的衣服,叫了她一聲,讓她別生氣。 接著她聲音微頓,絲毫不顧及裴行初是不是能聽到,輕著聲音說下去:“哥哥可能已經分手了。” “分手了?”林芝華不疑有他,順著江晚拉她的手,擠開裴行初坐到她旁邊,“你哥跟你說過?” 江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支吾了一聲,模稜兩可:“也不算,先前聽他提過。” 被擠開的裴行初往旁側坐了坐。 和江晚中間隔了個林芝華,離得並不遠。 他偏頭就能看到半垂頭的女孩兒,細膩的脖頸。 她肩頸纖細,脖子也長。 小時候裴友山夫婦帶他們去看歌劇時,江晚曾經被舞團的首席相中過,想讓她進舞團學芭蕾。 林芝華覺得學跳舞太吃苦,拒絕了。 裴行初盯著那處看了兩眼,想起好久之前,他手指摩挲在上面時,江晚輕輕哼的那聲。 “行初?”大伯叫了他一聲。 裴行初轉過來,摸了身前茶壺的把手,斂了臉上的神色。 笑得懶散:“大伯,你說。” 中午的飯確實是在齋香園吃的。 算上意外回來的裴行初,一共十幾個人,齋香園往裡,最內間的一個包房。 齋香園並不是對外開放的酒店。 碩大的園林一共沒幾間廂房,祖上是清末年間御膳房有名的幾位。 半開放的雅間,西南兩面是兩排濃密的竹子。 世家尊長幼,小輩往往是要坐在下側。 江晚也不知道座位是怎麼排的,但坐下來之後才發現,陰差陽錯的,她左側坐了竇亭樾,而右邊則是裴行初。 說是竇家和裴家聯姻,但自始至終,兩位主人公之間倒是沒有怎麼說上話。 竇家姑母敲了敲桌子,打了眼色示意:“亭樾,你跟阿晚多說說話。” 左側的人放了手機,一副正人君子做派,很謙和地笑:“看阿晚靦腆,總要慢慢熟悉。” 男人嗓音清朗,只聽聲線,讓人無法把他和那些傳言裡放浪形骸的事聯絡在一起。 江晚手揪著眼下白淨的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