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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什麼,雙手掐住她腰,拖到他身邊。就在她以為他要吻她時,他卻忽然低頭,伸手撩起了t恤的邊,一愣:“你還有紋身?” 他昨天一直想著這事兒,還以為是擦傷,有點擔心,沒想到居然是個小紋身。一條紅色的小錦鯉,遊動在雪白雪白的腰側,鮮亮生動的像活了一樣,連那種魚尾挑起的水花感都紋了出來。 可是再一看,他就一皺眉,把住她腰,伸手去摸。他的手又大又暖,指腹還帶著薄繭,她腰上最怕癢,那種有點粗糙的觸感一撫上來,她噗的一下就笑軟了,一邊往回縮,一邊去拉她手。 他卻沒笑,沉著臉道:“菸頭?” 唐早一愣,慢慢的收了笑。 是的,她這個小紋身,是為了遮疤的,而這個疤,是菸頭燙的。警察不讓紋身,她這還是入職 老子的勢隨你仗 路霄崢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她看起來鎮定而專業,絲毫沒失態,甚至沒表露出害怕,但是他聽的出來,她連聲音都是緊緊崩著的,額頭上的汗把眉毛都浸溼了,顯然怕到不行。 他忍了忍沒說話,看著她在標本瓶上標註。 昆蟲標本在屍體移走前和屍體移走後都要採集,成蟲、幼蟲和卵也都要分別採集,每一個標本瓶在放進標本的同時要放入標籤,註明案件編號、採集地點、日期等相關資訊,標本瓶外面,也要貼同樣內容的標籤,十分繁瑣,只不過他之前從來沒注意過這些細節,現在才發現,原來還這麼麻煩。 工作起來六親不認的路隊破天荒說了一句:“差不多就行了。” 陳主任頓時就不滿了:“這叫什麼話!怎麼能差不多?差一點點都不行!” 路隊長吸了一口氣,正想說話,就見分局的人急匆匆過來:“路隊,找到現場了。” 路霄崢就過去了,等勘察完現場出來,屍體也已經完成了初步的檢查,送回了市局,陳主任跟唐早也過來看了看現場。 這是他們局裡已經準備拆掉的舊樓,旁邊還有很多老平房,現場位於原餐廳旁邊的廚師宿舍,已經很久沒人住了。最南邊一間宿舍門敞開,水池裡扔著一把菜刀,應該經過了簡單的沖洗,但仍舊殘留血痕,刀柄沒有找到指紋。 靠牆的單人床上分佈著大量擦蹭狀血跡,旁邊毯子已經被血浸染。床邊牆面上、床柱上、上鋪床板上,均有噴濺狀血跡,床廁地面上集中大量滴落狀血跡,除此之外,還有滴落狀血跡在門口,從以上推定,此現場,應該就是殺人現場。 而與此同時,楊曼和分局警員也順利找到了死者身份,是對面金尚美容院的業務督導,名叫陳紅,36歲,離異單身,據說從7號之後就沒來上班,手機打不通,租房處也沒人。據同事說,她在前面秀水街租房住,平時下班會抄近路從這小院後頭繞過去,下班時間一般在9點到10點左右,視顧客而定。 案情非常簡單,但路霄崢還是藉口人手不足,直接把唐早留下了。 陳主任前腳上了車,唐早後腳就往後一退,路霄崢回頭問她:“腿軟了?” 她連瞪他都沒力氣,摘下口罩,一動不動的倚在牆上,路霄崢看她小臉雪白,就退回去抓住她手,她小手涼的,都不像是在夏天了。路霄崢心說連生理逃跑反應都出來了,怎麼就能嚇成這樣,就雙手合著搓了搓她小手。 她把另一隻手也塞了過來,由著他搓了半天,路霄崢攥住她手指,低頭問她:“我叫人送你回去?” 唐早搖了下頭:“不用,我習慣了。” 習慣了還嚇成這樣!路霄崢心裡憐惜,無聲的攬過她肩,拍了拍,唐早又道:“其實我已經跟主任說過了,有蟲子的屍體,儘量不讓我驗。” 路隊逗她:“喲,那老頑固能答應?” 唐早笑了笑:“當然要注意說的時機了,我要是一開始就說,肯定不行,但是當我已經驗過好多次,展現出了高超的業務水平,再說怕蟲子,撐死是個暇不掩瑜!為什麼不能說?”一邊說著,整個人也漸漸緩過來了,就鬆開他手。 下一步直接在局裡調查嫌犯身份,路霄崢早把人安排出去了,而他準備抓這麼個現成的空兒,先去看看唐建平那畜生。 一邊想著,一邊就進了門廳,路霄崢遠遠掃了一眼員工服務監督欄,很快就看到了唐建平的名字,他就低頭跟唐早道:“你去車裡坐會兒,這兒用不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