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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了高成崢,她認為這樣一來,兩人的角色就置換了,他成了那個被關在門裡的人。 可其實,並不是。 即便高成崢困於斗室,她對他的感情,仍舊是崇拜、臣服和嚮往的,她仍舊被關在一扇無形的“門”裡,瘋狂的嚮往著他的陽光和自由。 在她初遇到路霄崢的時候,這種感情,就暴露的非常明顯。 也所以,她看人,就像普通人看電視裡的人。 沒有真實感,關掉電源就結束了,生生死死都是別人的故事。 與她毫不相干。 所以現在路霄崢開啟那扇門,讓她走出來,讓他感覺到這份煙火氣,讓她明白,門外頭的人,也有喜怒哀樂,是活的。 周察微很擅長這種細微的情感操控。 但是他有一點不明白,臨走之前,路霄崢給了他一個關鍵詞,“優秀”。 “做一個優秀的刑警該做的事”,這話不是對葉望君說的,其實應該是對他說的。 他大半的時候都能跟上路霄崢的思路,但是這一次他不明白。 他認為帶她出來排查,是為了讓她“感同身受”、甚至“同仇敵愾”,所以他更應該展現的,是刑警的“艱難”。 可為何是“優秀”? 但是不明白歸不明白,他仍舊堅決的執行著路霄崢的命令。 他看似溫和實則敏銳,問的問題似乎毫無章法:“能看清車牌號嗎?” “看不清楚。” “車輛開過時有別的行人嗎?” “沒有,我覺著那車開的太快,還往後避了避,這條街挺僻靜的,沒看著有人。” “那會兒,”周察微指了一下:“餃子店的燈箱亮了沒有?” “亮了……哦對,我想起了!那車過燈箱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車牌號後兩位是,是72!” 排查完這一個,周察微給葉望君講解:“排查的時候,要從對方的感知出發,引導他去聯想,就好像我問行人多少,是為了確認他是‘沒看’,還是‘沒記住’,他留意到行人多少了,說明他確實看了,那再問餃子店,一個是確定具體時間,一個是刺激記憶。時間、距離、光線等等,都是這樣細細的摸出來的。” 葉望君很感興趣,她問,“不是有監控嗎?” 周察微平靜的道:“監控不是萬能的,避開監控的、或者監控死角,停電等等,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所以傳統的刑偵手段不可或缺。” 葉望君道:“那什麼才是最重要的?電視上的法醫都好厲害的。” 周察微道:“都很重要。法醫、痕檢、技術、心理……沒有哪個崗位是不重要的,沒有‘最’重要,因為我們是一個集體,任何案子,都不是一人之功。” 葉望君道:“可支隊長不是最厲害的嗎?” 周察微心頭格登一聲。 面對一個掌握了恐怖資源的變態,他必須字斟句酌,答錯一個字,就有可能會有無法預料的後果。 可是,面對面時,他根本沒有時間思考。 畫地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