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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信呀!”
周太嘿嘿一笑。“家禮教在東北勢力很廣,只要加入此教,不管走到哪裡,擺出家禮教的禮儀、用語,到處是講義氣的朋友,可以逢凶化吉。為了對付軍警、暗探流氓找麻煩,我勸你也要學幾種儀式和必要的用語。”
蘇子元覺得他說的有理,便向他學了幾套家禮教的儀式和用語。
這時,信差送來了朱紹華的信。信中說,偽滿洲國“康德皇帝”正在哈爾濱巡幸,叫他不要回來。
蘇子元明白,此等時刻,哈爾濱的大街小巷一定佈滿了警察、暗探。但他惦念著朱紹華的安危,最終還是買了些西瓜和兩隻活雁回到了哈爾濱。
朱紹華見到蘇子元大吃一驚,忙問:“你沒有接到我的信嗎?”
“接到了,我知道你有危險,才急忙趕回來。”蘇子元沉著地說:“別怕,你把西服找出來,再買點酒菜,咱們好好過一箇中秋節。”
蘇子元刮好臉,穿好衣服,穩穩地坐在廳堂裡。朱紹華告訴他:“這幾天,總有人來檢查、盤問,領頭的是一個警察巡長,聽說他弟弟在日本特務機關當翻譯,兇得很。”
蘇子元用手指指桌子:“紹華,管他什麼巡長不巡長的,你去做飯吧!”
朱紹華進廚房做飯去了,蘇子元閒來無事,便按周太教的家禮教規矩,將桌上的一個茶壺和四個茶杯按暗號擺了起來。這時,忽聽院門一響,有人闖了進來。
朱紹華急忙從廚房迎了出去。不一會兒,她引著一名警察進入廳堂。朱紹華介紹說:“這是張巡長。”又一指蘇子元,“這是我丈夫。”
蘇子元說:“歡迎光臨,請坐。”
張巡長並沒有坐下,而是愣愣看著桌上的茶杯。然後,拿起一隻茶杯開口說道:“黑龍生於江水間,子孫靠誰度晚年?”
蘇子元暗喜,也拿起一隻茶杯。“白龍一心要復仇,韃子為何淚漣漣?”
“噢,這麼說先生是家禮教的人,失敬,失敬。”張巡長又急忙對朱紹華說:“大嫂,對不起,近日時有冒犯,還望見諒。”
朱紹華不知張巡長為何態度來個大轉變,只好附合地說:“哪裡話,沒事,沒事。”
蘇子元拉住張巡長的手說:“既然是自家人,也就別客氣了。來,在這裡喝幾杯。”
蘇子元和張巡長喝酒聊天,好不親熱。
蘇子元對張巡長講敘自己的歷史,說他是舊東北軍的軍官,現在作買賣,經常去外地不在家,請巡長多多照顧。張巡長滿口答應,並把家庭地址留下,約蘇子元去拜訪他。當天,蘇子元便託照相館的朋友買了十幾元的禮品,由照相館的學徒送到巡長家。從那天起,再也沒有警察、暗探找他們家的麻煩,門外的崗哨也不見了。
不久,周雲庭趕來,在蘇子元家的廚房中將發報機零件啟出來。組裝了一臺發報機。蘇子元將它裝在一個柳條箱裡,藏在臥室的床下。
這時,蘇子元開始考慮如何將電臺運到白城子周太那裡。突然,他想起,從齊齊哈爾到哈爾濱時曾在昂昂溪見過王鈞。王鈞是機務段長。在列車上有專用車廂,何不找他幫忙。蘇子元屈指一算,正好八月十六王鈞的那趟車將從哈爾濱開往滿洲里。於是,蘇子元提著柳條箱,僱車到車站,找到了王鈞,將柳條箱放入他的專用車廂。然後,自己買票坐在普通車廂內。到了昂昂溪後,蘇子元提著柳條箱,轉乘洮昂路列車到達白城子。
哈巴羅夫斯克很快派出一名報務員,白城子電臺開始工作。
安頓好白城子的工作後,蘇子元立刻潛往齊齊哈爾,來到了情報員縱樹奇的住處。
縱樹奇,蘇聯海參崴列寧學校電訊班學員。1932年3月奉命潛入齊齊哈爾,作為機動情報員。同年夏天,由於日本特務機關進駐齊齊哈爾,幾處聯絡點被破壞,縱樹奇便肩負起齊齊哈爾情報站情報員的使命。他機警地在回民居住區租了一所四合房,作為電臺的工作地點,由於是居民區,所以長期沒有被日本特務發現。
在一間乾淨的小屋裡,蘇子元見到了縱樹奇。兩位老戰友見面,異常親熱。
縱樹奇給他倒了一碗水。“老夥計,前一陣子日本憲兵、特務大搜捕,我還真為你捏了一把汗。周太那邊的工作進展怎麼樣?”
蘇子元喝了一口有些發燙的開水,“進展還算順利。不過,那個情報員似乎有些問題。”
“你是說那個叫張郎的發報員嗎?”縱樹奇似乎有些吃驚,他弄不明白蘇軍情報科派出的人會有什麼問題。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