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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宗義得意地說:“秋萍,幹這共黨有什麼意思,你就說出來吧,保你享受榮華富貴。”
張文秋裝作猶豫的樣子說:“讓我想想。”
範宗義見張文秋一副認真的樣子,便放鬆了警惕,抬頭四下張望。張文秋見有機可乘,便抬腿狠狠踢了他一腳,然後撥開人群就向電車門口跑去。範宗義掏出手槍大喊:“都閃開,老子要抓赤色分子。”車上的乘客立刻閃出了一條道。他見張文秋快走到車門口,便舉槍瞄準,張文秋知道不妙,不等電車到站停靠,就趕緊跳車跑了。好在那時香港電車的車門是不關的,只要你膽大心細,跳車是沒有危險的。就這樣,張文秋終於甩掉了叛徒範宗義。
由於張文秋在港暴露了身份,按正常途徑離港風險很大。於是,她找到了一艘香港開往煙臺的貨船。這是一艘英國船隻,大約4000噸,只載貨物,不載旅客,途中經上海卸下貨物,其他港口一律不停靠。停靠碼頭時,只有海關人員查貨及辦理上下貨報稅手續,不大為軍警、特務分子所注意。張文秋購得一張去煙臺的船票,謊稱自己替父親押運貨物,從容地登上了這條貨輪。
隨著汽笛的鳴叫,貨輪啟碇。張文秋站在空曠的甲板上,思緒萬千。此刻,她不是在為自己的安危擔擾,而是更加惦念遠方的戰友。
接著,張文秋又連續執行了幾次任務,多次受到佐爾格等人的讚揚。由於她工作出色,佐爾格打算將她送去國外學習,將她培養成一個高階情報人員。哪知此時佐爾格奉命調往日本,張文秋出國一事就被擱下了。
不久,吳照高也調去日本。離華前,張文秋為他餞行,還應吳的要求將女兒思齊帶給他看看。吳照高抱著思齊親了又親,並十分動情地說:“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們一道工作、並肩作戰的日子,特別珍視這段特殊的‘家庭’生活。以後我們不必再裝成‘夫妻’了,不過我想當你的哥哥,我會為有你這樣一個妹妹而高興,如果你同意,就讓孩子叫我‘舅舅’行嗎?”孩子乖乖地叫了“舅舅!”張文秋也表示永遠不會忘記他,為他敬酒,祝他一路平安。吳照高十分高興地說:“今天,我要向你道歉!過去我對你關心照顧很少,那次對你的批評很過分,希望你原諒。我相信有一天,中國革命勝利了,全國人民遊行慶祝,那時我一定爭取再來,和你們一起歡呼勝利!”
哪知吳照高一去就沒再來,他的去向以至生死,都成了不解之謎……
還在吳照高離開中國之前,共產國際遠東局為了深入瞭解上海工人運動的情況,將張文秋派去上海浦東,打入英美菸廠,專事蒐集有關情報。
時任浦東區委書記的李耀晶,讓張文秋以英美菸廠子弟小學教員的身份為掩護,並參與區委領導工作,以便全面掌握工運情況,又在工廠附近為她租下了住房。李說,單身女人是租不到房子的,要以“夫妻”名義才能辦理手續,並要求她將女兒思齊也帶來居住,這樣才更像一個“家”。
張文秋想,自己與吳照高的“夫妻戲”還沒演完,又要與李耀晶建立個像樣的“家庭”,真成了“戲中戲”。她同意了,於是李耀晶成了她的第四位“丈夫”。新“家”組建後,訂下了共同遵守的工作和生活制度。對外李耀晶是這家的“先生”,但平時不在這裡住,只在星期三、六下午來此與“太太”見面,實際上是研究工作。張文秋每週去一次共產國際機關彙報工作和遞交情報資料,平日在學校授課,並在廠區和家屬中活動。思齊接來後,無疑多了份拖累,便請房東照料孩子,房東見他們“夫婦”都是正派人,思齊又長得惹人喜愛,就高興地答應了。
一天晚上,李耀晶來了。張文秋嚴肅地問:“今天不是碰頭日,你怎麼來了?”李耀晶忙插緊門,笑道:“按規定,我晚上不能來,更不準在這過夜。可是今天我應該來。”“你可不能違反紀律啊!”“你想想,如果我一直不來,外人反而會懷疑我們,這家的先生怎麼老不回家?這裡是我的‘家’,我常來更安全。今天有急事找你商量。”“什麼事,你快說吧!”李耀晶卻賣關子似的,掏出香菸慢慢地抽,十分開心地說:“我這不是回‘家’來了嗎?在‘家’裡還不讓人寬鬆些?”待思齊睡了覺,他才極其機密地說:“共產國際對你的工作非常滿意,打算對你進一步培養深造,中央負責同志已商量好了,想送你到國外去學習。我先同你通個氣,組織上將會正式找你談。”張文秋喜不自禁:“謝謝你先來告訴我!……可是,我已經沒有家了,我把孩子交給誰呢?”李耀晶說:“我就是為這事而來的……我想,能不能就利用我們的‘夫妻’關係,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