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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敢死,我就真的再也不原諒你了。
路變得好長,好長,好長,好長,無論我怎麼跑,怎麼用盡全身力氣地跑,可就是跑不到路的盡頭,跑不到軒川醫院。我一遍遍在內心安慰自己,左川不會有事的,左川那隻猴子怎麼可能會有事的嘛,不可能的,這麼糟糕的一傢伙,老天爺才不會想要收回他呢,一定不會有事的。可那該死的眼淚怎麼這麼不聽話,就這樣不可抑制地、拼盡全部力氣也不可抑制地,像決了堤的洪水,以勢不可擋的姿勢,拼了命的往外湧,拼了命地往外奔瀉,到底該怎麼辦呢,到底該怎麼去填補內心越來越大的恐慌呢?到底該怎麼阻止我越來越去相信左川那壞小子會死掉呢?嗚嗚嗚,川可不可以不要死?可不可以活下來?我發誓,我把小魚許配給你,我以後再不把你送我的東西扔進垃圾簍或轉送給別人了,大不了,我不再打你不再罵你了還不行嗎?如果你還不滿意的話,我允許你叫我一聲姐姐?如果這樣,川還是要死嗎?嗚嗚嗚,我都妥協成這樣了,川還是要離開嗎?
“砰”的一聲震響,我撞上了一根大柱子,嘻嘻,我摸著額頭上突出來的紅色包包一個勁兒地傻笑,因為這根柱子項天立地,撐起了整幢軒川醫院呢。
我被撞得頭暈腦脹,但並不能影響我跌跌撞撞往五樓衝剌。等電梯太慢了,我這麼聰明的人是不會考慮的,可我的膝蓋卻沒有我的頭腦這麼中用,在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顛簸過後,我的膝蓋很不爭氣地急速往地面跪跌下去。“撲通”一聲,地動山搖!
可怎麼回事?我還是感覺不到痛呀!
我吃力地用雙手撐起身子,靠雙腿是沒有指望了,它們在關鍵時刻罷了工,此該就像是兩團溼答答的棉絮,用它們來擦汗都嫌太沉重,整個身子更是匱乏得沒有一絲力氣,我努力撐起的身體以萬劫不復的姿式再次塌陷,山崩地裂!
左川壞人,拜你所賜,我接著知道了什麼叫回天無術,什麼叫欲哭無淚,什麼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什麼叫哀莫大於心死!
我索性像灘爛泥一樣攤在了地面上,淚水混雜著汗水,泉水般潺潺湧流。
就在萬籟俱寂,我狼狽到不能再狼狽,沒有形象到不能再沒的形象的時候,我邂逅了端木澄。不,確切地說,是端木澄邂逅了我。
他在我身邊蹲下來,雙手託著下巴,仔細端詳又細細揣摩著我的爛泥造型,好像有些費解,所以他順便把眉毛皺了皺。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霍”就坐起來了(我也奇怪我哪來的力氣呀???)一臉驚異惶恐地看著他。這裡是醫院!這裡的精神科!那麼?他?想著想著我的身子就開始發起抖來。
他看到我額角不斷滲出的冷汗,不慌不忙,像變魔術(充其量是變戲法,說變魔術那是抬舉他)般手裡多了一張維達的紙帕給我;“喏,給。”
我被他一系列的動作驚呆了,可還是伸出手訥訥地接過了紙帕。忽然又幡然悟似的立馬把它扔了。
“你,有沒有傳染病?”我背脊冒出了涔涔冷汗。
“敗血症算不算?”
“啊!”我尖叫著拖著身子往牆角躲。
“幹嘛,你見過這麼帥的敗血症患者嗎?”他顯然極其不屑我大幅度的誇張反應,語氣極盡鄙視。
“也是哦,”我驟然清醒了一點點,而且,好像,似乎,彷彿,敗血症也不傳染呀!我仍半信半疑:“你真的沒有敗血症?”
他睥睨著斜眼瞟我,由極度的鄙視變成了極端的唾棄。他的嘴角玩世不恭地勾起一抹妖嬈邪惡的笑意:“沒有。”
我鬆口氣,大口大口呼著新鮮的空氣,剛才真憋死我了。
“是癌症!晚期!肝癌!”
“啊。。。。。”我像腳底抹油般橫衝直撞。
好吧,我承認他長得很帥。可是,我不得不承認的是,我好色但我更想好好活著。好吧,我承認我是個怕死的膽小鬼。
慶幸的是,我已經衝上了頂樓,嗚嗚嗚,原來我的爆發力這麼強大啊!嗚嗚嗚,我站在十九層樓頂上哭得稀里嘩啦。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三 那個眼睛很亮的男孩子;有一張大嘴巴
(1)執拗倔強的倪小蝦憑著一腔執拗倔強,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呼呼,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隔離房的左川睡得可真甜啊,如果他知道我經歷了哪一番窮山惡水才站在這裡,那他有沒有消消氣呢?會不會心裡舒服點呢?咳咳咳,我劇烈地咳嗽起來,身休裡的五臟六腑都嚴重受損,一張開嘴喉嚨裡就能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