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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之歌》最快更新 [aishu55.cc]
軍訓這事兒,也就新鮮幾天,一週之後,遍地哀嚎。
之前程爾吐槽焦望雨嬌氣,原本焦望雨還挺不服氣的,結果軍訓第二週,他又出問題——跑步的時候把腳給崴了。
焦望雨覺得軍訓的目的根本就是讓他在新同學們面前出盡洋相,跑個步而已,無意間踩了個小石子兒,軍訓的鞋底薄,扎得他腳心生疼,一個沒站穩,直接摔了個狗吃屎,還順便扒拉倒了周圍的幾個人。
不過人家別人都只是摔了一下,沒別的事兒,就他,不只手掌蹭在地面上破了,腳踝也立刻腫了起來。
軍訓的方陣按照身高站位,最高個兒的在前面,最矮的在最後,濮頌秋站在第一排第一個,焦望雨身高也不算矮,倆人離得很近。
焦望雨這邊一摔,動靜出來了,濮頌秋原本頭都沒回,但聽見有人喊焦望雨的名字,立刻轉了過去。
他看見的時候,焦望雨正被人扶起來,站不穩,但在很是乖巧地跟被他帶著摔倒的其他人道歉。
教官一臉不悅地走過來質問怎麼回事兒,看了一眼焦望雨的腳踝,讓他去校醫院。
焦望雨走不了,高高壯壯的簡紹正要站出來說送他,濮頌秋就已經搶先了一步。
濮頌秋:“報告!”
教官看向他。
“他走不了,我送他。”
教官皺著眉看他,原本想教訓兩句,覺得這小子的語氣一點兒不像是打報告,但看著焦望雨那腳踝,擺擺手,隨他們去吧。
濮頌秋過去,拉著焦望雨的手臂環住自己的脖子,半扶半摟地帶著人慢慢往體育場外面走。
焦望雨嘆氣:“我可太倒黴了。”
濮頌秋沒說話。
“哎,不過我腳崴了,之後幾天應該不用訓練了。”想到這個焦望雨還挺開心的。
軍訓兩個星期,他曬黑了好幾度,防曬霜根本沒什麼用。
不僅曬黑,他還曬傷。
這幾天洗臉的時候,臉疼得要死,程爾說他一洗臉就直叫喚,不知道的還以為宿舍有人殺豬。
腳崴了也不都是壞事兒,起碼能休息幾天。
“你倒是樂觀。”濮頌秋眉頭蹙著,眼睛盯著他的腳踝看。
焦望雨嘿嘿地笑著說:“不樂觀也沒辦法,哭喪著臉叫媽媽這腳也好不了啊。”
濮頌秋把他這麼扶出了體育場,到了外面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你靠樹先站著。”
“啊?”焦望雨沒懂,但因為自己站不穩,也只能乖乖聽話。
他站好,卻沒想到濮頌秋在他面前背對著他弓下了身子。
“我揹你,”濮頌秋說,“不然走得太慢了。”
他的語氣沒有一丁點兒的波瀾,就好像在跟焦望雨說今天晚上吃蛋炒飯一樣。
長這麼大,背過焦望雨的就只有他爸,小時候不算,大了開始記事兒之後,就只有小學那會兒有一次他們市裡下暴雨,家門口的路被淹了,積水最深的地方一成年男人走過去水都沒了腰,那會兒他們放學,他爸還有幾個叔叔在那個路邊來回背這幫孩子過馬路。
之後就再沒有了。
一米八多的大小夥子被人揹著,挺不好意思的。
“不用,”焦望雨說,“慢慢往那兒挪唄。”
濮頌秋回頭看他:“太慢了。”
其實濮頌秋並不怕慢,走得慢點兒,他跟焦望雨獨處的時間也久一點,但是,走的路越多,焦望雨的腳就越疼,他是受不了這個。
焦望雨以為他急著回去,在羞於被人揹和耽誤人家時間裡面,最後決定厚著臉皮讓濮頌秋背自己。
他前傾身子,趴在了濮頌秋的背上,雙手環住了對方的脖子。
濮頌秋十分熟練地將人背起,同時說了句:“抱緊。”
焦望雨趴在他背上,其實不太好意思抱得太緊:“我是不是太沉了?”
焦望雨倒是不胖,但畢竟身高在那裡擺著,就算瘦成了骨頭架子,一米八多的身高,骨頭也挺重。
“還好。”濮頌秋輕鬆地將人背起來,朝著校醫院的方向走去。
焦望雨其實覺得有點兒奇怪,為什麼濮頌秋要從體育場出來之後才揹他,這是給他留面子?怕被其他人看見笑話他?
如果是這樣,那還挺貼心的。
下午三點多,其他年級有課的在上課,沒課的也不會在外面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