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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濁氣吐出,端木輕聲自問:“找到了嗎?”
答:“一點。”
端木結束了晨練之後,發現小白小黑這姐弟倆竟然還沒有睡醒。一匹馬趴著睡覺本來就很特立獨行了,而小黑竟然還會流口水。而以一隻大鳥的標準,小白的這種雙腳朝天的睡姿,實在是太過豪放了。
端木揉了揉額角,雖然看過很多次,但對於兩個孩子的睡相,端木還是完全表示無語。他曾經試圖糾正過,但全部無疾而終。
睡懶覺對他們來說,其實是一種成長的方式。只有在深層的睡眠中,他們的精神力才會增長,長時間的睡眠其實是他們提高的一種方式。這一點在人類身上同樣適用。
端木沒有叫醒兩個孩子,一個人離開。這次出來,除了調料盒之外,沒有帶任何的補給品。所以,端木現在需要去找他們今天的早飯。
離開半島基地後的第一個宿營地,是一座高階寫字樓的頂層。這個樓頂是這片區域的制高點,是宿營地的絕佳選擇。
曾經,這裡有庭院,有花草,有水池,還有一個小型的高爾夫練習場。而現在,唯一剩下的證據,就只有地上散落的高爾夫球杆和已經發黃的球。
樓梯都已經被堵死,一些跡象表明,這裡曾經有過倖存者。端木沒有去猜測,這些可能存在的倖存者身上,後來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樣做,完全就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
端木從五十三層的樓梯外側,一路飛奔而下,在所有的突起物上借力緩衝。幸好,這座大樓不是玻璃外牆的那種。
8秒,端木完成了這一百多米的速降。落地時,將瀝青地面,踩出兩個深深的腳印。在落地的一瞬間,端木似乎聽到了腳踝和膝蓋關節中,骨骼、筋腱、肌肉之間的摩擦聲。
這是一次完美落地,整個過程沒有一點的晃動。
一般城市中的末世生物鏈,都大同小異。除了一或者幾種特色生物之外,其他的組成部分,差距真的不大。
老鼠、蛇、野貓和野狗,基本上在任何城市,都可以找到這幾種生物的蹤影。除了因為地域的差異,而存在的細微不同之外,基本上沒有任何區別。
貓肉不好吃,排除。老鼠肉的口味一般,備選。狗肉是極品,有就絕對不能放過。蛇肉,同上。如果是蝙蝠,那就是更好了。
帶著對早飯的憧憬,端木來到了城市的街道上。清晨並不是生物們喜歡活動的時間,它們大多都已經忙碌了一個晚上,這個時候正是休息的時候。
但是,這其中也有例外。那些爬行類和兩棲類的冷血動物,都需要陽光為它們提供動力。
又過了一個小時,在寫字樓的頂層,鮮嫩的鱷魚肉在鐵板上嗞嗞作響。旁邊,一個自制的鐵鍋中,鱷魚骨頭在乳白色的沸湯中浮浮沉沉。
一點點鹽,再加上一點點的胡椒,這一餐十分完美。
吃剩的食物全部丟在了街道上。它們不會被浪費,最多隻要三分鐘,這些骨肉就會成為其他生物的食物。端木很享受這種,每一餐都充滿期待的感覺,所以這一路上他都不會帶走吃剩的食物。
小黑依然是主導者,他決定路線和目的地,端木就像是一個搭車的揹包客。漸漸的,端木看待世界的視角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以前,他是主導者,他做所有決定,而現在他成了那個跟隨者。最直觀的改變,就是他有更多空餘的時間觀察周圍的景色。
其中有很多,是過去曾經被忽視的東西。你不知道接下來會去哪裡,你也不知道接下來會出現什麼樣的景色,遇到什麼樣的東西。這是一種很新鮮的體驗。
端木感覺自己找到了一絲絲的線索,也許他就快找到了。
坐在小黑背上,端木回憶起了早上的晨練。為什麼一開始他會覺得不對勁?因為他打出的第一拳並不是詠春。無論心境和技巧,都不屬於詠春。
打樁二十年,端木已經將詠春練到了骨子裡。可以說,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詠春的痕跡。而現在,他下意識的打出的第一拳,卻不是詠春。
這代表了什麼?端木忘記了詠春?不可能,就算端木失憶了,這副身體也會記住詠春。真正的原因在端木的腦袋裡。
就在小黑的背上,端木徹底的對自己進行了自我剖析。並且,成功的找到了問題的根源。這是一個意識和認識的問題。
病毒爆發前,端木是一個倒黴的孤兒。為了腦袋裡多出的東西,遠渡重洋來到美國。在被宣判死刑之後,又遭遇到了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