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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沙發也坐了,他課也上了,我可以走了吧。
算了,再免費奉送一個馬屁給他,讓他好好回味回味!
“到底是科學家,跟我們平常人就是不一樣!要麼現在最受尊敬的職業就是科學家呢,你們科學家就是咱們XX省的希望之光啊!”
我直接給他封了個科學家,嗨,也讓老人家高興高興吧?
看他這情形是退休有一陣子了,門前冷落車馬稀,來拍馬屁的人估計就更少了。
桃李滿天下,愁苦獨自嘗啊!
誰知道,他一聽勃然大怒,“希望個生殖器!真他奶奶的輸卵管!現在咱們XX這些科學家算個屁。你知道科學的目的是幹啥?告訴你,科學的唯一目的在於減輕人類的艱辛。倘若科學家懾於當權派的淫威,滿足於為知識而知識,科學有可能被弄成畸形兒,科學家們的新機器很可能意味著新的苦難。沒有良知和勇氣,還算的上是什麼科學家?”
我聽得渾身一振,“老先生,您太深刻了,說的太恨了!”
“不敢掠人之美,這基本是布萊希特《伽利略傳》裡的原話。以前外行管內行,大家說不好。現在內行管內行,我說更不好!外行管內行吧,雖然他不懂,可經費下來他自己不搶吧?因為他自己不搞學術,搶了也白搶。可現在經費一下來,先被王八蛋的校長、院長、主任們瓜分個一乾二淨。等到下面連個生殖器毛都不剩一根。現在學校的學科建設根本不是看那個學科對國計民生最有用,或者最有發展前途。而是看領導們搞的是什麼學科,那幫兔崽子搞那個,那個就是學校這些年的重點。一換屆,學科發展重點跟著就變。這樣搞下去,一百萬年也得不了諾貝爾獎!他孃的,那些光拿經費不幹活的倒一直呆在位置上,我這剛六十出頭正幹活兒人的非讓我退下來!實驗室也給我收了。那些混蛋是比我年輕,可他們都把勁兒用到拉關係、拍馬屁、造文章、造愛上去了。哪有心思紮下身子真正乾點啥東西出來。現在上至領導、搞評估的,下至搞學問的、研究生,整天關心文章是不是SCI、EI,更關心影響因子是幾點幾,從來不問文章的內容到底有沒有創新……”
真是隔行如隔山,他後面的話我都聽不太懂。就那個布萊希特我還稍微知道一點。唉,他也是個被淘汰的人。對這個遭受了各種打擊的人,我充滿了同情,卻不知道怎麼幫他。我能做的,就只有耐心的傾聽了,也許讓他發洩一下,可能會感覺好點吧。今天晚上的夜長著呢,我就多陪一下老先生吧。
又坐了快十分鐘,老先生的“演講”戛然而止,看看自己,看看我,又看看手裡的水票。這回我眼睛沒有看水票,我看的是老先生的眼睛。
他走過來,拉住我的手,“孩子,謝謝你!我一個月沒跟人這樣說話了。兩個兒子都在國外。老闆先享福去了。”他微笑著哽咽了一下,“孩子,耽誤你幹活兒了吧,趕緊走吧!老闆要罵你了。呵呵,我這人就是人見人煩!”
他那聲充滿溫情的“孩子”,讓我心裡暖洋洋的。離開家鄉那個小城這麼久了,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叫我。
他把水票塞到我手裡。
我沒有起身,“沒事兒,我再坐兩分鐘,這是最後一桶水了。只要沒人偷我的腳踏車就行。”
老先生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了,“放心吧,這家屬院兒安全的很!”
“孩子,你姓啥!”他溫和地問我,順手遞過來一支菸。
“叫我小胡就行,您呢?”
我姓夏,……“
帶著所有的空桶回到摩的那兒的時候,已經七點鐘了。本來還以為能提前半個小時下班,誰知還推後了半個小時。
不過,想想夏教授“半白”的頭髮,值得!
沒和摩的多羅嗦,我趕快往家趕。兒子肯定還餓著呢。洪歌週末晚上多數情況下都在外邊吃飯。
呵呵,好的很。最好她十二點半再回來。
到家一看,茶几上有一張紙條,“跳跳送到我媽那兒去了,明天他就從那兒出發去練琴。”
好嘞!飯也不用做了!
我興奮的一蹦三尺高。
先洗個澡再說,我三下兩下把自己扒光,衝進衛生間,以光速洗了個澡。
正要出門,我靈機一動,要玩兒就玩兒個大的!
拿起家裡的座機,我給洪歌打了個電話,“洪歌,我晚上出去一下。可能明天早上回來。下午遇到一小學同學,以前關係特鐵,小子現在發達了,非要找幾個老同學好好聚一聚。說不定他能給我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