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什麼什麼事兒啊!”
我拿話筒的手有點發軟。
“哦,沒大事兒,她下樓梯的時候摔了一跤,把腳給崴了,嘴唇也磕腫了,說話不方便,這才讓我給你打的電話,現在我們在XX醫院的急診大廳……”
我稍微放了點兒心。
帶上門,我火急火撩地打車往她們那兒趕過去。
一進急診中心的大廳,我抬眼看見單勃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坐在緊靠著白牆的天藍色長連椅上。
單勃的嘴唇周圍烏紫烏紫的,還腫的老高,像兩條大肥腸。
難道是我罵林霞的報應?
也太快了吧!
為什麼老實人乾點壞事兒總有報應,王八蛋們惡貫滿盈卻毫髮無傷!
操,老天爺是不是收了紅包啊?
要是沒有?
你就讓那些喪盡天良的王八羔子們在本貼釋出的同時,立刻死光,那就算你清白!
“魯虎,嗚嗚嗚!”單勃一看見我,硬著下巴委屈的哭了起來。
“別動!”我趕快過去握住她的手,蹲下來,心疼地說,“別說話,別動。沒事兒了,我來了!”
那個女歉意地說,“你就是老胡吧,我是孫麗晴,小單的同事。不好意思啊,沒把她照顧好。大夫剛剛處理過她的傷,沒大問題,這是開的藥。我還有點事兒。小單,你不用急著來上班,這也算工傷,在家休息一個星期再來,按全勤算。”
說完,她趕緊走了,顯的有點慌張。
“魯虎,吾破相了!你不嫌吾吧?”她嗚哩嗚露地說道。
我趕快示意她別說了,“傻丫頭,破什麼相,消腫就好了。來,把胳膊放我肩膀上,咱們回家。”
往外走的時候,我才注意到,一個民工模樣的黑瘦中年男人暢著懷躺在一張光板兒平車上,極微弱地呻吟著,看不出來是傷在那兒了。
他只左腳上有隻解放鞋,但兩隻腳上都沒有襪子。
也沒有血跡,可身上有土。
他旁邊有一個半大小子,卷著褲管穿一雙沾了不少白灰的皺巴巴黑色老闆鞋,哭得手足無措。
他的哭聲不是很大,但好像很有穿透力。
我本想就那麼咬咬牙扶著單勃從他們面前走過去。
是啊,他們已經找到了急診室,剩下的就是他們和醫院的事情了。
我也沒什麼能做了。
我不欠他們什麼!
不欠!
不欠嗎?
我猶猶豫豫地走著,不那麼理直氣壯。
“魯虎,問問土們咋會事兒?”
單勃停下了,她也看到了。
我回過身,“活計,咋會事兒,趕緊喊大夫去啊,在這兒瞎耽誤功夫幹嗎?”
那個半大小子抬起淚眼,“咱爹不美了,回去拿錢兒的人還莫來哩!老叔,你跟大夫說說情吧?咱是莫有‘一包卡’,咱有錢兒啊!他們一會兒都來了!先叫他們給咱爹看看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幫“咱爹”,可我不能就這麼無所作為地讓“咱爹”再死一回啊!
唉,錢包裡還有八十多塊錢,給他們七十吧!
我要去摸錢包,單勃把我拉住了,湊在我耳朵邊輕輕說了幾句。
我笑了。
讓單勃扶著門框站好,我大步走回到護士站。
“大夫呢?”我喊的中氣十足。
身後的外科值班室裡出來一個白大褂,踢啦著黑布鞋走過來,上下打量打量我,“同志,什麼事兒?”
我穿的是那身不錯的西裝。
盯著她的頭皮,我微皺著眉頭,“門口怎麼有個人在哪兒亂吵吵啊,趕快處理一下!我是XX頻道的記者XX,我們正準備找個典型說說醫患糾紛的事兒呢!……”
……
回到家門口,我小心地把單勃背進去,“你說,這招管用嗎?”
“嘟然了,治病是要花錢,就算病人給不了,損失是國家的。上電視丟人,可丟的是土們自己的。再說,真鬧大了,土們領導也饒不了土們。嘶~!”
“好了,好了,啥也別說了,又動著傷口了不是!還是你厲害,你真是我的聰明寶貝兒,真是我的小騙子精香餑餑!”
第二天早上,她的嘴唇消了點兒,雖然還很壯觀,但基本上能說話了。腳踝上貼了膏藥,也勉強能自己上廁所啥的。
“你昨晚是怎麼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