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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掏空。
然後,她虛弱地走了。兒子依然不撒手。我看著她的背影,低頭看看淚流滿面的兒子,痛得撕心裂肺,卻又毫無辦法。
一邊,是我的摯愛、我的心;一邊,是我的骨肉、我的血。可是,我卻只能擁有其中一樣。天哪!我該怎麼辦?
終於,她在樓梯口消失了。
跳跳仍然不撒手。
唉!
兒子,就像是我拔不起的錨,釘住了我這艘註定要遠航的船。
單勃走了好一會兒,跳跳好容易在洪歌和我的勸說下回病房了。
他躺在床上,右手拽住我的衣襟兒,一刻也不肯鬆開,不停地跟我說這說那,好像生怕我生氣。我看著他努力取悅我的樣子,又一次覺得心碎。
到了下午四點鐘,輸的消炎藥快完了。大夫看他仍然很亢奮,就給他稍微加了點小劑量的鎮靜劑。
慢慢地,他開始犯困了,“爸,我有點瞌睡,你可不許走啊!”
洪歌說,“傻孩子,你瞌睡,爸爸也困啊,不讓爸爸睡覺,想累壞他啊!”
兒子終於把手鬆開了,看我沒有走的意思,帶著笑容,放心地睡了。
洪歌萬分抱歉地對我說,“老胡,你走吧,以後別來了!錢夠用了!我就跟他說你出差了!過些日子,他傷好了,也就把這事兒忘了。”
我看著兒子,沒有說話。
“你回吧,別讓小單等急了!”
一提單勃,我趕忙起身走了。
打車回到家,我拿出鑰匙,可手總是一個勁兒的抖,怎麼也開不了門。
我生怕自己開啟門,卻發現單勃已經不在了。
“呵嗒”一聲,門從裡邊開了。
單勃圍著圍裙,給我開了門,笑著說,“怎麼,連自己家的門都開不了?”
進了屋,四下看看,還和原來一樣,沒有她收拾行裝離開的跡象。
我的心一下子放下了。
餐桌上已經擺著兩盤菜,兩個我挑的藍碎花小瓷碗,兩雙單勃挑的尖頭鐵木筷子。
“估計你這會兒就該回來了,菜我都炒好了,我這就盛飯。”
食不知味兒地把飯吃完。
單勃去洗碗了。
我也跟到廚房去看著她洗,好像一轉眼她就會消失似的。
這次,單勃沒有像往常那樣趕我回房間,或者讓我一起洗。只是在那兒仔仔細細地幹著那些雜活兒。
好像,那就是她今生唯一的工作。
終於,她收拾完了。
仔細地洗了手,她跟我一起回到臥室。
什麼也沒有多說,她擁著我,“我想要你!”
我們專注地“愛”了一次。
然後,我們開始摟著聊天。
她越是言語輕鬆,我越是感到驚恐,“勃勃,你,你怎麼了?”
單勃把頭趴在我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