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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男友,”寶詠很大方的告訴他:“一個很帥的比利時人。”
她的神情惆悵而微妙,彷彿是唏噓又彷彿是懷念,目光如水,倒映著餐檯上的燭光,讓王勵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些鑽石,璀璨奪目,光影斂灩。
夜風吹拂著她的額髮,妝容不似平常那樣無可挑剔,唇彩褪了一點點,唇角還有一點點鮭魚的醬汁,並不顯得失禮,反倒似有種小女孩的稚氣。
他似乎聽到自己在喃喃自語。
“王先生?”她沒有聽清楚他的話,所以很謙謹的追問。這是她的職業習慣,習慣了不錯過他的任何一句話,因為他發號司令,向來都只講一遍。
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俯身,非常溫柔的吻住她。
比時利的凌晨三點是國內的上午十點,Leslie剛上班不久,躲在洗手間接她的電話,竊竊私語的安慰:“誰讓你們單獨去那麼浪漫的餐廳,也許他覺得你有暗示。”
寶詠覺得頭很痛,彷彿時差沒有倒過來。她不願意失去開給她這麼高薪水的上司。他連男秘書都不用,最反感
寶詠將這件意外當成職場危機來處理,幸好王勵的態度很配合,在回國的飛機上,她已經若無其事,彷彿在比利時漫天星光下的一吻,根本就不曾發生。
周小姐當晚訂了餐廳,說是替王勵接風,寶詠覺得這是求婚的好時機,所以提醒王勵:“王先生,您看要不要訂花?”
“玫瑰吧,香檳色那種。”
寶詠暗自鬆了口氣,去工作室吩咐助手打電話給花店。誰知沒過一會兒,助手很為難的來告訴她:“方小姐,花店說因為航班延誤,今天沒有香檳色玫瑰。”
“其它店呢?”
“都沒有。”助手是她一手教出來的,十分機靈的問:“要不要給上海那邊相熟的花行打電話,問問有沒有這種花?”
“來不及了,有也沒有用。”寶詠很沮喪,任何工作到她手裡她都可以做到最好,所以王勵最信任她,把整個家都交給她打理。沒想到這種關鍵的時候偏要功虧一簣。
寶詠走上樓去書房,門沒有關,看到王勵站在露臺上吸菸。 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偶爾會抽一支菸。
寶詠覺得雪上加霜,他最討厭心情不好的時候又知道壞訊息。“王先生?”
他轉過臉來看她,后里還攥著天鵝絨盒子,寶詠知道里面是戒指。
“寶詠,陪我聊一聊。”匪我思存官網——國慶節快樂 他平常都叫她“方小姐”,只有小瑾走的那天他叫過她的名字,她很謹慎的坐下來,聽他說話。
但他很長時間沒有開口,坐在那裡很久,又重新拿起煙盒,彬彬有禮的問她:“可以嗎?”
在女伴面前他從來都是這樣紳士,寶詠卻有點微妙的心慌。他點燃煙,吐出淡白的煙霧,過了許久才說:“你這樣子,會讓我沒有自信。”
寶詠笑得有點茫然,他把盒子開啟:“你自己挑的,應該是很喜歡。”18克拉的全美鑽石,在燈光下光芒璀璨。她親自陪他在珠寶店取出來,光保險費就花掉四萬歐。這樣一枚戒指放在任何一個女人面前,她應該都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寶詠一動沒有動,過了很久才輕聲說:“周小姐應該會喜歡。”
他是聰明人,只有幾秒鐘神色很複雜,漸漸變成失落地悵然:“為什麼?”
“這世上沒有女人不愛鑽石,可是我希望的那一顆,並不是18克拉的全美,因為它太大,戴在手指上我會覺得不安。” “辛德瑞拉之所以會被王子看中,是因為她並不是灰姑娘,而其實是伯爵的女兒。這世上的婚姻,需要很多很多的愛才能應對婚姻的千難萬險。”寶詠有些歉意的微笑:“我自認沒有那個實力和勇氣。”
過了很久,王勵才笑起來:“寶詠,你真是我見過最有勇氣的女人。”
寶詠知道他終於放棄,於是坦然微笑:“拒絕18克拉的全美鑽石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
其實真正需要勇氣的是等待真愛,在滔滔濁世,物慾橫流的時候,保持一顆自己的心,不偏不倚,等著真正屬於自己的那個人。
就像鑽石,顏色、淨度、切割、鑲嵌……每一顆都與另一顆不同。並不是最大、最閃、切工最好的那顆,而只是你一眼看中,最喜歡的那一顆。
彷彿愛情,註定獨一無二。
西瓜子和東京塔
章暢說分手的時候,韓多多氣得渾身發抖:“把西瓜子給我,我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