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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真是鐵打的。”
麥定洛洗完澡出來,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拿起手機,看上頭有一個未接電話,號碼陌生,想了一想,撥回去。對方剛剛喂了一聲,他拿毛巾的手突然停頓,江欣白卻說得極為簡短:“我答應。”
他彷彿是剛才在密閉的芬蘭浴室裡蒸得太久,有一絲神思恍惚,脫口問:“你說什麼?”
她以為他是故意,咬牙重複:“我說我答應你的條件,只要你讓我看看小嘉。”
他長久不作聲,她以為他反悔,於是急切起來:“麥定洛!你是不是男人?你到底說話算不算數?”
他終於說:“今天晚上九點,東方君悅我的套房。”
她只顧追問:“我什麼時候能看小嘉?”
他聲音裡透出笑:“今晚上你要是叫我滿意了,明天你就能看到兒子。”
她咒罵:“麥定洛你這個混蛋!”
“九點,你知道我從來不等人。”
她把電話掛了,長久而空洞的忙音,響得人心裡空落落的,一分四十六秒,通話時間,他覺得悶,隨手撂下手機,推開窗子。
花園裡種著大片英國玫瑰,開得正好,濃香馥郁。
他從抽屜裡翻出一包煙來,點上一枝,站在窗前才吸了兩口,唐少波正好進來看到了,說:“哥,這玩藝兒雖然不像白麵兒,但也傷身。”
他不理他,唐少波也沒轍:“要不咱們晚上出去玩吧,老五唸叨多少回了,說等你回來,大家一塊兒熱鬧熱鬧。天上人間新來的一批小姑娘,一個比一個正點。”
“晚上我有事。”大麻的味道令人放鬆,他像是平和下來了,懶散而漫不經心:“你們去玩吧。”
唐少波笑容可掬:“要不——晚上找個妞來陪陪你?”
麥定洛終於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房門:“滾蛋!”
唐少波悻悻的下樓去,張前志在客廳看球賽,嘲笑他:“又碰了釘子了吧?”
唐少波在嘴邊比了個抽菸的手勢,張前志怔了一下,嘆了口氣,說:“讓他抽吧,他心裡難受。都多少回了,只要江欣白出點什麼花頭,他一準就抽上,那女人,禍水。”
麥定洛到了酒店的房間之後,看了一次手錶。
八點五十。
花瓶裡有大捧的雪白玫瑰,氣息香甜。
他沒來由覺得頭痛,也許是飛機機艙裡悶得太久,然後剛才又抽多了大麻。
出門之前他重新洗過澡,以免身上有大麻的味道。
他還是不願意她知道一些事情,包括,他很想念她。
電視裡選秀節目正緊張,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們哭成一團,因為要PK。怕自己離開,至於是否真的擔心旁人離開,那真是未知。
有人按門鈴,他以為是她,結果是客房服務。
送進大捧的鮮花和香檳。因為他長期包住這間套房,服務生十分熟稔的問:“麥先生是否需要音樂?”
他搖頭,隨手給了小費,又看了一次手錶,八點五十五,還有五分鐘。
他開啟香檳,給自己倒上一杯。
酒氣清涼。
他想起那次自己生日,就在這套間裡,她被唐少波派人騙來,結果見到他,揚手就將整杯香檳潑在他臉上,然後轉身就走。
脾氣還是那樣火爆,唇際不由露出一絲微笑,小嘉就是像她,性子倔,恨不得一個月換兩個保姆,統統都拿那孩子沒轍。
九點鐘,門鈴響起來,他起身開門,是她。
她瘦了一點點,臉還是隻有巴掌大,穿著一襲長裙,長髮全部綰起,露出光潔的額與頸。
她頸中有絨絨的碎髮,燈光下越發顯得頸間白膩如脂,他拼命抑住自己想要抱住她,狠狠親吻她頸窩的衝動。
或許是真的太久沒有女人了。
“坐。”
他指了指沙發,她沒吭聲,反手拉下拉鍊,脫下裙子,然後是內衣。然後抬起烏沉沉的大眼睛看著他:“你喜歡哪裡,沙發?床上?”
他壓抑著熊熊的怒火,慶幸沒帶槍出來,不然自己沒準真會一槍殺了這女人。
“要不要?”她肆無忌憚:“不要我就走了。”
“江欣白,”他氣極反倒笑了:“你犯不著這樣,我告訴你,今天你讓我不痛快,明天你一樣見不著兒子。”
她緊緊抿著嘴,過了片刻,終於踮起腳來,摟住他的脖子親吻他。
他全身繃得緊緊的,隔著單薄的襯衣,他能明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