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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涉外的案子能插得上手,但這時候,我開始把自己對前途的考慮和它聯絡起來。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東華,她百分百地支援我,說:“將來你留學回來,北京都會把你當人才!”她自己安於在銀行做職員,但卻很希望我有更大的職業成就,按傳統的想法,我的成就就是她的依靠。那時候我們兩人的工資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塊錢,考一次託福要花掉一個月的工資,聯絡美國的大學又是一筆巨大的開支,也不知道那艱難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我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我去美國留學沒花國家一分錢。也許,有人會說,那是你沒本事!後來,在接受訪談的時候,我不止一次地被帶些挑釁地追問:既然你這麼愛中國,那你當年何必要出國呢?這些人不明白,是不公正的遭遇生生地把我給逼走的,我自詡是一匹任勞任怨的千里馬,但卻得不到伯樂的賞識,既不會向伯樂行賄,又不甘於終生和伯樂選出來的駑馬同槽,惟一的選擇就是離去。
如果當年我不走,混到今天,也不過是個平庸的公務員。走就像是給自己放生,這艱難的一步我邁得義無反顧。終於,我拿到了喬治華盛頓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坐火車去簽證的那天,十分湊巧,對面坐著的女孩也是去簽證的,我問她:“你為什麼想出國?”她說:“就是有那麼一天,我走在大街上,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我不想在這呆了,我要走!所以就要出國啦。你呢?”我說:“我想拿個法律專業的文憑,回來繼續工作。”她很不置信地看著我說:“你不是自費嗎?那你還回來幹什麼?”我說:“怎麼可能不回來,我是中國人呀,再說,老婆孩子還在家等我呢!”
美國大使館前面永遠圍著一幫人,有趁機倒外匯的,有好奇的,也有想探探路子準備自己也試一下的。一幫閒人做出很有經驗的樣子說 :“ 你啊,年齡這麼大 ,還是自費留學,肯定籤不下來!”一句話頓時讓我洩了氣。進了簽證室,我心裡又一沉 :聽說有個鬍子簽證官專門和人為難,眼前的這個黃白鬍子老頭 ,看長相 ,好像就是他嘛,完了,弄不好要前功盡棄了。
沒想到,那個簽證官問了我幾個問題,就在材料上寫了一點什麼東西,告訴我 :“等著到那邊取吧 !”我知道,自己簽過了,渾身一陣輕鬆 ,這一年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算是對得起父母,對得起老婆孩子了。當時我哪知道 ,這個簽證讓我在海外一漂就是十七年 。出了門 ,那幫閒人又圍了過來,我可沒心思和他們多說了。 同來的女孩呢?很快她也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淚痕 。“你過了是吧?我被拒簽了!不過我肯定還會再來的,到時候咱們美國見啊!”“ 美國見!” 說出這三個字 ,我一下子覺得,那個陌生的國家離自己近了,近得讓我心裡打顫 ,說不上是高興還是惶恐 。
我要去美國了 !東華帶著石姍,送我到機場 ,我穿上了當時相當時髦的衣服──
牛仔褲、白T恤,按想象中美國人的樣子打扮。在和東華最後一次擁抱的時候 ,我的心裡突然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的 ,那一刻,我意識到 ,我們已經是最至親的親人,儘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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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勞拉:窮學生也有豔遇(1)
“ 嗨,石,去圖書館嗎?”我正在校園裡走著,羅伯特迎面走了過來,我們一起修法醫課。在學校裡,我白天打工,晚上上課 ,既沒時間參加學生社團的活動,和系裡的同學們也沒多少接觸。
不過,彼此之間還是很友善 ,美國人好像比中國人還懂得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道理。不過,這次羅伯特卻有話和我說 。“石,我想介紹一個女孩給你認識。”他邊說邊調皮地衝我眨了眨左眼。“女孩 ?我可是結了婚的 。”剛到美國的我,沒有一點幽默感 “ 結婚了又怎麼樣,呵呵,那些住在一起的中國人,好些也是結了婚的吧。” 聽他這麼一 ,我不禁苦笑一聲,說不清是為自己的那些同胞尷尬,還是為自己的孤單解嘲。
確實,那年頭的中國留學生中,剛畢業的大學生很少 ,大多數是像我這樣已經成家了卻又“賊心不死”,拋家舍業遠渡重洋的。
人在異鄉,生活上的艱苦自不必說,身心的孤獨也夠讓人痛苦的,於是,出現了不少“抗戰夫妻”,一男一女合租同居 ,不但經濟上划算 ,生理上還可相互慰藉,如果彼此學業相近 ,還可以相互幫助 ,十全十美 。這種做法在中國學生圈裡早已經見怪不怪,當事人之間也對“ 臨時” 的概念相當默契 ,如果有一方的丈夫或妻子終於熬來了美國,那組合便自動解散 ,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