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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疼得難受不?”
除了奶奶,沒有人這麼關心過自己。王霆在極度的難受之下,被鄭榮這麼一撫摸,堅硬的心防突然崩潰了一半。
他望著擔心他的鄭榮,嘴唇蠕動了兩下,到底和他搭了句話:“你喜歡我?”
鄭榮:“嗯。”
王霆苦笑了一聲,“喜歡我什麼?”
鄭榮:“你長得好。”
王霆發現他說你長得好的時候,眼睛也是亮著的。一點都不渾濁,一點都不噁心。原來喜歡一個人,這個‘喜歡’可以是很乾淨的。
十多年前,他七歲年紀,父母去世,奶奶出去擺臭豆腐的攤子,他在家玩泥巴。賣貨郎上來討水喝,看見他轉不動眼睛。他一生一世都能記得,那雙眼睛裡的渾濁骯髒。
“叔叔喜歡你,給叔叔親親,叔叔給糖你吃。”
……
那樣的‘喜歡’真是讓人噁心。
他砸破了他的頭,兩方都逃之夭夭。做賊的比逃跑的更怕被人發現。
鄭榮拿紙巾給他擦擦他額頭的冷汗,一下一下撫慰他,“醫生說砸得小腿腿骨骨裂了,要慢慢好,起碼5個月。以後不能劇烈跑。回頭我給你買副柺杖。你喜歡木頭的還是喜歡不鏽鋼的?”
王霆:“都不喜歡。”
鄭榮:“哈哈哈。那就小心點,不要再受傷了。來,多喝水。你腎結石還沒排出來了。”
王霆:“……”再也不吃臭豆腐了。
鄭榮歇了汗,從凳子上站起來,“你要住半個月的院,我去給你買桶子和毛巾。”
王霆:“回頭我會還錢給你。”
鄭榮看著他,笑了笑,沒拒絕,“好。”
他剛要走,病房裡突然進來一個姑娘。這女孩子蘋果臉,奧黛麗赫本那種。眼睛睫毛濃密又長,瞳仁黑溜溜,一雙大眼睛跟葡萄似的。嘴唇嘟嘟的好嫩好紅。個子才一米六,綠蕾絲編兩根辮子,穿一襲水綠連衣裙。
病房裡像是突然進來了春光。
鄭榮:“女主?”
222:“不然了?”
鄭榮委屈得像個被搶了棒棒糖的小朋友——“也就是說只有我一個醜B了?”
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