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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刪掉的,比如機器開動後發往全國的報紙。
在網路紛爭熱鬧之際,某日報記者趕到張雅鹿家裡,和張雅鹿父母促膝長談,連夜趕了稿子登在頭版頭條。作為全國發行量前十的報紙,這張紙的影響力不可估量。
紙媒不同於網路,反覆推敲的登報文章深入探訪了張雅鹿案件的真相,大費筆墨描述了張雅鹿父母對抗金融巨頭的渺小與絕望,手眼通天的富豪和勢單力薄的平民,好一齣現代版《白毛女》。
這個時代網際網路還只是少數人的狂歡,紙媒才能點燃人民群眾的怒火。
日報銷量暴漲,順勢做起跟蹤調查,有企業高調宣佈承擔張雅鹿父母全部上訴費用,電視臺也湧進張雅鹿家裡,試圖拿到一手資料,爭取不到就去採訪當初案件的經辦單位。
一時間,趙春南和她的那些關係網,全都如坐針氈,想盡辦法撇清關係,不敢在趙愷安的事情上再幫忙。
江憶然再次見到江安明,是四天後,在樂石的會客室。
好友裡合作商太多,一一通知不過來,江憶然乾脆群發郵件+更換籤名,說明了自己換了東家的情況。江安明大概是從這裡看到她在樂石,才直接找了過來。
上一次要打她,結果自己閃了腰,這回江安明沒再動手,見到女兒進來連屁股都沒抬一下,低頭看著手上的報紙,正是有張雅鹿案件報道那期。
“有事說事,我很忙。”見面沒動手,來之前的熱身白做了,江憶然站在沙發旁扶著椅背,並不打算坐下談談。
“你的禮貌都進狗肚子裡了嗎?你媽就這麼教你的?”
報紙被拍到茶几上,振得一旁的茶水微蕩,江憶然依舊斜站著,並起手指看著修剪整齊的指甲,反問道:“你說哪個媽?是養出強姦犯那個,還是送我上女德學院那個?”
江安明起身欲打,但被茶几攔住,只能手指著江憶然“你你你”半天。最後無奈嘆氣,想起此行的目的,換了柔和的語氣,拿出為數不多父親的慈愛,道:
“然然,都是一家人,小安坐牢對大家影響都不好,你就別再去拘留所了,讓他們母子見一面,好嗎?”
為了防止趙春南帶律師和趙愷安串供,這幾天江憶然天天起個大早去拘留所探監,等到趙春南帶律師來時,江憶然已經坐滿時長,沒給他們留一絲機會。
“江畔股價還好嗎?”江憶然沒理父親的請求,反而明知故問起了公司股價。
隨著趙愷安的黑歷史被扒出來,廣業證券的股價一跌再跌,投資者紛紛要求撤資中斷合作。趙春南作為合夥人,她兒子的行為影響公司形象,公司很難對她作出令人信服的處理,一時間沒能給出回應,連帶廣業證券信用跟著受損,證監會開始進駐觀察。
這段時間趙春南北京上海兩頭飛,忙得焦頭爛額,卻兩頭都得不到進展。
趙春南和江安明的黃昏戀不是秘密,連帶江畔電器的股價也跌了幾天,股東不滿的電話都打到江憶然手機上,要求她爸早點割席。
“小孩子管這些幹什麼!這不是你該問的!”
一如既往地輕視,明明江畔電器是他和媽媽一起建立,但功勞簿上沒有她。明明她是第一繼承人,但公司的事情處處瞞著她,寧願相信一個幼兒園小孩,也不願相信她和專家一起的提議。
“那你最好解決好這個問題,給股東們一個合理的交代,為什麼和江畔完全無關的輿論事件卻影響了江畔的股價。”
“離婚就能解決的事情,你還要損失多少才肯做?”
“你懂什麼?股價有波動很正常,你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一點漲跌就一驚一乍,成不了大事。”江安明大手一揮,彷彿幾個億的虧損在他看來完全不是事,但眼神間的心疼還是暴露了他的本色。
“我和春南在你媽之前就認識,要不是你媽當初……”
“停——”
江憶然打斷了父親的青春回憶。
她對兩人的愛情故事毫無興趣,而且江安明多半要往她生母頭上扣屎盆子,明明自己趨炎附勢又花心,但總愛給自己編寫痴情過往,不用停都嫌惡心。
“趙愷安的牢坐定了,廣業證券暗箱操作不少,這次證監會進駐少說要脫層皮。作為女兒,對默許繼兄強姦我的父親沒什麼好說的。作為公司股東,我有權要求你儘快釋出離婚通告,否則我會找人清算股權,並啟動董事會彈劾程式。”
“爸,你能做董事長,是因為你的42%裡,有我的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