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捅刀最疼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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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要放作品,付能的坐姿更隨意了些,一手把玩著鐳射筆虛扶在橢圓的會議桌上,人則遠遠的坐著。二郎腿高高翹起,肥厚的大腿支開一人半的距離,想來也塞不進桌子下面。
一旁的女同事為了不接觸他,擠到胳膊夾緊在鍵盤上敲打,椅子和旁邊人幾乎緊挨著,在中間空出一片真空帶。
影片播放,江憶然早已看過無數遍,便光明正大觀察起眾人的反應。
這是舞團和Epoch四人的作品,包括混音錄音也做了修改,參與的人都認認真真欣賞參與的成果。
荊碩是Epoch的例外,外出拍戲兩週,他沒能參與進這次調整,抱著安穩睡覺的Encore看著螢幕,他的部分被舞者和隊長頂上,明明是已經跳過無數遍的歌曲,卻彷彿像新的一樣——也確實和新的一樣。
去掉了不合時宜的葷段子更,歌詞的野心更加純粹,配器裡沉悶的鼓點被更加鏗鏘的軍鼓替代,零散的節拍變規整,舞蹈去掉難以被人注意的小細節,動作乾脆利落,大開大合很顯氣勢,也更簡單。
主旋律沒有變,甚至不聽歌詞,在普通人耳朵裡,這些變動微小得難以察覺,可就是這微小的變動改變了整首歌的氣質,荊碩甚至認為這首歌完全有大爆的潛力。
首專是公司和Epoch一起,花重金傾盡心血打造,甚至錄音室是國內頂尖,編曲、混音師是國外高薪聘請。
那時他們都認為這張專輯是業內頂尖,一經推出必將億萬人推崇,誰不喜歡就是不識貨……那時他們心中幻想的大爆,是基於作品本身,還是作品背後的付出?
歌是重製版的成品,影片是舞團的練習室版本。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首歌,重製成完全不一樣的版本,在座的人都有些沉默,心中奇妙的感覺難以言說。
唯一不受影響的人還是付能,他也是整個會議室裡唯一不屬於Epoch團隊的人。
但對《New Epoch》他還是有發言權的,畢竟作為樂石的合夥人,同時也是“文化屆”的大拿,給自家公司藝人開個小灶、掛個文學監製的名頭,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這首歌原版的歌詞是他改過的,雖然熱度低,他幾乎從未公開提及,可這也算是他的作品。
江憶然一上來就拿他的作品開刀,付能臉色有些陰沉,翹起的二郎腿放下,轉動椅子面對江憶然,滿是肥肉的臉抖動,傾瀉滿腔憤怒。
“改的什麼垃圾玩意!你懂音樂嗎?你懂創作嗎?你懂這首歌想表達什麼意思嗎?你能理解Epoch的意義嗎?時代!新的時代!Epoch的存在是為了引領,而不是跟隨其他人寫爛了的東西,去跟風,去隨波逐流!”
“我們從歐美、從日韓,請來最頂級的老師,教他們唱歌跳舞、混音製作,不是為了讓他們用著和其他人一樣的和絃,用著公式化的配器,他們的音樂要有靈魂!靈魂你懂嗎?!你能從之前的版本里聽出歌曲的靈魂嗎!這耳朵不聾應該都能聽出來吧!”
“我們應該是走在時代審美前邊兒的人,我們要做的是引領大眾的審美,要去教導他們如何欣賞真正的藝術,而不是放下身段去迎合那些低階趣味,指望他們欣賞?他們懂個屁!廣場舞上天天放著的什麼《江南style》什麼《傷不起》,那些歌好聽嗎?不好聽!有藝術價值嗎?沒有!我們的任務是矯正這種扭曲的審美。”
“你懂韓語的對吧,你聽聽那些韓國歌,那歌詞連個中心思想都抓不出來,我們跟他們不一樣,我們要做能流傳下去的經典,不能看見什麼火熱就跟著去湊熱鬧。”
付能長篇大論,坐在他面前的人默默用紙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江憶然有些慶幸自己站得遠,不然被噴一臉腥臭口水的就是她了,雖然付能的話全是對著她來的。
“付總,”江憶然保持著職業的微笑,“您的見識和胸懷令人佩服,您的審美水平也領先我們太多,只是如果跑馬拉松時第一名領先太多,大部隊很可能會被第二名帶著拐進錯誤的道路。有時候適當慢一點,反而會拯救更多的人,這次的修改版本,也是為了擴大影響力,讓更多的人透過作品窺見您高尚的品格。”
儘管江憶然在心裡已經罵了付能無數遍,但依舊好話不要錢一般恭維著他。
付能是小人,心胸和他的身型成反比,若是誰在網上批評他,他能寫萬字長文和人互噴,轉頭還要把噴人的文章放進作品集裡收割一波。
文學功底不行,營銷水平倒是一流。
“老付,公